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棉線手套的魯斯蘭雙手接過了重力刀,仔細的將它裝進了一個密封袋貼上了標記,接著將它和那支TT33手槍以及P38手槍一起裝進了一個可以上鎖的鋁合金箱子裡。
和對方再一次確定了采訪的時間,衛燃目送著對方帶著飛機殘骸碾壓著積雪開往了碼頭的方向,同時也看到了驅車返回了小姨和阿曆克塞教授,以及跟在他們車子後麵的另一輛屬於旅行車的麵包車。
“維克多,我剛剛看到那架飛機的殘骸被拉走了?”剛剛和魯斯蘭在會車時打過招呼的阿曆克塞教授還沒徹底從車上下來便找衛燃核實著自己看到的一切。
“對”
衛燃點點頭,理所當然的答道,“連你送我的新年禮物也被對方帶走了,所以我的好姨父,你可能要重新送我一件禮物了。”
“我可是連我的女...”
“算了,我剛剛什麼都沒說!”衛燃果斷認慫,權當自己沒注意到車裡小姨那翻上天的白眼兒。
阿曆克塞教授得意的晃了晃手裡的手機,“今天我的運氣不錯,我查到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什麼線索?”衛燃順著對方的話題好奇的問道,順便也幫另一輛車裡的穗穗等人拎下來兩隻被綁了嘴巴的大鵝。
“1942年的8月23號,有一架德軍的戰鬥機墜毀在了緊挨著我們的那個村子。”
阿曆克塞教授一邊往房間裡走一邊顯擺道,“這是我在那個鎮子上的博物館裡發現的一段記載,那場墜機事件對於那個村子造成了很大的傷亡,我有理由認為,但是墜毀的很可能就是車間...很可能就是魯斯蘭剛剛帶走的那一架。”
“一架墜毀之後給村子裡造成極大傷害的德國戰鬥機還能保持那麼完整的輪廓?”衛燃故作狐疑的問道,“而且還有人試圖修複它?”
“額...”
阿曆克塞教授收起手機,信心滿滿的說道,“這個問題我還沒想清楚,不過這是個值得繼續深挖的線索不是嗎?”
“是是是”衛燃站在門口敷衍的回應了一聲,扭頭朝穗穗問道,“殺不殺?”
“殺”
擼胳膊挽袖子的穗穗招呼著卡堅卡姐妹幫忙,從車廂裡搬出了一口華夏式的鑄鐵大黑鍋,同時不忘答道,“晚上鐵鍋燉大鵝,我對比了好幾個菜譜,找了最麻煩的一個,咱們就按照那個做,肯定比又柴又沒味的聖誕鵝好吃。”
“你有把握對照著菜譜做出來?”周淑瑾饒有興致的問道。
“當然有把握!”
穗穗說完看了眼躍躍欲試的卡堅卡姐妹,“隻要你給卡妹她們倆安排點不用接近廚房的工作。”
“可惜了這倆姑娘,長得那麼好看,全是拿廚藝換的。”
周淑瑾明目張膽的用漢語笑眯眯的調侃了一句,順手給這倆姑娘安排了一份並不是必須的剝蒜工作。
熱火朝天的鐵鍋燉大鵝活動調動了幾乎所有人的興趣,從燒水拔毛到搬磚砌灶,再到起火燒油,添柴加火可謂不亦樂乎。
當然,要說唯一參與不進去的,也就隻剩下了依舊在看著平板電腦屏幕,琢磨著要不要,以及該怎麼編一段曆史故事的阿曆克塞教授了。
甚至,這老家夥在思路受阻的時候,還樂嗬嗬的切換到了網絡購物平台上,挑起了“采訪用禮服”這個關鍵詞搜索出的結果。
臨近天黑,大圓桌上也擺了兩大盤鐵鍋燉大鵝,每個人的餐盤上,甚至還各自放著一個油汪汪的畫卷外加一個金黃的玉米麵餅子。
“明天我準備回旅行社了”
席間,周淑瑾端著一杯左餐的低度起泡酒問道,“本來打算今天下午走的,但是顯然趕不上最後一趟渡輪了,所以明天你們誰和我一起回城裡?”
“我就不回去了”
阿曆克塞教授說道,“我和亞曆山大先生請了一周的假,準備在這座島上專心調查一下那架飛機的事情。維克多,你肯定也要留下來的對吧?”
“我就算了”
衛燃抿了一口冰涼的起泡酒,“我準備回城裡,去博物館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你要回城裡?”阿曆克塞教授不滿的哼了一聲,“你怎麼不早說?”
“我們也回城裡!”
手裡拿著個大鵝翅膀的穗穗抬頭笑嘻嘻的說道,“我先說了啊,接下來幾天我們都在城裡。”
“你們也回去?”阿曆克塞瞪圓了眼睛,“所以隻有我自己留下來?”
“我們有正事呢”
穗穗翻了個白眼,“再說了,我們留下來還要幫你想著怎麼隱瞞偷偷喝酒的事實。”
“明天你也和我一起回去”周淑瑾不容置疑的替阿曆克塞教授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