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270萬美元?!
空曠的圖書館裡,衛燃等穗穗翻譯完之後,終於露出了忍耐許久的驚訝之色,緊跟著便說道,快問問,具體是怎麼回事?
根本不等穗穗翻譯,卡洛斯律師便主動解釋道,這件事具體要從二戰時說起,我這位客戶當時曾是一位參與齊格菲防線改造計劃的孩子。
先等一下
穗穗幫著翻譯完了這句話之後,朝著衛燃不解的問道,我應該沒有翻譯錯,可是怎麼會是孩子?很正常,那時候德國沒有人可以用了。
衛燃接過洛拉端來的咖啡抿了一口解釋道,齊格菲防線是和馬奇諾防線對應存在的。在1944年以前,因為馬奇諾防線成了笑話,這條德國人建造的齊格菲防線也變得可有可無的。
這次,不等穗穗開口,安菲薩便主動擔任起了翻譯,幫忙將衛燃的解釋翻譯給了卡洛斯律師,而穗穗也就順理成章的和隋馨以及洛拉成了聽眾。
相比之下,倒是騎著兒童三輪車在圖書館裡逛街的科拉瓦,以及跟在她身後的狗子貝利亞根本就不受任何的影響。
耐心的等安菲薩翻譯完,衛燃這才繼續說道,但是在1944年之後,情況開始變得有些不同了,隨著盟軍開辟新的戰場,齊格菲防線的位置就越來越重要。
於是在1944年的8月,小胡子下達命令對這條防線進行改造。但是因為人力短缺,最終被派往這裡的,都是一些十六七歲甚至更小的孩子,以及齊格菲防線附近村鎮裡的老人甚至女人。
不過,這些人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挖掘反坦克戰壕,所以倒也算是可以勝任。隻不過隨著戰爭的推進,這條防線最終還是在盟軍,尤其是傻佬美的轟炸之下失去了作用。
聽完安菲薩的翻譯,卡洛斯點點頭,情況基本上和我那位客戶說的差不多。他當時就是由德國勞工組織派到齊格菲防線挖反坦克壕的孩子。
當時一起被派到齊格菲防線的,還有他的叔叔。但在他們兩人身後的家裡,他的家裡還有他的爸爸媽媽和一個弟弟,以及他叔叔的女兒。
卡洛斯頓了頓,耐心的等安菲薩翻譯完,這才繼續說道,1945年的二月,他和他的叔叔與其他彈儘糧絕的士兵一樣,選擇走出許特根森林想美國人投降。
許特根森林?
衛燃心頭一顫,不動聲色的等安菲薩翻譯完,這才追問道,
卡洛斯先生,您的客戶說,他和他的叔叔當時是走出許特根森林之後投降的?
確實是這樣,怎麼了?卡洛斯在聽完了翻譯之後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請繼續說吧。衛燃說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許特根森林對於美國大兵來說,可是個絕對的噩夢,卡洛斯嘴裡的這個客戶能堅持到最後還能活下來,可真算是運氣逆天了。
總之,我的這位客戶和他的叔叔在投降之後,都被送進了萊茵大營。卡洛斯攤攤手,不幸的是,他們並不在同一座營地裡。
所以您的這位客戶想找的是他的叔叔嗎?穗穗下意識的用英語問道。
當然不是
卡洛斯搖搖頭,按照我的這位客戶的自述,他在萊茵大營裡生活了大概四個月的時間才被放出來,但是從那之後一直到今天,他都再也沒有見到他的叔叔。至於他想找的人,其實是他的弟弟,以及他叔叔的女兒。
依舊給安菲薩留夠了翻譯時間,卡洛斯這才繼續說道,據我的客戶自述,他在活著走出萊茵大營之後,立刻就趕往了他的家裡,但是他的家早就變成了廢墟。
據他當時問到的消息,他的父母、他
的弟弟、以及他叔叔的女兒都被美國士兵帶走了。
卡洛斯先生
衛燃等安菲薩翻譯完之後問道,您的這位客戶,有沒有提過當時他的家在什麼地方,以及他父母的職業?
