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片刻,他悄無聲息的跳了下去,貼著牆繞到了小樓的背麵。果不其然,就和敘情書寓的建築結構差不多,這裡同樣有個連通廚房的後門。
側耳傾聽片刻,衛燃悄無聲息的穿過廚房,來到了一樓的會客廳,接著便聽到了挨著車庫的房間裡,隱約傳出均勻有節奏的鼾聲。
試著輕輕擰動門把手,見根本沒有上鎖,衛燃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輕輕推開房門,衛燃閃身進去之後立刻又虛掩了房門。借著窗外照進來的些許星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穿著日式兜襠布的男人。
根本懶得核實這人是誰,衛燃左手的刺刀捅進對方心口紮穿心臟的同時,骨折的右手也已經將提前包裹在手上的毛巾按在了刀口處。
這一刀紮透了之後,衛燃立刻將刺刀拔出一節,用毛巾繼續按著刀口,連續兩次換方向捅穿了對方的肺葉。前後不過幾秒鐘,這人便被某獸醫治愈了打鼾的頑疾,安靜的陷入了長久的沉睡。
在右手纏著的毛巾上抹乾淨刺刀上的血跡,衛燃在床底下丟了兩段香腸之後立刻離開了房間。
借著星光在一樓各個房間門口一番傾聽,他又推開其中一間的房門,如法炮製了另一個不知道是何身份,但房間裡卻放著一套和服的女人。
雖然看不清這個女人的臉,但隻憑對方略顯臃腫的身材他便知道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再次抹乾淨刺刀並且在房間裡丟了幾段香腸,衛燃轉身走出房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二樓。
這套僅有二層的建築雖然並不像敘情書寓一樣有個足以容納二三十人都沒問題的宴會廳,但卻一樣有個寬敞的客廳和餐廳以及幾個關著門不知道做什麼用途的房間。
依舊是一番側耳傾聽,衛燃最終在一個靠著東側牆壁的向陽房間門口,隱約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
不過這次,他卻並沒有急於開門。反而挪到了相鄰的另一個房間門口,一番傾聽之後,再次試著擰動把手。
果不其然,這個房間根本沒有上鎖,而且這房間裡也根本沒有床,看那擺設,反倒更像是個書房。
小心的掩住房門,衛燃一步步的走上外跨陽台往隔壁看了看,在確定隔壁房間的窗簾被夜風吹的微微飄蕩的時候,這才扶著牆踩著陽台邊緣小心翼翼的跨了過去。
再次側耳傾聽片刻,衛燃用手裡的刺刀輕輕劃開了紗窗,彎腰邁步鑽進去,等他撩開被風吹的輕輕飄蕩的白色紗簾的時候,也隱約看到床上躺著一個身穿白色睡裙的女人。
得益於那睡裙的顏色,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倒是格外的顯眼。不過這次,衛燃卻並沒有急著動手,反而輕輕關上了窗子,隨後在一番摸索之後,找到了房間裡的照明燈開關。
等房間裡的照明燈被點亮的時候,他也立刻得以確定,床上這個女人就是他此行要殺的人!
與此同時,在燈光的刺激之下,那個原本在熟睡的女人也在皺了皺眉頭之後立刻醒了過來,隻不過,還不等她徹底清醒,一條吸滿了心頭血的白毛巾便糊住了她的臉,同時,一把冰涼的刺刀也貼在了她雪白的脖頸上。
“噓——”
衛燃貼著對方的耳邊輕輕提醒了一聲,順勢,還不忘用骨折的右手幫對方將對方胸口處的睡裙領口往上扯了扯,蓋住了那對並不算大的護心肉。
“你你是誰?”這個女人慌亂的用帶著一絲絲大茬子味的漢語問道。
衛燃自然不會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用右手輕輕拍了拍她被血毛巾蓋住的臉頰,同時用日語說道,“把嘴張開。”
聞言,這個女人不但沒有張嘴,反而下意識的咬緊了牙關。而這個可以通過臉頰肌肉感知到的小動作,也讓衛燃意識到,對方果然聽得懂日語。
“把嘴張開”
衛燃再次用日語說道,同時貼著對方那雪白脖頸的刀背,也稍稍用力,將刀身上沒有擦乾淨的血漬抹了上去。
