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不想談及此事的阿曆克塞教授直接轉移了話題,“維克多,你不準備把這幾個漂亮姑娘介紹一下嗎?我們才幾個月沒見麵?你怎麼跑進女人堆裡去了?”
“穗穗,你來吧”衛燃可不上這老東西的當,直接把這介紹工作讓給了穗穗。趁此機會,他自己也湊到小姨的身邊悄聲問起了尼古拉老爺子幫阿曆克塞教授戒酒的原因。
說來搞笑,這件事的起因,僅僅隻是某次阿曆克塞教授像以前一樣偷偷把酒藏在了隔壁那間已經變成書店的工作室裡。
隻可惜,阿曆克塞教授千不該萬不該沒有擰緊瓶蓋,將大半瓶的杜鬆子酒全都灌進了幾本蘇聯時代刊發的詩集裡。
結果可想而知,尼古拉老爺子雖然沒有生氣,但卻從那天開始,再也沒讓阿曆克塞喝到過一口還可以被稱為酒的酒精飲料。
眼瞅著自己的醜事曝光,本就在視頻通話裡和卡堅卡姐妹乃至洛拉見過麵打過招呼的阿曆克塞教授尷尬的笑了笑,轉而熱情的招呼著眾人離開機場,鑽進了一輛大號麵包車裡,並且理所當然的將駕車工作交給了衛燃。
在一路閒聊中,衛燃熟門熟路的將車子開到了旅行社的門口。離著老遠,他便看到曾經屬於自己的工作室門口,停著一輛擦拭的鋥亮的哈雷摩托。那工作室大門的一側,還掛著個木頭牌子,其上用燙出來的俄語,歪歪扭扭的寫著“樹洞書店”的字樣。
透過後視鏡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扒著窗戶發呆的卡堅卡姐妹,衛燃在降低車速的同時問道,“尼古拉老爺子現在怎麼樣?”
“現在他搬進了工作室的二樓,就是之前你的臥室裡。”
阿曆克塞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他的書店生意似乎不怎麼好,這麼久了,除了我經常去那裡翻一翻,似乎很少有人去。”
“這裡的位置不行,旅行社樓上的客房我都準備停了。”
周淑瑾接過了話茬,總算回答了衛燃想知道的問題,“尼古拉老爺子的身體很好,還是像以前一樣,每天都會騎著摩托車出去溜達一圈。”
話音未落,尼古拉老爺子也已經推開了工作室的玻璃門,衛燃則在同一時間踩下了刹車。
“尼古拉先生!”衛燃推開車門招了招手,一晃大半年不見,這老爺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維克多,這才幾個月沒見,你怎麼掉進女人堆裡去了?”尼古拉的嗓門依舊中氣十足,但相比以前,卻多了一些親切,甚至他的懷裡,還有一隻穿著碎花棉襖的大耳朵狐狸。
“這可不怪我”
衛燃笑了笑,朝卡堅卡姐妹招招手,等她們過來之後,一本正經的介紹道,“她們是卡堅卡姐妹,這個是安菲亞·卡列尼娜·卡堅卡,她是妹妹。另一個是安菲薩·卡列尼娜·卡堅卡,她是姐姐。現在她們都在為阿芙樂爾工作。”
“尼古拉先生,您好。”卡堅卡姐妹此時表現的異常恭敬,那聲音裡甚至有壓抑不住的顫抖。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尼古拉卻像個普普通通的和藹老人一樣,轉而朝洛拉以及被洛拉拉著的科拉瓦揚了揚下巴,“她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
“讓她們和你解釋吧”
衛燃笑嗬嗬的將這解釋工作甩給了神色中帶著些許慌張的卡堅卡姐妹,順勢接過她們的行李箱,一邊往旅行社的樓上走一邊說道,“我先幫你們把行李送上去。”
“她們倆怎麼回事?”
剛剛把狗子貝利亞從車上拽下來,又在洛拉的幫助下,把那兩隻小狐狸抱下來的穗穗奇怪的問道,“她們倆怎麼站的那麼直?”
“我哪知道,可能是出於對老人的尊重吧”衛燃胡亂找了個理由,“走吧,趁這會先幫她們把行李搬上去。”
“哦哦哦!”穗穗見狀也就沒有多想,在父母的幫助下,帶著眾人的行李爬上了旅行社的二樓。
“今年就在這裡過元旦了”周淑瑾指著布置的格外漂亮的二樓大廳說道。
按理說,這一家人,對這“陽曆年”乃至一周後的東正教聖誕節並不算重視,最多也就是應個景罷了。畢竟就算是阿曆克塞教授,那所謂的宗教信仰也早就被蹂躪的稀碎之後,在原來的位置額外長了個欲求不滿的華夏胃。
換言之,對於這一家子人來說,華夏的春節才是真真正正的重頭戲。但今年不止有尼古拉老爺子,穗穗還帶回來這麼多姑娘,所以原本湊合過的節日,自然也就得好好布置布置了。
甚至因為家裡住不下這麼多人,這夫妻倆不但把所有人都安排在了旅行社樓上的客房裡,就連他們夫妻倆也都臨時搬了過來。
然而,還沒等衛燃等人分配好房間,更不等卡堅卡姐妹和尼古拉老爺子談話結束,已經有段時間沒見更沒聯係過的亞曆山大卻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