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穗穗下意識的看向了衛燃,她可是知道後者會騎馬的。
“我幫你牽過來”
衛燃說話間走到了那匹白馬的旁邊,伸手輕輕撓了撓它的脖子,輕而易舉的將它牽到了穗穗的旁邊。
“維克多,你好像會騎馬?”比然第一個問道。
“確實會”衛燃說著,已經將穗穗扶到了馬背上。
“你還真的會騎馬?”季馬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怎麼會騎馬?”
“我是個曆史學者,會騎馬不是很正常嗎?”衛燃故意找了個根本說不通的借口。
“哪個白癡規定了曆史學者必須會騎馬的?”
季馬翻了個白眼,小心翼翼的湊到了一批棗紅色的母馬身邊,試探著想要摸摸它的厚嘴唇,隻可惜,他這戰戰兢兢的動作反倒讓那匹母馬也跟著緊張起來。要不是瑪雅及時拽了他一把,估計他的手都要被咬一口。
與此同時,衛燃也注意到卡堅卡姐妹正齊齊的看著兩匹並列站在一起的灰馬出神。
見狀,他輕輕摸了摸穗穗騎著的那匹白馬的鼻梁,走到馬群裡將那兩匹灰色的馬牽到了卡堅卡姐妹的身邊。
“需要我扶你們上去嗎?”衛燃笑著問道。
這姐妹倆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又極為默契的選出了最先上馬的人。
扶著這姐妹倆依次騎上馬背,衛燃意外的發現,這倆被KGB養大的雙胞胎姑娘除了廚藝實在是不咋地之外,好像對馬也有天生的恐懼和與之矛盾的喜愛。
這倆姑娘雖然騎在馬背上一動都不敢動,但卻一直在撫摸著馬背上的鬃毛。
“你們好像很喜歡馬?”同樣騎在馬背上的穗穗好奇的問道,同時還手欠的試圖去摸一摸屁股底下那匹白馬的耳朵。
“我們小時候,媽媽帶我們去英國看過一場賽馬。”安菲亞第一個說道。
“我們用全部的零花錢押了一匹灰馬”安菲薩跟著說道,“然後我們贏到了需要我們攢一整年的零花錢。”
“那是我們第一次在賽馬上贏錢”安菲亞追著說道,“當然,也是最後一次。”
“從那之後我們再沒有看過賽馬了”安菲薩頗為遺憾的補充道。
“等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們去賭馬!”穗穗信誓旦旦的攥緊了小拳頭做出了承諾。
與此同時,季馬也在瑪雅的幫助下,略顯笨拙的爬上了那匹棗紅色母馬的馬背。
相比之下,衛燃就熟練多了,他雖然上次騎馬還是在戈爾曼的美國兒子的農場裡,但萬幸那金屬本子實在是個德藝雙馨的好老師,所以傳授他的騎馬技術似乎並不挑馬的國籍。
見所有人都已經上馬,瑪雅和她的哥哥比然以及他們的爸爸索斯蘭這才相繼翻身上馬。並且默契的各自牽住了卡堅卡姐妹和季馬騎著的馬的韁繩。
在索斯蘭大叔的吆喝之下,這幾匹馬相繼離開了牧場。慢悠悠的走向了幾公裡外的救助站方向。
說起來,這寒冬裡騎馬實在不是什麼舒服的選擇,但奈何不管穗穗還是卡堅卡姐妹,甚至就連季馬都格外的興奮,所以那些許的寒意自然也就被忽略的一乾二淨。
而這一路上,年過半百的索斯蘭大叔也時不時的給明麵上想學騎馬玩叼羊,實際上已經有些打退堂鼓的季馬演示著各種極具觀賞性的驚險動作。
“你能做到嗎?”穗穗頗有些期待的朝幫著自己牽韁繩的衛燃問道。
“做不到”
同樣騎在馬背上的衛燃翻了個白眼,這樣的問題,這一路上這小丫頭都問了好幾遍了,但他哪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而且就算能做到,也根本沒必要顯擺。
“切!小氣吧啦的”
穗穗同樣翻了個白眼,扭頭和旁邊已經試著自己握住韁繩的卡堅卡姐妹再一次討論起了到底是羊肉好吃還是馬肉好吃的問題。
一路閒聊著,眾人信馬由韁的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這才趕到了救助站。
離著老遠大家便看到了被鐵絲網圍牆圈起來的一大片空間,以及在裡麵悠閒的逛來逛去的高鼻羚羊、狐狸乃至野狼。
隻不過,等到離著近了,他們這才發現,這些動物有的瘸著一條腿,有的瞎了一隻眼,還有的甚至少了漂亮的大尾巴。
除此之外,他們更加清楚的看到,在一間形似養雞場一般的房子裡,一隻隻心高氣傲的金凋或者遊隼正在各自的籠子裡發出悲鳴。
無一例外的,這些本應在高空翱翔的驕子們,它們的眼瞼上都殘存著血跡以及消炎藥水塗抹的痕跡,有的甚至被剪掉了羽翼。
而在房門口,正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姑娘站在那輛衛燃和季馬見過的集裝箱卡車車尾,小心的幫一隻金凋清理著縫住了眼皮的細線,以及被膠水黏住的翅膀!
“那些盜獵的混蛋死一萬次都不夠”最先跳下馬背的比然憤怒的歎了口氣,那張過分年輕的臉上,已經滿是無奈和心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