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衛燃也緩緩抽走了手中的毛瑟刺刀,任由那個精瘦矮小的男人拉著那個和他的長相頗為相似的小孩子一溜煙的跑到了那老人的身後。
與此同時,倒是那隻已經吃完了烤魚的小熊貓,搖頭擺尾的湊到了衛燃的腳邊,再次人力而起,用兩隻抓著抱著衛燃滿是傷痕的大腿,抽著鼻子索要著食物。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小萌物的舉動,原本略顯緊張的氣氛也被打破,幾個圍觀的女人甚至交頭接耳的偷笑起來。
不等衛燃扒拉開這麼個沒皮沒臉但卻足夠好看的小家夥,小和尚色豪先是朝著衛燃雙手合十,接著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座竹木吊腳樓。
稍作猶豫,衛燃拎著那隻小熊貓的後脖領子將其從腿上摘下來丟到身後順勢關上了竹門,下樓跟著小和尚色豪走到了另一座吊腳樓的樓梯處。
見小和尚朝自己拱拱手,衛燃警惕的走上台階,彎腰鑽進了低矮的房門。
剛一進去,他便聞到了新鮮草藥特有的味道。
等到眼睛適應了這房間裡略顯昏暗的光線,他也總算看到,滿身是傷的覃守正和周國昌正各自躺在一張竹床上,他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同樣塗抹了各種草藥。
回頭看了眼正仰著頭安靜的看著自己的小和尚,衛燃邁步湊到覃守正的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萬幸,他的燒總算是退了。
湊到另一邊試了試周國昌的鼻息,衛燃總算是徹底放鬆下來,無論如何,起碼這倆人都活著。
“憑啥把我單獨一個房間,還把手綁上了?”回過味來,衛燃不解的滴咕了一句,轉身走出了房間。
眼瞅著距離那個穿著“官服”的老頭隻剩下兩三個台階的距離,這老頭在說了些什麼之後,竟然躬身作揖來了一記衛燃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的古禮,接著用跑調嚴重,而且結結巴巴的漢語說道,“吾...吾辣...尬青...欽轟轟轟,轟土土土...土司”
像是沒注意到衛燃那瞪圓了的眼睛一樣,這老頭後麵又追加了一句他聽不懂的土話。
見衛燃沒有反應,這老頭再次重複躬身拜了一下,像個複讀機似的的說道,“吾...吾辣尬青,尬青欽...欽轟土司...”
依舊是說到這裡,這老頭在後麵再一次無比流暢的追了一句衛燃聽不懂的話。
“吾乃大青欽封土司?”
衛燃愣了愣,這特麼大青都亡了多少年了?這土司又是怎麼回事?或者說,這特麼還是1942年的野人山嗎?
隻可惜,無論他的內心有多少的疑問與不解。那老頭,不對,那土司似乎翻來覆去也隻會這麼一句生瓜蛋子一樣的漢語。
而似乎能聽得懂他說什麼的小和尚色豪,在沒了周國昌幫忙翻譯之後,唯一能做的也隻是和衛燃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念及於此,衛燃也隻能學著古裝劇裡的樣子,一臉尷尬的和土司老爺子抱了抱拳算是回禮,隨後轉身就往樓上走,想著無論如何,也得儘快把周國昌給叫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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