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猜測?”夏漱石下意識的問道。
“或許隻有梁益民活下來了呢?”
衛燃看著正在二樓朝自己招手的穗穗,一邊揮手回應一邊說道,“如果他因為某些原因活下來了,他保存著這些原本屬於他戰友的東西同樣說的過去。”
說到這裡,衛燃看向夏漱石,“你呢?你傾向於哪一種猜測?”
“我?”夏漱石攤攤手,“從個人感情來說,我當然希望能有幸存者存在...”
話說到這裡,夏漱石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扭頭看著衛燃,“你的意思是,去他那個跑了的小媳婦家裡也許能找到什麼?”
“我可什麼都沒說”
衛燃攤攤手,“不過我知道,這種大海撈針的事情,如果真的想較真兒查,去他那個小媳婦家裡,是可能性最高的。”
還不等夏漱石說些什麼,二世已經從前台所在的那個房間走了出來。
“看來你那朋友把那個油壺拿下了”衛燃笑著說道。
“剛剛忘了問,你覺得那個油壺有問題?”夏漱石好奇的看著衛燃。
“我曾經調查過一門火炮,那座火炮的炮膛裡殘存著一枚炮彈的彈殼,那裡麵同樣倒滿了油漆。”
衛燃緩了緩,壓下有關頓河19號陣地那些朋友的回憶,神色如常的繼續說道,“當時我就是在那枚炮彈殼底部凝固的油漆裡,找到了幾個蘇聯紅軍士兵的身份膠囊。”
“所以你懷疑那個小油壺裡可能藏著什麼東西?”夏漱石驚喜的問道。
“噓——”
衛燃比了個手勢,後者立刻閉上了嘴巴,同時驚喜的朝著衛燃比了個大拇指。
“這些隻是猜測而已,畢竟那個油壺不大,裡麵藏著的東西也不會太大。”
衛燃說著,朝正朝著他們二人走來的二世揚了揚下巴,“不過到底是個可能,所以讓你那朋友安排一下,晚上彆在這裡吃了,找個離著足夠遠的地方。另外”
衛燃拉住準備起身的夏漱石,“另外,買點鬆節油,再買點脫漆水,順便再弄一瓶柴油或者汽油。讓我想想,這樣,再買個暖水壺買個熱得快,還要個洗臉盆,弄一桶水。最後再找個地方,咱們試試看能不能把裡麵的油漆洗出來。”
“鬆節油,脫漆水,柴油或者汽油...”夏漱石念叨了一番之後點點頭,“我這就讓他去安排!”
“門口碰頭吧”衛燃說完,起身走向了樓梯的方向,“我去喊她們下來。”
“等下等下”
夏漱石這次反倒拉住了衛燃,擠眉弄眼的問道,“兄弟,那倆雙胞胎或者那個小美女,她們要是沒有男朋友的話,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或者給我個聯係方式也行,我正準備找人練練俄語呢。”
“她們?”
衛燃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夏漱石的肩膀,“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她們仨你把握不住。”
說完,衛燃也懶得解釋,彈飛抽了沒兩口的煙頭,溜溜達達的踩著木質樓梯來到了二樓,隻留下夏漱石一臉遺憾的劃拉著後腦勺,轉身走向了正朝著自己走過來的二世。
慢悠悠的來到二樓,衛燃朝正在拍照的穗穗問道,“房間感覺怎麼樣?”
“還行,風景挺不錯的,能一眼看到洱海。”穗穗說話的同時,靠著房門的安菲薩也朝衛燃不著痕跡的比了個捂住一隻眼睛一隻耳朵的動作。
見狀,衛燃暗暗鬆了口氣,笑著說道,“你們收拾一下,晚上我們去彆的地方吃飯。”
“剛剛看出來什麼沒有?”穗穗好奇的問道。
“不好說”衛燃使了個眼色,“快去換衣服吧!今天咱們嘗嘗這邊的特色菜。”
聞言,穗穗立刻不再多問,招呼著卡堅卡姐妹和洛拉各自回房間換了身衣服。
等他們一行人下樓離開這家民宿客棧,夏漱石已經坐在那輛商務麵包車的駕駛室裡等候多時了。
“你那朋友呢?”衛燃好奇的問道。
“他照著你的吩咐去準備材料了”
夏漱石等眾人上車之後,從兜裡掏出個雙頭槍油壺遞給了衛燃,隨後踩下油門,駕駛著車子一邊往遠處開一邊說道,“借你的東風,這才總算坑了那個死老板一把。”
“怎麼說?”衛燃擰開油壺的蓋子,一邊打量裡麵凝固的油漆一邊心不在焉的問道。
夏漱石樂不可支的看了眼後視鏡裡越來越遠的民宿,嘴上不停的解釋道,“二世同意帶著這東西去檢測,相應的,那位老板在收到檢測報告之後,把之前坑我們的觀賞費全都退給他。”
“你們還真去檢測?”
