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年的1月15號中午,衛燃搭乘的航班順利降落在了喀山機場。
“去利佩茨克玩的怎麼樣?”衛燃剛剛走出了接機口,過來接機的穗穗便一如既往的撲進了懷裡,成為了前者身上的掛件之一。
“你爸爸和魯斯蘭喝了不少酒”
衛燃順便將老丈人賣了個乾淨,隨後轉移了話題問道,“你們呢?正事忙完了?”
“算是忙完了吧!”穗穗轉了轉眼珠子,鬆開衛燃的脖子,熱情的接過他的行李就往外走,“快走吧!我們回家!”
聞言,衛燃也就不再多問,任由對方拉著自己離開機場鑽進了安菲薩駕駛的裝甲商務車,一溜煙的返回了卡班湖畔。
隻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車子卻並沒有開進家裡,反而停在了距離家門口足有幾百米的位置。
“把這個戴上!”
穗穗說話的同時,伸手從兜裡摸出個粉色的眼罩遞了過來,那張小臉上也已經寫滿了得意之色。
見狀,衛燃笑了笑,配合的戴上了眼罩。而負責開車的安菲薩也再次踩下了油門,並在不久之後,操縱著車子拐了幾個彎之後穩穩的停了下來。
任由穗穗拉著自己離開了車廂,幾乎就在衛燃察覺到體感溫度發生變化的同時,耳邊也清晰的傳來了“彭彭”兩聲輕響。
幾乎與此同時,他臉上的眼罩也被扯走,他也看清了周圍的景象,以及從頭頂漂亮的彩紙。當然,還有兩旁各自拿著個禮花筒的卡堅卡姐妹。
雖然沒看到穗穗去哪了,但他也立刻意識到,自己被帶到了家隔壁的那座裝修好的大車間裡。
目光所及之處,在車間的兩側,一個個實木書架將這諾大的空間分割成了一個個類似卡座的半開放私密空間。
這一個個不過十平米左右的小格子裡,擺著長條的實木桌子和配套的椅子。而在桌子兩側的書架上,也分門彆類的擺滿了各種舊書!
不僅如此,這些桌子緊挨的牆壁上、整座大廳的頭頂,還掛著一個個空白的畫框。
大廳中央寬敞的甬道,擺放的卻是當初從這座車間地下室翻出來的那些過時車床設備,乃至鑄造坦克炮塔的模具。
隻不過,如今這些東西都經過了仔細的翻新,不但那些車床被玻璃展櫃包裹起來並且打上射燈擺上了花盆,就連那些炮塔模具也被鋼化玻璃包裹起來,變成了一個個可以坐下來休憩的凳子。
再看看頭頂,在這座車間的一頭兒,頭頂往上大概四米的位置,還懸空著被玻璃幕牆包裹起來的二層。
這一層的空間並不算大,入口似乎也在車間外麵。
但毫無疑問,如果站在二層,輕而易舉的就可以俯瞰這座車間裡的全貌,以及車間另一頭同樣懸空的那一小塊二層空間。
“上車吧!”穗穗親自駕駛著一輛並不算大的白色電瓶車停在了衛燃的身邊。
見狀,衛燃笑了笑,跟著卡堅卡姐妹抬腳鑽進了電瓶車,任由穗穗拉著自己逛了一圈,並最終停在了這座車間中間入口一側的實木吧台邊上。
“四杯咖啡”穗穗還沒下車便招呼了一聲,“不要糖,半奶。”
聞言,穿著一套蘇聯女兵製服的洛拉立刻動作麻利的操縱著身後的咖啡機,給四人各自衝泡好了一杯咖啡。
端起裝有咖啡的搪瓷杯子看了看,這上麵除了有斯大林同誌的頭像之外,還印著各種蘇聯時代的口號,再看看吧台後麵的杯架,上麵密密麻麻的掛了起碼幾百個這樣的杯子。
“從52號礦山帶回來的,這裡用的很多東西都是從52號礦山帶回來的。”
穗穗笑眯眯的抿了一口咖啡,裝模作樣的說道,“我都能從這杯咖啡裡喝出濃濃的櫻花味了。”
“這都是你偷偷準備的?”
衛燃同樣抿了一口咖啡問道,這櫻花味有沒有嘗出來先放在一邊,這咖啡本身味道確實不錯。
“可不止我”
穗穗說完擦了擦嘴巴,隨後將手指頭塞進嘴裡吹了一聲拉著長音的流氓哨。
不等哨音落下,車間兩頭懸空的二層便亮起了燈,接著,衛燃便看到裡麵站滿了正朝著自己招手的人。
“都是季馬的因塔運動員健身房的會員們”
穗穗同樣揮手做出了回應,同時不忘得意的解釋道,“從我們離開這裡回伏爾加格勒的那天,他們就開始幫忙布置了,連新年他們都是在這座車間裡渡過的。
還有,尼古拉老爺子送來的那好幾個集裝箱的舊書也是他們擺到書架上的,我們當初從52號礦山帶回來的那些東西,也是他們幫忙挑選出來的。就連洛拉的咖啡吧台,都是他們幫忙弄好的。”
恰在此時,洛拉的妹妹科拉瓦,也騎著一輛大紅色的兒童三輪車吱扭吱扭的從他們旁邊過去,那兒童車後麵的小貨鬥上,還放著一個卡通水壺以及一個小巧的望遠鏡。
“她在做什麼?”衛燃好奇的問道。
“科拉瓦在玩遊戲”
端著一盤華夏零食過來的洛拉開心的解釋道,“我在引導她記住這座圖書館所有書籍的擺放位置。”
“她能做到?”衛燃驚訝的問道。
“事實上她已經做到了”
洛拉自豪的說道,“我剛剛挑了十幾本書調換了位置,她現在正在找出那些書籍。”
“而且她似乎很喜歡這樣的遊戲”安菲亞解釋道,“她最近甚至學會了喊‘姐姐’”。
“是我教會的”安菲薩端著咖啡一本正經的說道。
“明明是我”洛拉翻了個白眼。
“是我,是我才對。”穗穗理所當然的搶起了功勞。
“她會的是俄語”安菲亞提醒道,“老板,你教的是漢語。”
“科拉瓦可真聰明,都會自己翻譯了。”穗穗笑眯眯的給自己找著借口。
“先彆說這個了”衛燃指了指頭頂那一個個的畫框,“它們是乾嘛呢?”
“你不是要把家裡三樓那些房間的老照片展示出來嘛!”
穗穗放下剛剛端起來的杯子,一邊在身上翻找一邊解釋道,“那些相框都是給你留的位置,你看著需要把哪些展示出來,就把對應的照片洗出來放上去。”
“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