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衛燃安心的是,這個團夥前腳剛剛用電鎬鑿開地下室,後腳就被投訴深夜施工擾民。
雖然警察叔叔沒提及是哪位住在附近的土豪大老報警投訴的施工擾民,但卻根本就不耽誤警察叔叔把這幾個大冤種給抓了正著。
這一番連夜的訊問不但讓這個盜竊團夥漏了底,而且警察還從他們的窩點裡搜出來足足一麵包車,從那條街另外幾棟算是名人故居的小洋樓裡偷竊出來的複刻文物。
而警察叔叔聯係衛燃,自然也是為了讓他儘快過去檢查一下,那棟樓裡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留下這位趙警官的聯係方式,掛掉了電話的衛燃卻是立馬就坐不住了。
不幸中的萬幸,聽對方那意思,無論那個盜竊團夥還是警察,似乎都沒有發現那個藏起來的地下室。可即便如此,卻依舊讓衛燃繃緊了神經。
要不乾脆借著這件事處理了算了?不不不,在那之前,無論如何也得先搞明白當初那棟小樓裡發生了什麼才行。
想到這裡,衛燃推門下車跑出院子,找到坐在棋盤桌邊的父母和教授小姨等人各自打了聲招呼,並在還回手機的同時,將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順便從老爹的手裡要來他那輛四個圈的車鑰匙。
“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去?”半途湊過來的穗穗聽衛燃解釋完之後立刻問道。
“不用”
衛燃擺擺手,“我自己跑一趟就行,今天晚上回不來明天上午也能回來,你留下來招待蔻蔻吧。”
這無疑是個好借口,穗穗聞言也隻能點點頭表示了同意。
“我的好外甥,或者我和你去怎麼樣?”阿曆克塞教授和衛燃勾肩搭背的問道。
“順便找地方喝一杯?”衛燃笑眯眯的反問著對方。
“你留下來,哪都不許去!”阿曆克塞教授都沒來得及說話,周淑瑾便不容置疑的替他做出了決定。
“路上慢點”
老衛同誌倒是對衛燃格外的放心,隻是顯擺似的說道,“我那車可是穗穗出錢幫我買的,你可給我小心著開。”
無視了開始鬥嘴的老爹和便宜老丈人,衛燃湊到穗穗的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這才快步跑進院子,回房間裡拿上那個簡陋的木匣電台,駕駛著老爹的轎車離開院子又一次跑起了長途。
用了兩個來小時再次趕到那小破樓的門口,衛燃不由的咧咧嘴,此時那扇鏽跡斑斑的小鐵門隻是虛掩著,那鎖舌上僅僅隻彆著一支簽字筆而已。
抽出簽字筆推開鐵門兒,衛燃將車子開進去之後,先繞著這小破樓轉了一圈,見他自己胡亂壘砌好的那扇窗子沒有被拆開,其餘地方也沒有什麼破損,這才拎著個強光手電筒邁步走進了房間裡。
這毛坯房自然是沒什麼可丟的,也根本不用檢查,所以他直接便走進了儲藏間,一眼就看到了被砸開的地下室入口,以及撒落在房間各處的碎磚頭。
沿著拆開的地下室入口再次走進半地室,衛燃一眼便看到了一台已經被拆下來幾樣零件的印刷機。
再看看台階上散落的磚頭和被燈光照亮的地下室,衛燃稍稍鬆了口氣。
萬幸,雖然那些形如手提箱的油印機沒了,雖然那些繞著承重柱擺放的鐵皮櫃子全都被打開,但那個隱藏起來的地下室入口,卻依舊被他當初搬過去的鐵皮櫃子堵著。
將這櫃子一點點的挪開,當初他用水泥胡亂抹平的牆壁依舊平整而且也凝固的差不多了,顯然,昨晚的毛賊並沒有發現這裡。
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眼瞅著還有兩三天就要過年了,總不能在這裡守著那些東西。
就不能讓我消停的過個年嗎...
衛燃無奈的滴咕了一句,將這櫃子又挪回原處擋住了那道牆,隨後轉身走到了一張滿是灰塵的辦公桌邊上,將手電筒掛在台燈上,取出食盒將藏在裡麵的兩支小手槍取了出來。
一手拿著一支槍左右看了看,他在一番思索之後,又將那支鬼子的二六式撅把轉輪手槍丟回了食盒裡——他可不想變成鬼子。
收起食盒,衛燃將手裡剩下的這支勃朗寧小手槍擺在了桌子上,隨後頗有些期待的取出了金屬本子。
在他的注視下,這金屬本子緩緩翻到了最新一頁,那支羽毛筆也緩緩飄起來,在澹黃色的紙頁上刷刷刷的開始了繪製。
在手電筒打出的光束下,紙頁上漸漸出現了一支精致的小手槍。
隻不過,這支手槍卻被一支小手握著搭在了一條腿上,一條從旗袍的開叉處伸出來,似乎穿著絲襪的腿上。
最終,當這張圖片繪製完成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一個身穿旗袍,並足斜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拿勃朗寧小手槍搭在腿上的漂亮女人。
這個女人一手握著那支貼著大腿的小手槍,一手夾著一支煙卷,但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卻是滿滿的輕蔑與高傲之色。 <ter css="cl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