還挺有生活...
衛燃輕輕摸了摸樹上掛著的紅色果子,隨後鑽進駕駛室關上車門,將手中的鑰匙插進去輕輕擰了一下。
伴隨著啪嗒一聲輕響,方向盤後麵的儀表亮起了各種顏色的小燈。見狀,衛燃立刻把鑰匙往回擰了一下拔了出來。
通過剛剛那一下完全確定了這輛運輸車的身份,衛燃從金屬本子裡取出得自招鮮戰場的手電筒,以最快的速度在駕駛室裡仔細翻找了一遍。
可惜,他除了確定在儀表盤後麵還藏著那支馬科洛夫微聲手槍之外,依舊沒有找到有關火種項目的任何資料。
“不會在那台筆記本電腦裡吧...”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跳出駕駛室關上車門,不死心的又把工具倉打開看了一眼。
不出預料,這裡除了工具和一木頭箱子的各式子彈之外,還是沒找哪怕一句和火種項目有關的資料。
再次清理乾淨自己留下的腳印,他也隻能返回溫暖的生活艙,準備把剛剛用過的那些盤子幫忙洗出來,順便琢磨琢磨是該先和老伊萬表明來意,還是該先通知卡吉克,自己“恰巧”找到了失蹤的運輸車。
顯而易見,兩種方法各有各的好處,先表明來意,起碼能讓阿波利有個準備,如果對方不願意,自己大可以幫忙把注意力引到彆的地方,反正最多也不過是損失根本一百萬盧布罷了,甚至,如果阿波利願意信得過自己,還可以一起做個局,人為製造一個敷衍卡吉克的答案。
可換個角度想,如果先表明來意,阿波利並不是沒有殺人滅口的可能。以這個角度來看,等天亮就離開,然後通知卡吉克,無疑能規避這種風險。
但如果卡吉克會把阿波利抓起來進行拷問來找出火種資料呢?到時候自己豈不是間接的凶手?
心不在焉的洗乾淨摞起來的水晶盤子,衛燃熟門熟路的給旁邊的火爐裡加上了幾根木柴,這才重新穿上防寒衣物返回了越野車。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喝醉了的穗穗已經被卡堅卡姐妹扶到了床上,餐桌便也隻剩下了正在打撲克的卡堅卡姐妹以及神色如常的瑪雅。
“大概5分鐘之前,季馬發來了消息。”
瑪雅指了指桌角的衛星電話,丟下兩張牌之後繼續說道,“他們已經趕到了事故現場,發生事故的兩輛車裡有一輛已經報廢了,另一輛也沉進了水底,不過萬幸沒有人員傷亡。
另外,老伊萬決定把那輛報廢的車子拖回來,兩輛車的司機也會跟著過來。現在他們已經出發了,照現在的速度,預計一個小時之後就會抵達。”
“謝謝”
衛燃意有所指的說道。
“沒什麼”
瑪雅笑了笑,將手中的撲克扣在了桌子上,“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開了一整天的車,我已經困的快睜不開眼睛了。”
“我們也回去休息了”
卡堅卡姐妹倆近乎動作一致的打了個哈欠,同樣丟下手裡的撲克牌,跟在瑪雅身後離開了溫暖的越野車。
目送著三人鑽進卡堅卡姐妹的越野車,衛燃先去看了看喝多睡著的穗穗,然後這才坐在越野車的駕駛位上,打開了車載無線電台。
或許是因為天色的原因,此時專門用於救援的無線電頻道裡倒是格外的安靜。
掏出衛星電話找到卡吉克的號碼,衛燃卻再次陷入了猶豫。並且直到車窗外傳來發動機的轟鳴,都沒決定好要不要先通知自己的便宜老師。
推開車門,季馬和德米特裡駕駛的越野車一先一後的開進了烈火野外救助站的營地。
緊跟著,老伊萬駕駛的牽引車,也拖拽著一輛車頭受損嚴重的烏拉爾卡車慢騰騰的爬上了緩坡。
都沒等老伊萬停下車子,季馬便推開車門,招呼著看熱鬨的衛燃趕緊過去幫忙。
“季馬,這是什麼情況?”衛燃指了指那輛駕駛室都被撞癟了烏拉爾卡車問道。
“算他們倒黴”
季馬示意衛燃上車,嘴上不停的解釋道,“拖回來的這輛車因為傳動軸故障在冰麵上拋錨了,偏偏他為了避免電瓶虧電,隻點了個煤油燈掛在了擋風玻璃上。”
“然後呢?”衛燃追著問道。
季馬引著衛燃站在了越野車裡躺在床上的男人旁邊,嘴上繼續不停的說道,“然後另一輛車發現它的時候,他們之間就隻剩下不到20米了。那輛車因為緊急刹車失控發生了甩尾。並在繞著車頭轉了兩圈之後給這輛車的駕駛室狠狠抽了一個大嘴巴。
當然,這些都是這兩位司機的說法。總之沒拖回來的那輛車,因為規避拖回來的這輛車發生側翻,並且壓碎冰麵落進了水裡。
