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假酒作坊和預料之外的幸存者(1 / 2)

戰地攝影師手劄 痞徒 10677 字 8個月前

「哐當!」

滿載的麵包車碾壓著被硬生生拽到的鐵柵欄門開進了那座詭異的院子,等到車門拉開,手拿武器頭戴麵罩和頭盔的衛燃隨著周圍的臨時隊友們下車的時候,卻發現那座擁有落地窗的二層房子裡,不管樓上還是樓下,都有明亮的光束在閃動。

不僅如此,就連門口那輛廂式卡車的貨櫃門都已經被人打開,露出了裡麵僅剩的兩個紙箱子。

根本不用衛燃動手,似乎專門跟在他身旁的那個嘶啞嗓音的壯漢便主動劃開了一圓紙箱子。

然而,隨著箱子被撕開燈光打上去,這裡麵裝著的,卻是一瓶瓶的95%濃度的醫用酒精!

相互對視了一眼,那個嗓音嘶啞的壯漢將手裡的奶粉罐又塞回了原位,換回俄語渾不在意的解釋道,「走私販賣和非法銷售高度酒精飲品是違法的,我現在有理由懷疑這裡有人在利用高濃度醫用酒精勾兌烈酒」。

衛燃聞言咧咧嘴,心知對方並沒有開玩笑。車臣人雖然是受木思林文化影響最少的族群,當地人甚至偶爾還會喝些低度啤酒和水果酒,甚至都在宗教場合之外的地方都不強製要求女性佩戴頭巾,但豬肉和烈性酒卻依舊是被法律和信仰雙重禁止的。

正因為如此,雖然之前的獨品是演的,但這些難得在俄羅斯屬於違禁品的伏特加可是真的。

既然有了更加合理的借口,這些奧摩基佬們行事自然也愈發的理直氣壯。

然而,接下來的一番搜索,卻出乎了衛燃的預料。這個諾大的院子裡不出意外的根本沒有任何的活人存在,而且也確實搜出了不少在這裡屬於非法的烈性酒精飲料。

但相比這些無傷大雅的東西,讓衛燃沒想到的,卻是在那個明明充滿了生活氣息,但卻找不到任何私人物品的房子裡,竟然發現了一個通往地下室的上鎖防盜門!

看了眼客廳裡被掀開的地毯和被打開的地板,乃至地板下那個水泥台階儘頭的金屬防盜門,衛燃卻下意識的繃緊神經,握住了手裡的武器!

很快,伴隨著哐哐兩聲破門槍的悶響,單薄的民用防爆門被輕而易舉的打開,一隊奧摩隊員排著緊密的隊形,在強光手電筒的光束下衝了進去。而同樣打扮的衛燃,卻被那個嗓音嘶啞的壯漢用手拉著槍帶留在了後麵。

片刻之後,對講機裡傳來了安全的提示,衛燃也在鬆了口氣的同時陷入了疑惑,同時隱隱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似乎有些武斷了…

壓下內心的疑惑,邁步走進已經燈火通明的地下室,在他被麵罩遮住的臉上,錯愕之色卻愈發的明顯。

熟悉的布局,熟悉的貨架,唯一不同的,也僅僅隻是那些貨架上的防毒麵具等等人防物資,變成了各種烈酒的標簽紙和各種樣式的酒瓶子!乃至一瓶瓶的高濃度醫用酒精,以及一桶桶的礦泉水,乃至一箱箱的各種香料和芳香劑。

幾乎下意識的繞到了地下室入口對角線的位置,果不其然,這裡還真的有一個通往地下二層的樓梯。

隻不過,這地下二層和地上卻並沒有太大的區彆,依舊是靠牆的貨架,但貨架上擺著的卻已經是重新灌裝好了的烈性假酒!

簡而言之,這裡壓根就是個假酒作坊和倉庫!「頭兒,我好像知道之前查了很多次都沒找到來路的那些走私酒是從哪來的了。」

一個同樣戴著麵罩的奧摩戰士湊到那個嗓音嘶啞的壯漢身邊說道,「誰能想到這些東西竟然藏在了市區裡這麼顯眼的位置。」

那壯漢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對方的頭盔,「閉嘴!去查一查這棟房子到底是誰的!「

「是!」這名士兵立刻做出了回應,隨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相比他這邊的安排,衛燃卻繞到了這層地下室深

處的那個鐵架子高低鋪邊上。

這鐵架子床的上鋪放著好幾個裝有各種紙箱子的標簽,下鋪放著兩排共計8個酒瓶子封口機,床下則是一個個已經用膠帶封好的紙箱子。

閉著眼睛回憶了一番在那個曆史片段裡空襲來臨時發生的細節,片刻之後,衛燃將手裡的武器遞給一直站在身後的壯漢,隨後用力拽著床底下的紙箱子便往外拉。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床底下這紙箱子不但遠不像看上去的重,而且和床底下其他的紙箱子竟然還是連在一起的!

