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當然方便!”電話另一頭的夏漱石痛快的說道,“有生意照顧?”
“暫時還不算生意,幫我個忙。”
衛燃不帶停頓的說道,“我給你發了一張照片,你幫我看看那上麵寫的什麼東西。”
“行,那你等我下。”“我不掛了”衛燃間接的暗示著自己比較急著知道答桉。
“我看看先”
夏漱石回應了一聲之後便沒了動靜,好在,他並沒有讓衛燃等待多久便給出了答複,“這印章上的內容翻譯成漢語,就是犬養賢人,是個人名。犬養是個姓氏,賢人是名字。看樣子應該是鬼子的印章,你從哪看到的?”
“犬養賢人?”衛燃忍不住笑出了聲,“狗養的還能出賢人?”
“小鬼子那姓氏也就那麼回事,姓牛糞的都有”
夏漱石見怪不怪的解釋了一句,緊跟著問道,“兄弟,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二戰鬼子的印章了?”
“為什麼這麼問?”衛燃好奇的將問題拋了回去。
“你在俄羅斯問我鬼子的戳,那肯定是又發現留在西伯利亞挖土豆的鬼子戰俘了吧?”
夏漱石得意的說道,“怎麼樣?除了印章之外有沒有發現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這人還挺機靈...
衛燃暗暗滴咕了一句,神色如常的答道,“目前沒有,隻是意外發現了個印章,但是不確定是不是鬼子的,所以找你問問。”
不等夏漱石再說些什麼,衛燃便轉移了話題問道,“你家老爺子情況怎麼樣?”
“還是那樣”
夏漱石笑著答道,“這不天冷了嗎,十一假期之後就送他去南方過冬去了,我爸媽幫忙照顧著呢。”
“你沒跟著?”
“我找那個不自在做什麼”
夏漱石頓了頓,不死心的把話題又重新扯了回來,“兄弟,你那邊要是發現什麼鬼子的玩意,可得和我分享分享,要是需要什麼掘墳鞭屍的免費勞動力啥的可得想著我點。”
“等我有發現的時候肯定忘不了你”衛燃哭笑不得的應付了一番,半真半假的做出了各種承諾,這才掛掉了和對方的通話。
掂了掂手中這枚印章,衛燃思索片刻後將其揣進了兜裡,然後這才拿起了桌麵上的牛皮紙信封。
這信封裡隻有薄薄的一張信紙,以及一個納甘埋頭子彈的彈殼。
將那子彈殼放在一邊,衛燃脫掉手上的翻毛皮手套,額外戴上了一層醫用橡膠手套,這才重新拿起那張折起來的信紙,小心的將其打開。
親愛的女兒:
很抱歉我沒辦法及時趕回去和你一起過聖誕節了,同時我也極力希望你永遠都沒有機會看到這封信,因為這不但意味著我欺騙你去找聖誕老人索要去年忘了給你的聖誕節禮物的事情是假的,也意味著你也來到了這個鬼地方。
但如果你真的看到了這封信,爸爸希望你能立刻回家,去二樓洗手間的頂棚裡。
我在那裡貼著的地圖後麵給你留了一份小禮物,除此之外,保險箱裡還有一些錢,密碼是媽媽的生日,把那些錢都交給姑媽吧,她會照顧你直到你長大的。
最後,好孩子,帶著我寫給你的信快點回家吧,就讓我繼續留在這裡好了。我從沒有注意到,這裡竟然這麼漂亮。
暗暗歎了口氣,衛燃將這封信小心翼翼的折疊成原來的樣子,隨同那顆子彈殼一起又塞回了信封裡。
看得出來,留下這封信的人足夠謹慎,以至於在那封信的字裡行間都沒有留下任何足以辨彆身份的信息。
不僅如此,剛剛衛燃在對屍體進行檢查的時候,也根本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標明身份的私人物品。
但即便這樣,他也依舊可以肯定,躺在床上的那具屍體,毫無疑問就是那棟閣樓帶有夾層的房子的原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