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被地平線徹底擋住的時候,衛燃也剛好講完了他在紅旗林場求學時,和季馬兩人抱著矽膠假人,在遊泳池裡被達麗婭老師用橡皮子彈追著攆的慘痛經曆。
在兩人對麵,僅僅隔著一張桌子的大胖子查布叔叔也終於停止了肆無忌憚的大笑和哐哐拍桌子的行為。
用掌心胡亂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淚水,大胖子查布直接拿起已經所剩不多的酒瓶子,揚起脖子將裡麵剩下的酒液全都倒進了嘴裡。
“當啷郎!”
伴隨著他手裡的那個空酒瓶子被甩到身後的機艙裡,這架私人飛機也終於徹底停了下來。
“聽了你們的講述我終於放心了”
大胖子查布打了個酒嗝,慢悠悠的重新點燃了一支雪茄,接著又從身旁的小抽屜裡抽出兩假黑色的頭套丟給了衛燃和季馬,隨後站起身一邊機艙門走一邊說道,“好了,孩子們,戴上頭套,接下來到了該拆禮物的時候了。”
聞言,衛燃和季馬立刻戴上了厚實的頭套,跟著親自打開艙門的查布叔叔離開了機艙。
放眼望去,視線已經被高溫扭曲,周圍目光所及之處,也儘是黃沙戈壁,甚至就連腳下的機場跑道,都是野戰機場級彆的礫石路麵。
跟著查布叔叔繞到飛機的另一側,衛燃和季馬這才注意到,在這條機場跑道的另一邊,竟然一長排的鐵皮機庫,而在這些機庫的身後,則是一座最多也就三四百米長,高絕對不超過50米的連綿小山丘。
在這小山丘的最高點,還建造著一個看起來很有年頭的塔台,而在塔台正下方的山腳處,則隱約停著一些土黃色的車輛。!
根本不用商量,衛燃和季馬都極為明智的沒有問及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哪怕剛剛——路上他們和查布叔叔聊的非常不錯。
他們不問,酒氣熏天的大胖子查布自然也不會解釋,隻是帶著他們不緊不慢的離開了隻是比周圍相對更加平整一些的簡易跑道,隨後朝著不遠處一個滿臉胡子身穿沙漠色作戰服,但卻根本分辨不出是哪國武裝的男人揮了揮手。
那滿臉胡子的男人立刻立正,隨後捏住固定在肩膀處的手台說了些什麼。
很快,那些機庫的金屬大門便在衛燃三人走到門口之前,在哐啷啷的噪音中全部打開,露出了停放在裡麵的各型飛機。
這一眼看過去,前三個鐵皮機庫裡停放的,全都是尚且使用蘇聯塗裝的安12運輸機。但嚇人的是,這三架飛機的機翼下,竟然全都掛著個頭驚人的航彈!
跟著醉醺醺的查布繼續往遠處走,第四個機庫、第五個、第六個機庫裡雖然沒有飛機,但卻堆滿了一個個不知道裝有什麼的木頭箱子。
等走到第七個機庫的時候,這裡麵除了一輛dt30運輸車之外,還停放著兩輛推土機和幾輛叉車,乃至一輛沙漠色塗裝,露出底盤的maz537重型拖拽卡車。
等走到第八個機庫的時候,醉醺醺的查布終於停下腳步,抬手指了指停在機庫裡的那架醜萌醜萌的飛機介紹道,“這是一架安-74tk-200客貨兩用型飛機,雖然它已經在這裡停放了差不多10年的時間,但它確實是一架全新的飛機。
而且大概四五年前,我還給它換上了後續的300型使用的d-436t1渦扇發動機,同時又保留了發動機上舉的布局,讓它依舊擁有和安72一樣純正的短距起降能力。”
說到這裡,查布轉過身拍著季馬的肩膀說道,“好孩子,從現在開始,這隻大耳朵查布就是你的玩具了。”
“給…給我的?”
季馬結結巴巴的問道,實則卻如衛燃此時一樣,在腦子裡念叨了一句,“這是從哪找到的這麼醜的飛機?”
確實,這飛機真的算不上漂亮,否則的話也絕對不會混到一個“大耳朵查布”的綽號。
“上去看看吧”
大胖子查布叔叔拍了拍季馬的肩膀,“大概一周前它才完成檢修,現在隻要加上油,它隨時都能飛起已才完成應修,現在隻要加工油,已隨時都能飛炮來。”
和衛燃對視了一眼,兩人邁步走向了這架純白色塗裝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