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凋塑登門的奧莉佳和奧來娜姐妹自然是受到了衛燃以及穗穗等諸位姑娘們的歡迎。
不出意外的,在眾多姑娘們以及圍觀姑娘們的小混混們聯合慫恿下,衛燃也不得不再一次坐在了古琴的麵前,給這些不著四六的吃瓜群眾們彈曲兒取樂。
隻不過,這一次專心聽他演奏的,似乎就隻剩下了小天才科拉瓦一個。
至於剩下的,要麼在看姑娘,要麼在被看的同時,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了音樂攝影展的各種細節。
隻不過,這些人並不知道。就在隔壁的彆墅裡,借口身體不舒服的想休息一天的安菲亞卻遠比他們更加的忙碌。
她除了要追蹤到那封郵件的收件人詳細地址,還分心通過電話,詢問著艾格一個又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
而在電話的另一邊,穿著一身阿迪三道杠的艾格,也在那個綠毛混混的強迫之下,一邊在跑步機上氣喘籲籲的跑動,一邊回答著安菲亞的提問。
每當他出現猶豫的時候,那個他曾經以為是個好人的綠毛混混,便會立刻伸出手,無情的給跑步機加快一檔速度。
如此快問快答的交流在進行了半個多小時之後,艾格已經不記得他回答了幾遍那些重複的問題。但他卻知道,一旦自己跟不上跑步機的速度,那個站在跑步機邊上的綠毛混蛋,他手裡那根足有20多厘米長的生鏽鋼針肯定會紮在自己的屁股上。
最終,當艾格已經累的根本沒有力氣回答問題的時候,安菲亞總算掛掉了電話,而那個上一秒還拿著一根鋼針嚇唬人的綠毛小混混,也立刻丟掉鋼針,換上了一大瓶冰鎮的功能飲料。
另一邊,安菲亞也在掛斷電話的同時整理好了所有的線索,打包發到了衛燃的手機裡。
趁著穗穗等人帶著奧莉佳和奧來娜參觀圖書館地下室並且商量中午吃什麼的時候,衛燃也終於坐在了他早晨最早看中的位置,端起了那杯早就已經涼透了的咖啡抿了一口。
打開安菲亞發來的線索一番粗略的瀏覽,衛燃卻皺起了眉頭。他自然不會質疑安菲亞收集到的這些內容的真實性,但越是如此,卻也越發的凸顯出了問題。
按照艾格的交代,他和他的妹妹以及另外兩個小孩子,都是一個名叫克裡斯的老海員收養的養子,而克裡斯則是盧克的遠房叔叔。
隻不過,克裡斯早在好幾年便因為海難死了,他最後一通電話除了將艾格和另外幾個收養的孩子托付給了盧克之外,還將達爾文港的一棟老房子留給了盧克。
而那本相冊,便是盧克在繼承那棟房子之後發現的。自那之後,他便一直試圖出售那本相冊和其他的發現物——當然,這並不包括那棟老房子。
隻不過,相比克裡斯留下的其他東西,毫無疑問這本相冊並不算好賣。可即便如此,在盧克的多方努力之下,他還是找到了幾個願意出高價的買家——這其中並不包括衛燃。
恰恰是在即將達成交易之前,盧克看到了衛燃在美國軍艦上的新聞采訪,接著便暫停交易不遠萬裡找上了衛燃。
盧克是否準備多找一個買家艾格不得而知,不過按他的交待,在從俄羅斯回去之後,盧克便將那本相冊的價格提高了10倍,準備以競拍的方式賣以前找到的買家,而他打的噱頭,便是“最近很火的那個曆史學者對這本相冊非常有興趣,願意以10萬美元的價格買下來。”
然而,他這消息才剛剛放出去不到一天,老海員克裡斯留下的位於達爾文港的那棟房子便遭遇了入室盜竊,就連盧克自己,都差點遭遇車禍。
