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蕩著飯菜香氣的廢棄病房裡,衛燃等人圍著桌子,一邊吃著熱騰騰的飯菜一邊討論著接下來該怎麼打通坍塌的4號礦洞。
米基塔的想法充滿了蘇聯式的簡單粗暴——炸不開是因為當量不夠,所以他認為每次爆破需要加大藥量,實在不行就把那些不知來路的地雷也用上。
倒是寶利德覺得該去找一輛推土機過來——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該去哪找推土機。
“維克多,你什麼意見?”米基塔見衛燃一直沒有發表想法,索性主動開口問道。
“我沒什麼意見”
衛燃將一塊吸滿了濃稠湯汁的麵包片塞進嘴裡,一邊嚼一邊含湖不清的說道,“首先,我們的炸藥根本不夠用,即便算上那些地雷也不夠用。其次,我們根本不知道從哪能弄到推土機。所以與其在這兩個不現實的想法上浪費時間,不如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
“你想到了?”寶利德端著酒杯追問道。
“沒有,還在想。”
衛燃極為光棍的回應了一句,同時用叉子戳起第二塊吸滿湯汁的麵包片塞進了嘴裡。
“算了,還是先喝酒吧。”米基塔無奈的搖搖頭,舉起杯子和寶利德碰了碰,隨後又和匆忙拿起杯子的衛燃碰了碰。
在閒聊中吃飽喝足,三人各自鑽進緊挨著壁爐的睡袋這就開始休息,而早在他們三人開始吃飯之前,提前吃過晚餐的塞爾西就已經爬上了三樓,在衛燃選定的觀察哨旁邊點上了一個並不算大的小爐子,隔著窗戶認真的觀察著河道的方向——即便這場大雪讓他根本就看不到20米外的情況。
昏暗但卻還算溫暖的房間裡,擺在窗台上的收音機重播著來自莫斯科的新聞。
負責放哨的塞爾西雖然對喇叭裡傳出來的經濟改革新聞根本不感興趣,但那卻是漫漫長夜裡唯一的消遣。
就在他把上半身趴在窗台上昏昏欲睡的時候,一聲隱約傳來的槍響卻讓他瞬間打了個激靈。
“騰”的一下站起身,塞爾西一把抄起了靠牆放著的AKM突擊步槍,緊跟著又立刻拿起放在火爐邊的花盆扣在了爐子上麵。
等到房間裡徹底暗下來,塞爾西立刻貓著腰貼著牆換了個一扇窗戶,直接用槍托砸開了三層的窗戶。
當外麵的寒風順著破碎的窗戶吹進來的時候,他卻再沒有聽到彆的動靜,更沒有看到任何的異常景象。
“難道是聽錯了?”
年輕的塞爾西思索片刻後貓著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關閉了擺在窗台上的收音機,稍作猶豫之後,又解下腰間的水壺直接澆滅了爐子裡的炭火。
根本來不及將水壺重新掛在要帶上,他便已經衝到了樓梯口附近,攀著繩子爬到了二樓。
隻不過,等他重進房間的時候卻發現衛燃三人都已經醒了,就連壁爐也都已經被澆滅堵住了煙囪。
“我剛剛聽到了槍聲”塞爾西壓抑著激動和一絲絲的緊張說道。
“做的不錯,我們也聽到了。”
米基塔說話間已經將煤油燈徹底熄滅,可即便沒有燈光的幫助,不管是他還是衛燃又或者寶利德,都熟練的拉動槍機頂上了子彈。
“走吧,我們去看看是誰來做客了。”米基塔說話的同時,已經第一個走出了房間。
“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寶利德開心的說道,“我還以為會等很久呢。”
“看來我們的問題解決了”衛燃沒頭沒尾的冒出一句,緊跟著,三人連露出了同樣的笑容。
穿過推拉式防盜門,三人走到了對麵正對著河道方向的一個房間裡,各自躲在窗邊的陰影處,用槍托或者槍管敲碎了窗戶,靜靜的等待著上門的訪客。
然而,這次等待卻格外的漫長,隨著塞爾西手中緊握的那塊懷表秒針滴答滴答的走動,一整夜的時間過去,直到短暫的白天到來,直等到雪勢減弱並最終徹底停下來,他們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我出去看看?”寶利德最先問道。
“不用”
衛燃和米基塔異口同聲的回絕道,昨天的那場雪是最好的偽裝,但也是最容易暴露他們的障礙,這個時候出去,一旦在雪地上留下痕跡,即便再怎樣仔細的清理,也依舊有暴露的風險。
“塞爾西,去弄點吃的。”米基塔一邊盯著外麵一邊說道,“用我們的煤油爐加熱。”
“知道了”塞爾西話音未落,便已經貓著腰跑出了房間。
“你把他訓練的不錯”衛燃突兀的說道。
“我的鄰居是個退役的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