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衛燃和穗穗二人乘坐包下來的觀光馬車遊覽維甘古城的時候,夏漱石搭乘的美國海軍哈爾西號驅逐艦,卻眼看著就要開到關島海軍基地了。
這一路上,他也以“蔻蔻的曆史顧問團成員”的身份,又額外接受了兩次補充采訪。
甚至其中一次,他還和法國富婆蔻蔻以及這次美國海軍的負責人一起,在這支驅逐艦中隊的旗艦,邦克山號導彈巡洋艦上,以座談的方式回憶了一番二戰時那段波瀾壯闊的曆史。
萬幸,沒有了衛燃這個嘴上沒有把門的混蛋在,這次座談倒也算是格外的順利。另一方麵,或許是見識到了印第安女管家坦圖和衛燃的威力,這兩次采訪倒是再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問一些彆有用心的問題。
甚至在座談采訪上,三方還融洽的聊起了“知名曆史學者維克多·衛燃”之前的輝煌成績,以及法國姑娘蔻蔻對印第安文化的癡迷—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衛燃不在現場,那個印第安女管家也不在場。
如今,該采訪的都采訪完了,關島也越來越近,夏漱石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隻不過,他並不知道,在他斜上方的駕駛台裡,當初曾和他一起接受座談采訪的那位中校,正舉著望遠鏡在他和不遠處同樣在吹海風的蔻蔻身上來回打量著。
這位中校的的旁邊,還有個穿的西裝革履,手裡同樣舉著望遠鏡的男人。
“說說你的看法”這位中校說話的同時,望遠鏡依舊貼合著他的眼眶。
“那個好運的法國姑娘和她的印第安發言人?”
“還有下麵那個華夏人,以及之前那個口無遮攔的華夏曆史學者。”
“那個法國姑娘恐怕是想和印第安人綁在一起”
站在這位中校旁邊的西裝男人輕笑道,“少數族裔,離異,女人,還是一位美國英雄的後裔,這樣的發言人即便口無遮攔,也會非常受歡迎。總得來說,是個還算聰明的姑娘,她應該能守住繼承來的巨額財富。”
“那兩個華夏人呢?”這名中校繼續問道。
“甲板上那個,外加辭令用的非常熟練,他未來說不定會是個優秀的政客。”
這個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猜甲板上的那個年輕人,恐怕是已經離開的那位曆史學者維克多專門給自己請的發言人。”
這位中校冷哼了一聲,“那個口無遮攔的曆史學者也知道自己的缺點嗎?”
“恐怕是的”
站在旁邊的西裝男語氣中也多了些嘲諷,“我昨天找到了維克多之前接受采訪的視頻,他雖然確實小有名氣,但就像你剛剛說的,他確實個口無遮攔的蠢貨。
在之前的采訪裡,維克多曾經不止一次公開嘲諷過波蘭人,尤其在東歐和俄羅斯人的網絡平台上,對他的爭議非常大。
有相當一部分俄羅斯人很喜歡他對波蘭人的糟糕態度,也有相當一部分人覺得他這個來自華夏的混蛋是在挑起波蘭人和俄羅斯人的矛盾。”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運的蠢貨?”那位中校說這話的時候,終於放下了他手裡的望遠鏡。
“根據公開資料顯示,那個名叫維克多的混蛋在專業領域還是頗有些建樹的,但是根據我的經驗,這些學者的腦子往往裝不下太多的東西。
他們不善交際,不擅長應付采訪,但是在談到他們的專業領域的時候,又會極富發言玉忘甚至會下意識的忽略場合,我甚至都懷疑他之前在俄羅斯接受的采訪,都是經過了彩排的。”
“你是說,那個維克多就像良醫裡的肖恩·墨菲一樣?”
“或許用生活大爆炸裡的謝爾頓來類比要更準確一些”跟在這位中校身後的西裝男笑著說道,“是個自負且愚蠢的天才。”
“這樣的人比真正的蠢貨還讓人討厭。”
這位中校說完,又把話題拉扯了回來,“還是說回正事吧,我們馬上就要到港了,該為接下來的新聞發布會定下基調了。”
“我們怎麼做?”
“幫那位富婆宣傳一下她對印第安人的友誼,這樣剛好安撫一下國內的少數族裔,給那些隻知道在賭場裡消磨生命的原始人塞一個奶嘴。”
這位中校稍作思索後繼續說道,“把發現埃文斯艦長的主要功勞全部推到那個法國姑娘和那個華夏謝爾頓的身上。
現在網絡上的那些蠢貨們吵的不可開膠,我們剛好需要轉移注意力的話題。我很期待那個自負且愚蠢的天才在網絡上和彆人相互謾罵的可憐模樣。
到時候他肯定會幫我們吸引足夠多的火力,如果能讓那些招核猴子的憤怒都轉移到他的身上就最好不過了。”
“我們要聯係一下那位維克多嗎?”
“不用,我可不想他又說出什麼蠢話來,接下來的發布會隻要蔻蔻小姐和她那個同樣讓人頭疼的女發言人出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