預感到事情似乎超出了控製,盧克立刻帶著艾格等幾個小孩子躲到了巴新並且中斷了和外界的所有聯係。
用艾格的話說,當時盧克一直懷疑是衛燃準備強搶那本相冊和底片,畢竟他可沒預料到衛燃竟然真的願意花十萬美元買下它們——這聽起來更像是在引誘他把東西拿出來。
但很快,他便推翻了這個猜測,因為那段時間,在他工作的客輪上,突然多了好幾個一直在找他的同事詢問他去了哪裡的陌生人。
但盧克卻從沒和衛燃他在客輪上工作,僅僅隻提及過他的工作是徒步向導,相反,倒是他之前找的幾個賣家裡,有人知道他的主職工作。
預感到事情不妙,盧克立刻讓艾格和其餘幾個孩子帶著相冊和底片躲了起來,並且交待他一旦自己出現意外,立刻帶著相冊來找衛燃完成交易,甚至還幫他做好了計劃。
就在那之後不久,同樣藏起來的盧克卻突然爆出他帶領遊客進行徒步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所以那本相冊裡到底有什麼?”衛燃喃喃自語的滴咕了一句,繼續往下翻看著換了一個字體顏色的內容。
相比剛剛那更加偏向敘事性的信息,這幾段話倒是格外的簡單直接:今天早晨,艾格通過郵件發送了一段暗語“綠蝸牛找到了一棵可以躲避海嘯的大樹,海風有減小的趨勢嗎?”
對方回應:“還沒有吹到風,但是天氣看起來並不好。”
通過追蹤收件信箱,目前可以確定:收件人位於巴布亞新幾內亞來城港不遠的一個濱海小鎮上。根據遠程調取手機攝像頭,收件人似乎位於一條船上,目前能看到的一共有三個人,他們使用一種語言識彆軟件無法識彆的語言,且並非皮金語。
這條情報的最後,還配了一張視頻截圖,這略顯模湖的截圖裡正對著鏡頭的,是個看著也就十四五歲的亞裔小姑娘,她的身後,還有一黑一白兩個看著更小一些的孩子。
“所以那本相冊裡到底有什麼?”
衛燃忍不住又滴咕了一句,敲打著屏幕問道,“問問艾格,能把相冊裡那些照片的截圖發過來嗎?”
這條消息剛發出去,對方便發來了一張張還算清楚的照片,這次這些照片,要不之前盧克給自己看的那些更加的清楚一些也更多一些,但每一張上麵,卻都有密密麻麻的水印。
“這些都是在艾格的手機發現的”
安菲亞追加了一句,“另外,他買的返程機票是在一周之後,目的地莫爾茲比港,我們要做些什麼嗎?”
沒有急著回消息,衛燃仔細的翻看著對方發來的照片,從這些照片裡,他可以清楚的看出來,那些被招核鬼子兵虐待甚至虐殺的,似乎都是白人士兵,這一點從那些士兵的相貌上看得非常清楚。
但除了能看出這些,其餘的線索卻並不多。然而,當他翻到最後幾張照片的時候,卻挑了挑眉頭。
這是幾張彩色的照片,第一張彩色照片裡,一個看著並不算帥氣的士兵穿著二戰時期澳大利亞的製服,頭上戴著牛仔帽,肩上還背著一支恩菲爾德步槍,腰間更是彆著一支勃朗寧大威力手槍。
此時,這個士兵正站在一片草地上,身後不遠一側是茂密的熱帶雨林,那雨林的邊上,似乎還有不少工人在伐木,而他的另一側,則是連綿的海岸線和一座並不算大的碼頭。
第二張彩色照片裡,還是這個士兵,頭上還是戴著牛仔帽,腰間依舊挎著那支手槍,但是他已經換上了牛仔短褲,赤著腳站在一條漁船的甲板上,離著他不遠,還有一條似乎剛剛捕捉上船的金槍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