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了一眼遠處微弱的亮光,衛燃緩緩抽出後腰彆著的剪線鉗,快步摸到對方的身後,掄圓了手裡足有半米長的鋼製剪線鉗,準確的將堅硬的鷹嘴狠狠的鑿在了對方的後腦勺上。
「噗!」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敲擊聲,這頭鏈狗身體一顫,原本捂著女孩子嘴巴的手也跟著鬆開,但與此同時,衛燃卻已經攥住了對方握著的手電筒,同時丟掉沾染著腦漿的剪線鉗,揪著對方的脖領子將其緩緩放倒在地。
等他關閉了這頭鏈狗握著的手電筒,那個趴在樹乾上不斷哽咽,滿後背都是煙頭燙傷的女孩也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彆出聲,我是來救你的。」
衛燃說著脫下身上披著的蘇軍鬥篷,幫對方蓋住了傷痕累累不斷顫抖的身體。
直到感受到鬥篷上殘存的體溫,這個仍舊趴在枯木上的姑娘在片刻的呆滯過後,也終於忍不住重見天日的嗚咽。
「說說那邊的情況」
衛燃說話的同時,將對方攙扶起來,幫著她係緊了鬥篷低聲問道,「那裡麵還有人嗎?」
「有,有!」
這個女人捂著嘴抽泣著答道,「還有…有個女孩,在…在那個帳篷裡,那裡麵還有,還有個鏈狗。」
「在這裡等著我,我找個人來照顧你,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
說完,衛燃直等到對方點頭回應,這才快步跑回去,招呼著索菲趕緊過去幫忙。
「讓她保持安靜」衛燃最後囑咐了一聲,拎起剪線鉗,貓著腰快步跑向了不遠處的帳篷。
等離著近了,他也注意到,這裡有一小片廢棄的戰壕,戰壕後麵用原木固定並且加了頂棚的休息室門口,還掛著一張厚實的帆布簾子。
此時,這個透著些許亮光的半地下庇護所裡,還往外透著些許的亮光,以及被壓抑的,絕望的哭喊聲。
看了看停在戰壕邊緣的那兩輛帶有拖鬥的半履帶摩托,衛燃輕輕撩起了帆布簾子和後麵的獸皮簾子,等他鑽進這個充斥著狐臭味和獸性味道的小空間裡的時候,一眼便看到牆角的那張床上,一個幾乎混身赤裸的男人正騎在一個同樣赤裸著身體,但卻被堵住嘴巴,並且將雙手綁在床腿上的姑娘身上聳動著身體,時不時的,他還會將手裡夾著的那顆雪茄在這個姑娘的身上輕輕點一下。
「漢斯,你總算回…你是誰「
這個赤裸著身體的男人被嚇的一個哆嗦,隨後緩緩舉起了雙手,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不遠處的衛燃,以及他手中那支格外華麗的1911手槍。
左右看了看,衛燃用手槍朝對方勾了勾,等對方從那個姑娘的身上下來之後,直接一腳狠狠揣在了它的褲襠上。
劇痛的刺激之下,這個人渣疼的幾乎將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同時也張大了嘴巴,將原本煞白的臉憋的通紅,但也正是因為劇痛,他卻根本喊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彎腰燃撿起一支手套塞進了對方的嘴巴裡,衛燃將手槍收進金屬本子,在這個人渣踹翻之後,又在他的兩個手肘上各自用力跺了一腳,輕而易舉的廢除了他的反抗能力。
直到解除了所有的威脅,衛燃這才取出重力刀割斷了禁錮那個姑娘雙手的繩子,接著又幫她解開了綁在嘴上的皮帶並且抽出了塞在嘴巴裡的內褲。
見這個姑娘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瑟縮在牆角,艱難的用那條薄薄的毯子試圖遮住身體,衛燃無聲的歎了口氣,彎腰撿起散落滿地的衣服和一件少女聯盟的外套以及長裙遞給了對方。
這所謂的少女聯盟是對應少年團存在的,隻不過在民間,少女聯盟(BuherMadel,簡稱BDM)還有另外兩個名字——德意
誌床墊聯盟(BuherMatratzen,同樣簡稱BDM)又或者「小壞蛋上我」(BubiDrkMh還是簡稱BDM)。
從這兩個彆稱就可以知道,這些被洗腦的無辜少女們麵臨著怎樣的局麵。就像眼前這個近乎崩潰的姑娘一樣,無論她們是否自願,在很多時候,她們其實隻不過是一個個被洗腦的活體玩物罷了。
「另一個女孩我們已經救下來了,快點把衣服穿上吧,等下我們帶你離開這裡。」
衛燃說著,已經從掛在牆上的那兩套鏈狗製服上,各自取下了一支P38手槍以及兩支MP40衝鋒槍,以及兩柄刺刀。
直到確定這間庇護所裡再沒有其他的武器,他這才將那個雙手手肘脫臼的人渣拽了出去。
相比溫暖的庇護所,外麵的低溫無疑也讓這個目前還活著的鏈狗清醒了不少。
「問你什麼就答什麼,如果大喊大叫,立刻就割了你的老二塞進你的嘴裡。」
衛燃說話的同時,直接抽出了對方嘴巴裡的手套,隨後,也將一柄刺刀貼著對方的大腿根紮進了戰壕底下鋪著的原木上,發出了「咄」的一聲。
跟著這個聲音打了個哆嗦,這個人渣小心翼翼的試圖挪一挪大腿,卻不想衛燃已經拔出了第二把刺刀。
見這人渣不再亂動,衛燃這才問道,「從哪來的?」
「沃森納克,沃森納克3號堡壘!」這個人渣驚慌失措的答道。
「你們是駐紮在那座堡壘裡的鏈狗?」
衛燃挑了挑眉毛,他可沒想到,當初他在磨坊的時候遇到的那倆鏈狗竟然又出現在了這裡。
「對,是…是我。」這個人渣絕望的點了點頭。
「那兩個姑娘哪來的?「衛燃冷著臉問道。
「她們是..是少女聯盟的人,派來…派來協助運送傷員的。」這個鏈狗想都不想的答道,「我們隻是…隻是…隻是約她們…」
「軍需官萊茨上尉被你們送去哪裡了?」衛燃換了個問題問道。
「萊茨上尉?」這個鏈狗立刻認出了衛燃的身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衛燃,「你是……!」
是什麼,這個鏈狗終究沒能說出來——除非他覺得他的舌頭能擋住伸進嘴裡的那支P38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