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怎麼不說?”阿曆克塞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問道。
“你又沒問”
衛燃故作得意的撅了對方一句,並且趕在對方開口之前提議道,“教授,我覺得你該聯係一下當初賣房子給你的人,同時我也要通知博物館的魯斯蘭先生一下。”
“嗯...是個不錯的主意!”
阿曆克塞教授順便便猜透了衛燃的心思,痛快的應承下來說道,“我這就給當初賣房子給我的人打電話,我的好外甥,等下在旅行社碰麵怎麼樣?”
看了眼車窗外和自己僅僅隻隔著一條馬路的旅行社,衛燃笑著應承下來,隨後直接踩下油門,將車子開到了旅行社門口的停車位上。
前後不到半分鐘,阿曆克塞教授便舉著電話一溜煙的跑了下來,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與此同時,衛燃也撥通了魯斯蘭的電話,當著教授的麵,將剛剛的發現經過再次闡述了一番。
等衛燃說完,魯斯蘭立刻興奮的說道,“維克多先生,我現在就去申請,最晚明天上午,我們就能去您剛剛提到的那套房子裡看一看。”
見衛燃朝著自己比了個詢問的口型,阿曆克塞教授立刻點點頭,同時無聲的比了個大拇指。
“魯斯蘭先生,或許我們可以快一點。”
衛燃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剛剛聯係了售出房子給阿曆克塞教授的前任房主,他雖然根本不知道那套房子的存在,但是他目前就在斯大...伏爾加格勒,他很願意和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維克多先生,你和阿曆克塞教授的正直無私真是讓人欽佩。”
魯斯蘭先是恭維了一句,接著立刻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在馬馬耶夫崗的門口碰麵吧?我現在就下去等您和阿曆克塞教授。”
“那就一會兒見”
衛燃笑著掛斷了電話,隨後立刻扭頭問道,“前任房主願意來?”
“他已經在路上了”阿曆克塞教授壓抑著激動答道,“他離我們並不遠,就在市中心。”
“通知他去博物館門口見麵吧!”
衛燃說話間已經再次踩下了油門,同時不忘問道,“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菲利克斯,怎麼了?”阿曆克塞教授不明所以的問道。
“沒,沒什麼,真是個好名字。”衛燃敷衍的回應了一聲,實在懶得討論一個好名傳三代到底有沒有必要。
慢悠悠的故意兜了個圈子趕到相距不過幾百米的博物館門口的時候,一個身材勻稱略微有些謝頂的中年男人已經扶著一輛槍灰色的麵包車等待多時了,雖然隔著車窗,但衛燃已經可以看清,那輛麵包車裡還坐著個中年女人,以及三個看起來最多也就高中生的小姑娘,以及一個看起來起碼已經20歲出頭的小夥子。
當衛燃踩下刹車,阿曆克塞教授推開車門出來的時候,這個中年男人立刻迎了上來,激動的拉著前者開始了問東問西。
隻可惜,剛剛那麼一段路,衛燃根本來不及細說故事的內容,而阿曆克塞教授在此之前也忙著編故事,這個時候自然是有些答不上來的迷之尷尬。
好在,不等衛燃熄火,魯斯蘭也駕駛著一輛麵包車,帶著幾個舉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迎了上來。
雙方一番自我介紹,三輛車繞著馬馬耶夫崗逆時針轉了小半個圈子,再一次開進了衛燃剛剛去過的那棟筒子樓在的社區。
臨近上樓之前,阿曆克塞教授在衛燃的暗示下清了清嗓子,等那兩台攝像機對準他之後,將衛燃剛剛講過...不,應該說他剛剛編造出來的線索發現過程講了一遍,隨後又在衛燃的暗示下,在前麵帶路爬上了樓,用衛燃帶來的那串鑰匙打開了相鄰的三個房間。
“這座房子我有印象”
那個同樣叫做菲利克斯的中年人扶著中間那個房間的防盜門說道,“那時候我很小,可能隻有三四歲的樣子。但我對這個房間記得非常清楚,那時候,我和我的姐姐在這裡看電影。
後來突然有一天,涅瓦叔叔帶著我離開了這裡,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回來過了,我...我一直以為這座房子在很遠的城市,沒想到竟然就在伏爾加格勒!”
衛燃搓了搓左手虎口的紋身,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氣溫和的恭喜道,“菲利克斯先生,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