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同樣沒有閒著,幾乎在阿曆克塞等人出門的同時,他也帶著狗子貝利亞出門,再一次走進了那邊並不算大的森林,試圖從裡麵再找到什麼線索。
相比之下,倒是尼古拉老爺子無比清閒的帶著三隻大耳朵狐狸,一邊看電視一邊獨享著壁爐前的搖椅。
被積雪覆蓋的森林裡,衛燃牽著狗子慢悠悠的走著。說起來,這片森林並不算大,總共也就不到三四個公頃,其中有不到一公頃的麵積屬於阿曆克塞教授買下的土地,剩下的那一大片雜木林則是無主之地,而且據阿曆克教授說,那片無主之地因為地勢相對比較低,夏天的時候還會因為彙聚而去的降雨乃至伏爾加河偶爾倒灌進去的河水,變成一片孕養出各種蚊蟲的沼澤地。
牽著狗子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這片小森林的深處,目光所及之處最常見的,便是兔子、狐狸或者野豬之類的小動物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以及昨天殘存下來的車轍印。至於他試圖找到的其他有關那場戰爭的遺物,卻是根本沒有看見任何的蹤影。
一路慢慢悠悠的重新來到昨天挖出機尾殘骸的位置時,衛燃卻皺起了眉頭,他雖然沒有科拉瓦那麼恐怖的記憶能力。但卻一眼就注意到了,從伏爾加河河道方向延伸到這裡,然後又返回的一串腳印。
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又選了個看著最清晰的腳印仔細觀察了一番,衛燃猶豫片刻,伸手摘掉了狗子的鐵絲網嘴套掛在腰間,隨後拽緊了牽引繩,和那串腳印相隔著起碼三米的距離謹慎的追了上去。
看得出來,這串腳印目的性很強,完全就是從河岸的方向過來,看了一眼挖掘現場,然後立刻原路返回的。
沿著腳印來到岸邊,衛燃在一番仔細的搜索之後,伸手撿起了三顆煙頭看了看。隨後又掏出手機,選出幾個腳印拍下了照片。
探頭看了看河岸處一個長條型的劃痕以及似乎用手扒拉出來的痕跡,最後再看看那串沿著河岸往北延伸出去的腳印,衛燃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根據那些腳印完全可以分析出來,在昨天他們挖掘完了機尾殘骸之後的時間裡,有人曾經乘船來到這裡上岸,然後去看了挖掘現場。
這些人中的一個,似乎在上船的時候還摔了一個屁墩出溜了下去。而他們中的另一個,則留下來,沿著河岸走向了正北方向。
正北方向...那不就是阿曆克塞教授要去尋找線索的村子嗎?
衛燃暗暗滴咕了一句,略作猶豫之後,索性牽著狗子,繼續沿著腳印不緊不慢的追了上去。
隻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才沒走多遠,那串腳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條大概四指寬的輪胎印記。
“摩托車...越野摩托車”
衛燃做出了判斷之後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裡已經位於這片小森林的另一頭,恰好是那片窪地的邊緣地帶。而且,在不遠處的一顆歪脖子鬆樹下,他還看到了明顯的紮營痕跡。
撅了一根樹枝挑起樹乾枝杈上掛著的一隻臭襪子給貝利亞聞了聞,可惜,後者都沒等那隻破了洞的臭襪子靠近,便用力抖了抖身上的毛,靠著蕩起的牽引繩,輕鬆的打掉了襪子。
“除了吃喝拉撒睡,你可真是什麼都指望不上。”
衛燃不滿的滴咕了一句,徹底熄了讓這狗東西客串警犬的可能,丟掉手裡的樹枝沿著輪胎印一步一步的追了上去。
讓他哭笑不得的是,這條輪胎印倒是格外的謹慎,根本不等離開森林,便又兜了圈子轉向了東北方向。
等他循著印記離開森林的時候,卻發現外麵恰好是一條混雜著大量車轍印的公路。
稍作猶豫,衛燃轉身走向了家的方向,同時注意觀察著道路兩邊的積雪,尋找著可能再次出現的車轍印。隻可惜,直到他拽著狗子重新站在家門口,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難不成已經搭乘今天早晨的第一趟渡輪離開了?”衛燃暗自搖搖頭,壓下心中的疑惑,推開了厚重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