他這邊剛剛因為錯誤的發力一個屁墩坐在地板上,他身邊那個男人便立刻將手中的武器和強光手電筒的光束對準了床下。

站起來拍拍屁股,絲毫不覺得尷尬的衛燃將連在一起的紙箱子從床底下徹底拽出去,隨後便發現,在床下的地板上,竟然有個差不多一米見方的鋼製水篦子!

難道當時還有人活下來了?衛燃挑了挑眉毛,「幫個忙,把這張床移開。「

「抬走!」

一直跟在衛燃身邊的壯漢話音未落,便有幾個人湊過來,合力將這張格外結實的鐵架子床給抬到了一邊。

「哐啷」一聲掀開水篦子,衛燃蹲下來舉著手電筒彎腰探頭往裡看去,卻發現這水篦子往下是個口小肚子大,直徑兩米深最多一米的,僅容兩個人勉強蹲下的小空間。這小空間的一邊牆上,還澆築了一個金屬座,其上用螺絲牢牢的固定著一個電動絞盤。

而在緊挨著絞盤的牆壁上,竟然有一個內徑恐怕能有一米的混凝土涵洞。

小心翼翼的邁步踩住地麵一點點的蹲下來,當他用手電筒照亮涵洞的時候,這條涵洞的長度卻遠超他的預料。

順著光束看過去,在微微傾斜著往下爬了差不多有十米的距離之後,這涵洞的最低點,也出現了一汪泛著光的積水。從這積水再往後,卻又開始緩緩抬升,以至於從他現在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這條涵洞的儘頭。

「我過去看看」

衛燃話音未落,也不等後麵的人是否同意,便舉著強光手電筒鑽了進去。

忍著惡心趟過這片不到兩米寬的積水,這涵洞也開始緩緩往上。

最終,當這涵洞即將走到儘頭的時候,正前方卻擋著一個周身焊滿了萬向輪的鐵皮小拉車,以及一個上鎖的鋼筋柵欄門。

而在柵欄門的另一頭,似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熱力井!

看了眼身後,又看了眼鋼筋柵欄外麵的熱力井,衛燃略作思考之後關掉手電筒,在黑暗中取出金屬本子裡的剪線鉗,摸索著剪斷了鋼筋柵欄上那個塗滿了潤滑油的大號掛鎖。「當啷!」

隨著被剪斷的掛鎖落地,重新打開了手電筒的衛燃也在「吱呀」一聲中推開了鋼筋柵欄門。

「哐!」

在衛燃的推動下,那個明顯可以剛剛好在混凝土涵洞裡滑動的鐵皮小車被推進了熱力井,衛燃也緊隨其後鑽了出來。

攀著梯子爬到熱力井的井口,他在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頭頂厚重的井蓋之後,立刻意識到,自己似乎在一條幽深漆黑的巷子裡。

這條巷子雖然兩邊通透但卻格外的狹窄,看那寬度,最多也就一輛麵包車就能堵的嚴嚴實實。

而在這條巷子的兩邊,卻隻是其他建築的外牆,牆上連個窗戶都沒有。

爬出熱力井之前看了眼從下麵那條涵洞裡傳出來的手電筒光束,衛燃也沒管被推到一邊的井蓋,借著建築陰影的掩護,循著大體的方向又摸回了那座藏滿了假酒的大院子。

「有條新的線索」

就在衛燃走進院子的同時,那個嗓音嘶啞的男人也剛好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什麼線索?」衛燃婉拒了對方遞來的香煙問道。「這棟房子的房主是阿廖沙·馬裡科夫耶維奇·伊瓦涅,但是…」

「等等!你再說一遍這棟房子的名字!「衛燃直勾勾的看著前者問道。

「阿廖沙·馬裡科夫耶維奇·伊瓦涅」

聞言,衛燃深吸了口氣,「示意對方跟著自己往外走的同時說道,你繼續說。」

那壯漢點點頭,先跟著衛燃離開了院子,隨後又引著他鑽進了一條民用轎車,啟動車子之後,先是指了指放在衛燃身邊的行李包,然後這才一邊駕車一邊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唯一查到的,和這個人有關的就隻有這棟房子。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的社會活動痕跡,我甚至都懷疑這個人是否存在過。」「這個人多大?」衛燃繼續問道。

「按照登記的資料顯示,他今年還不到40歲」「難道真的是他…」「你說什麼?」「沒什麼」

衛燃擺擺手,沉吟片刻後問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發現那麼多假酒可是個不小的功勞」

負責駕車的壯漢如實說道,「至少這裡的贓物肯定要全部帶走,怎麼,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

「私藏這些酒類的人你們如果抓到打算怎麼處理?」衛燃換了個方式問道。「如果能抓到當然是送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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