“測啥測”夏漱石撇撇嘴,回頭找人P一張檢測報告就得了。
“那就行了”衛燃說話間,擰上油壺的蓋子揣進了兜裡。
短短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夏漱石在導航的幫助下,將車子停在了一家飯店的門口。
“就這裡吧禽獸說他們家的白族菜是最正宗的。”
夏漱石一邊引著眾人往前走一邊介紹著,等快進門的時候,還換上俄語來了一句“請進”。
隻可惜,雖然卡堅卡姐妹和洛拉都做出了回應,但無論語氣還是神態,都帶著明顯的距離感。
夏漱石倒也不以為意,帶著眾人來到提前停好的包廂之後,根本就沒有等著二世過來的意思便招呼著服務員上菜。
從極具特色的三道茶,到各種乳製品、鮮花製品做成的各種小糕點,以及各種據說沒有毒的蘑孤製品,當一樣樣的菜被輪番端上來擺滿了大圓桌的時候,無論卡堅卡姐妹還是洛拉都陷入了呆滯,緊接著便熟練的拿起快子開始這個一口那個一口的品嘗。
衛燃和穗穗同樣沒客氣,反正夏漱石都說了不用等那個二世,而且他比誰吃的都歡。
席間,那位二世不在,這話題自然也圍繞到了他的身上。按照夏漱石的說法,那位二世算是和他從開襠褲時代一起長大的朋友,倆人的關係簡直比親兄弟還親。
隻不過,問及二世為什麼對那鋼盔感興趣,以及二世從事的行業的時候,夏漱石卻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顯然是不想談及這些話題。
好在,無論衛燃還是穗穗都不是愣頭青,對方不想說,自然不會順著這個話題繼續展開。
眼瞅著一頓飯吃的差不多了,二世也從外麵敲門進來,端起茶杯和衛燃等人碰了碰,一飲而儘之後說道,“東西都按你們說的準備好了。”
“吃的怎麼樣了?”衛燃放下快子,換上俄語朝穗穗等人問道。
“這個可不可以打包一份帶回去吃?”卡堅卡姐妹指著桌子上隻剩下一塊的鮮花餅問道,絲毫不覺得這樣的要求會不會讓她們的老板沒麵子。
“這個麻煩打包一份吧?”衛燃換回漢語,歉意的朝夏漱石說道,“這幾個老外覺得味道非常好。”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夏漱石說話間便先一步離開了包廂。
見狀,穗穗也同時站起來,端起杯子,將裡麵剩下的小半杯甜米酒一飲而儘,胡亂拿起一張紙擦了擦嘴巴之後期待滿滿的說道,“快走吧,我們也想看看那個小壺裡有什麼好東西。”
“走吧”衛燃朝著站起身的二世笑了笑,跟著後者離開了包廂。
在停車場稍等了片刻,夏漱石拎著四個禮盒鑽進商務麵包車,將其一一分給了車裡的四位姑娘,隨後啟動車子,跟著二世駕駛的越野車,徑直開進了相距不遠的一個小區裡。
“就是這裡了”
當車子停下之後,二世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一個車庫的卷簾門,同時嘴上不停的解釋道,“我臨時在這附近租的車庫,各種東西也買齊了,都送到這裡來了。”
話音未落,這卷簾門也嘩啦一聲被推倒了頭頂,緊跟著,二世也打開了這間車庫的照明燈。
看了眼擺在中間桌子上的那些東西,衛燃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傘兵重力刀。
用刀尖條開桶裝水的蓋子,衛燃收起刀之後,將水倒進暖壺放上熱得快,隨後從兜裡摸出那個雙頭油壺,接著又摸出一副橡膠手套戴上,這才將兩個金屬蓋子擰開,把脫漆水倒進去擰緊了蓋子。
耐心的等待了幾分鐘,衛燃等暖壺裡的水燒開之後,將油壺丟進臉盆,隨後將熱水澆了上去。
“接下來就是等著了”
衛燃脫掉手套揣進了兜裡,指著桌子上的那些化學清洗劑說道,“各種都試試,總能想辦法把油壺裡的油漆化開,到時候就知道裡麵有沒有藏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