提過
卡洛斯點點頭,同樣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這才答道,我的客戶說,當時他的家在魯爾工業區,他的父親是一位機械工程師,他的母親是工廠的出納。
見衛燃在聽完翻譯之後陷入了沉思,卡洛斯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的這位客戶懷疑當時他的家人都被帶去了美國,所以在1950年左右,他便想辦法偷渡去了美國,並且獲得了美國的國籍。
但是很可惜,一直到今天,他雖然從沒放棄尋找他的家人,但卻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
那遺囑又是怎麼回事?穗穗幫著問道。
他已經九十多歲了,而且一直沒有組建家庭。卡洛斯解釋道,現在他已經失去了自理的能力,所以他希望能在死去之前,找到他的弟弟或者他的堂妹,如果他們不在,能找到他們的後人來繼承他的遺產也可以。
似乎是覺得誘惑力不夠大,卡洛斯微笑著解釋道,他的遺產包括一座位於阿拉斯加的金礦股權,座位於夾麻大安大略省,麵積超過500英畝的農場,另外夏威夷還有一座20英畝大小的種植園。
除了這些不動產,他的賬戶上還有上千萬美元的存款,以及幾乎同等價值的股權、債券。
依舊是給安菲薩留夠了翻譯的時間,卡洛斯見衛燃沒有說話,這才繼續說道,按照我的這位客戶開出的條件,在他咽氣之前,如果誰能找到他的弟弟或者堂妹的任何一個人的後裔,就能拿到最少270萬美元的賞金,而且是納過稅的270萬美元。
如果能找到他弟弟和他當妹各自的後裔,那麼不但能拿到600萬美元的稅後賞金,而且還能通過擲色子的方式,隨機獲得安大略省的農場,或者夏威夷的種植園。
這可是一大筆錢穗穗最先感歎道。確實是一大筆錢
衛燃等安菲薩翻譯結束之後同樣歎了口氣,如果都能找到,價值至少600萬美元的賞金這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在他咽氣之前都沒有找到任何一個繼承人,他的財富將全部捐獻給美國境內持有犯罪記錄的黑人。卡洛斯神色古怪的補充道,每人五千美元,直到捐完為止。
這是報複?
穗穗最先猜測道,大家都不傻,黑人也就算了,還特意要求持有犯罪記錄的黑人,這是擺明了在蠱惑美國境內的黑人為了領到五千美元去犯罪呢!
事實上確實是對美國的報複卡洛斯攤攤手,當然,名義上是為了消除種族歧視。
我比較好奇,你的這位客戶在怎樣擁有現在的身家的?衛燃在安菲薩翻譯完了之後問道。
據他所說,他的第一桶金,是在他移民美國的第十五個年頭的聖誕節那天,在商店門口撿到的一張彩票。
卡洛斯一臉羨慕的說道,那張撿來的彩票在1965年為他換來了27萬美元的稅後獎金,也讓他終於擺脫了在酒吧裡當酒保的工作。
運氣可真好穗穗忍不住感歎道。
他的運氣確實不錯
卡洛斯一臉感慨的說道,在得到那筆錢之後,他立刻換了個城市,繼續一邊尋找他的家人一邊工作。在1965年到1970年的這段時間裡,他還拿出十萬美元,投資了一位準備去阿拉斯加開采金礦的德裔美國人。
相信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他又一次押中了,那座金礦雖然並不算大,但卻讓他的財富輕而易
舉的翻了幾十倍。從那之後,他一直在做金礦投資的生意。
衛燃趁著安菲薩翻譯的時候思考了一番,隨後又一次問出了一個旁枝末節的問題,剛剛你說他沒有組建家庭?
是的
卡洛斯攤攤手,麵色古怪的看了看周圍一臉好奇的姑娘們,最終還是下意識的稍稍壓低了聲音,一臉為難的解釋道,命運是公平的,雖然他擁有這麼多的財富,但他似乎並沒有生育能力。
沒有生育能力是什麼意思?
麵對安菲薩神色如常的翻譯過來的提問,滿頭白發的卡洛斯苦惱的撓了撓稀疏的白發,略顯尷尬的解釋道,我曾經聽他的私人醫生說,他似乎...似乎沒有蛋蛋。
噗!
卡洛斯話音未落,穗穗便將嘴裡的咖啡噴了出來,甚至就連一直裝作聽不懂英語的衛燃,都差點兒漏了餡。
等到安菲薩一臉平淡的翻譯完,衛燃終於咧咧嘴,我能繼續問下去嗎?
我也不知道原因
卡洛斯似乎再一次猜到了衛燃想問什麼,所以不等安菲薩開口便攤攤手,失蹤的蛋蛋和那最少270萬美元的賞金可沒關係,怎麼樣維克多?如果你有興趣試試,最好儘快做好準備和我一起出發,我的這位客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咽氣了。
去哪?衛燃示意安菲薩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夏威夷的檀香山
卡洛斯乾脆的答道,他已經在那裡療養了很長時間了,如果你們時間比較充裕,我們隨時可以搭乘他的私人飛機過去和他見一麵。
還有私人飛機?穗穗瞪圓了眼睛。
都說了,我的這位客戶可是個真正的富翁。卡洛斯說完端起了咖啡杯,耐心的等著安菲薩翻譯完,這才放下杯子問道,維克多,要試試嗎?
我沒什麼理由拒絕
衛燃說完看向躍躍欲試的穗穗,略作思索後用開玩笑半的語氣問道,卡洛斯先生,不介意我帶著我的助手們吧?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