拖回來的這輛雖然沒有落水,但是車頭的發動機都因為撞擊發生了錯位,而且正在車底下維修傳動軸的司機被撞斷了腿上的骨頭,旁邊那位司機也在跳出駕駛室的時候傷到了手掌。”
說到這裡,季馬還指了指各自躺在單人床上哀嚎的兩個司機,“德米特裡本來想讓圖拉飛一架直升機過來把他們接走的,但是圖拉那邊現在根本就沒有閒著的飛機。
所以我和老伊萬商量之後把他們帶回來了,維克多,你應該能幫上他們吧?”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衛燃一邊給這倆司機檢查傷勢一邊好奇的問道。萬幸,這倆司機雖然一個小腿骨折一個手指頭骨折,但至少都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
“因塔也有很多這樣的司機”
季馬盤腿坐在地板上鋪著的獸皮毯子上,“跑這種路線,連保險公司都不會給他們承保,遇到這種事情他們不但拿不到任何的賠償,甚至還要賠償雇主的貨物損失才行。所以能幫還是幫一把吧,沒有他們,那些在北極圈裡苦熬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要餓肚子呢。”
似乎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季馬指了指傷到腿的那個,“他運送的是麵粉,萬幸他的車子雖然撞爛了,但車裡的麵粉一點事情都沒有。”
說完,季馬又拍了拍另一張單人床,“他的車子裡裝著的遊牧部落宰殺的馴鹿和硝製的鹿皮,準備往南開到下通古斯河,再沿著另一條支流河道送到一千公裡外的火車站,然後運送到伊爾庫茨克的,可惜,那輛車和貨物全都沉進水裡了。”
“要跑這麼遠?”衛燃難以置信的問道。
“能...能比我們當地,多賣一倍的價格。”
半躺在床上,右手握著左手腕的司機呲牙咧嘴的說道,“而且回去...回去還能帶一車蔬菜,它們,嘶——它們比馴鹿還,還值錢。”
“先忍忍”
衛燃掃了眼已經拉開車門鑽進越野車的老伊萬,伸手從床底下拽出來醫療箱,找出兩支鎮痛藥劑給這兩個疼的直哼哼的司機各自紮上。
“你能做手術?”老伊萬雙手扶著門框問道。
“不用手術”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捏住那位司機的手指頭,在哢吧哢吧幾聲脆響中,輕而易舉的給錯位的手指頭進行了複位。
“季馬,去弄些木板過來。”
“馬上!”
季馬話音未落,已經拆開了一個裝補給的空木頭箱子,用車裡找到的小斧頭輕而易舉的劈砍出衛燃需要的木頭片,並且還不忘細致的用布條纏了一圈。
與此同時,衛燃也在另一位司機驚恐的眼神注視下,以絕對算不上舒服的感官體驗,幫他把骨折的小腿進行了複位。
趁著麻藥的效力還在,衛燃給這兩位各自綁上了夾板,又挨個打了一針消炎藥,這才自信的說道,“接下來就是養著了,在聖誕節之前,你們恐怕隻能在床上躺著了。”
那兩位司機心如死灰的對視了一眼,臉上卻根本沒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之色。失去了車子,失去了車上的貨物,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任何一樣都是他們的家庭都無法承擔的噩耗。
“開心點,至少你們都活下來了。”老伊萬敲了敲門框,“今天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幫你們想想辦法。”
“謝謝”這兩位看起來年齡加一起都不一定有老伊萬大的司機愁眉苦臉的道了聲謝,卻依舊止不住的長籲短歎。
衛燃先是朝季馬使了個眼色,隨後扭頭朝老伊萬問道,“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
老伊萬愣了愣,緊跟著點點頭,“當然可以”。
“去你的運輸車駕駛室裡怎麼樣?”衛燃主動為兩人之間的談話選了個場地。
“和我來吧”老伊萬話音未落,已經轉身走下了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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