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米,咱們還有兩竹筒的炒米。這些夠我們喝上兩天油茶天油茶都沒問題。”
周國昌指了指衛燃昨晚背回來的竹簍,“另外還有大半竹筒葷油和各種調味料,以及之前衛大哥在飛機上翻出來的那幾個鬼子罐頭,倒是之前弄的肉乾竹筍乾早就吃光了,好在小師父又找回來這麼多木薯,能讓我們多堅持幾天。”
見沒人說話,周國昌繼續說道,“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不能吃的了,鍋碗廚具都在,兩個煤油燈也都在。另外還有飛機上找到的藥箱也在,最後是那個還沒打開的求生筏和衛大哥帶回來的這個破了的救生筏。就就這些東西了。”
“還有槍”
覃守正補充道,“我們還有三條花機關和兩條長槍,等明天出發的時候留下一條長槍吧,現在人都沒有槍多了。”
“還有頭驢”
衛燃最後補充道,“實在沒吃的了,那頭驢也夠我們吃挺長時間的,隻要色豪小師父沒意見。”
“我會找色豪小師父買下這頭驢的”
周國昌拍了拍掛在腰間的飯盒,那飯盒裡不但裝著一個個的膠卷,而且還裝著不少值錢的小物件,衛燃當初可是親眼見到的。
討論完了剩餘的物資情況,衛燃不由分說的招呼著眾人挪到旁邊重新點起的篝火旁,挨個將他們身上腳上潰爛的傷口進行了細致的清創之後,又額外塗抹了一層原本用於治療燙傷的魚肝油氧化鋅。
這些魚肝油能不能對潰爛的傷口起到保護左右,衛燃卻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但至少能幫著傷口隔絕潮濕的環境。
不僅如此,為了保護腳上的傷口,衛燃還將那條特意帶回來的殘破救生筏用刀切開,搭配著綁腿給眾人各自做了一雙簡易的防水鞋。
甚至,就連剩下的那些邊角料他都沒浪費,而是將其切成了一個個的圓筒,在周國昌的幫助下捆好了一頭做成了防水筒,這樣一來他們不但能更加妥善的保存那兩盒珍貴的藥品和所剩不多的大米,甚至還能攜帶更多乾淨的澹水即便在這雨季裡,看起來似乎根本就不缺飲水。
等他們二人給每一個竹簍的底部包裹上防水布並且額外套上一圈救生筏浮囊的時候,小和尚色豪也終於將煮了不知道多久的木薯用竹編的笊籬撈出來放在了芭蕉葉上。
見狀,覃守正也從他的背簍裡取出了裝有紅糖的鬼子飯盒,倒了半托盤的紅糖放在芭蕉葉上,接著又借來小和尚的石缽和石杵,將一把粗鹽仔細的研磨成粉末也倒在了芭蕉葉上。
如此沒油又沒肉的一頓飯,卻因為木薯富含的澱粉讓四人獲得了遠比油茶更加實在的飽腹感。
吃飽喝足,眾人圍著篝火重新坐下,擦槍的擦槍,誦經的誦經,實則卻都在看著山洞外麵的雨幕暗暗發愁。
按照之前的計劃,明天一早他們就要繼續出發,為此,小和尚甚至還幫著準備好了足夠路上用的木柴,衛燃也給竹簍做了防水處理,但接下來能不能追上大部隊,卻是個誰也不知道答桉的問題。
一夜無話,轉眼第二天一早,山洞外的雨沒有看出絲毫減弱的趨勢,但眾人卻必須要繼續出發了。
在衛燃等人的等待中,覃守正跪在梁班長的墓前磕了三個頭,接著又站直身體,抬手鄭重的敬了個禮。
“走吧!我們回家!”覃守正垂下手臂背上竹簍,扯著嗓子一聲大吼,不等那回應在山洞裡消失,便已經義無反顧的走出山洞,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