片刻的僵持之後,這個女人最終還是乖巧的張開了嘴巴。而衛燃也像個在挑選牲口的變態似的,用帶著橡膠手套的右手挑開對方的嘴唇,看了看她的牙齒。
這招原來在這個時代也好用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在確定了對方的國籍之後,用骨折的右手攔住了對方即將伸到枕頭底下的那隻手,同時繼續用日語提醒道,“你最好彆試圖反抗,我不一定要殺了你,也不一定要問出來什麼。”
隻可惜,這女人卻像是突然又聽不懂了日語一樣,竟然執拗的從枕頭下麵抽出了一支可以單手上膛的利格諾斯袖珍手槍,並在抽出來的同時,便已經用手指頭扣住扳機護圈開始了上膛動作。
見狀,衛燃冷哼了一聲,用手裡的毛瑟刺刀的刀柄在對方的耳後用力一砸,便輕而易舉的讓她失去了意識。
用刺刀挑起那支尚未完成上膛的袖珍手槍看了一眼,衛燃心知從這個女人的嘴裡恐怕問不出來什麼,索性將這支小手槍揣進了兜裡,隨後拿起一條枕巾塞進它的嘴巴裡,又找來一條腰帶將對方的嘴巴勒住,這才將其扛起來徑直走到了樓下。
在一番忙碌之後,僅僅隻有一條胳膊能用上力氣的衛燃,最終還是成功的讓這個女人四肢膝肘關節和下巴脫臼。
無視了這個被堵著嘴巴的女人的哀嚎和扭動,衛燃明目張膽的打開了這棟樓樓上樓下的照明燈,順便還去一樓的那兩個房間檢查了一番。
讓他沒想到的是,被他殺死的那個男人他雖然沒見過,但那個被他殺死的女人,竟然是小蘇媽傍身的鬼子相好古川先生家裡的那個女傭!
除此之外,他還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發現了足足四五十隻煙槍和起碼十幾公斤的煙膏子。
倒是打的好算盤!
衛燃冷哼了一聲,在這小樓裡一番尋找,最終找到了一根手指頭粗的麻繩。
利用這根麻繩以及車庫裡的那台斯柯達轎車,衛燃輕而易舉的將那個姑娘以雙腳朝上的姿勢吊在了一樓進門處的廊柱上。
輕輕撩開勉強可以觸地的睡裙,衛燃朝那個一臉驚恐的女人笑了笑,隨後從身旁的食盒裡捏出一枚注射器的針頭,將其紮進了對方胳膊上的血管裡。
無視了這個女人的掙紮,衛燃又拿出第二枚針頭,將其紮進了她另一條胳膊的血管裡。
站起身任由對方從身上滑落的絲綢睡裙遮住她的上半身,衛燃再次走進房間,一番尋找之後,找來了一個搪瓷茶盤和三個玻璃杯子重新回到了那個女人的身旁。
將這茶盤擺在對方那兩隻不受控製的手正下方,並且用三個杯子為腿將其撐起來。
衛燃都還沒來得及將手拿開,對方手上順著針頭滴落的暗紅色鮮血便砸落在了茶盤上,發出了持續的滴答聲。
像個變態一樣伸手摸了摸對方已經起了雞皮疙瘩的大腿,衛燃從腳邊的食盒裡取出兩枚針頭,將其一一紮進了這個女人腳踝處的血管裡,同時遺憾的說道,“本來該把你掛在路燈上才算完美的”。
無視了這個女人的掙紮,衛燃見那汩汩的暗紅色血液在這雙瑩白的羅圈腿上緩緩劃出兩條紅色的血痕,又耐心的等著這兩條血痕劃過對方不斷扭動的纖細腰肢和肋骨,最終開始侵染那條睡裙的時候,他這才拎起腳邊的食盒,在嘀嗒嘀嗒的敲擊聲中,在各處不起眼的位置撒了些香腸。
直到清空了兜裡的毒餌,他這才再次走進一樓的大門,並在關上門之後,將之前為了參加舞會親自製作的燃燒瓶和剛剛搜刮出來的那十幾公斤的煙膏子全都彆在了門把手上並且澆上了從廚房裡找到的煤油。
最後去洗手間仔細的洗乾淨橡膠手套上沾染的血跡和油漬,衛燃這才順著廚房的後門離開,又繞到院子門口,打開了那扇綠色的鐵門離開,隨後從外麵關上了房門,用帶來的一把掛鎖將其鎖祝
左右看了看冷清昏暗的街道,衛燃脫掉一層橡膠手套往反方向隨手一丟,閒庭信步的貼著建築的陰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不久之後,他便拎著兩條原本用來包裹鞋底的毛巾返回了敘情書寓。
“做完了?”一直在守著鐵柵欄門的茉莉低聲問道。
衛燃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一邊往房間裡走一邊將繳獲的那支小手槍遞給對方,“這個送你了,等下幫我把這套衣服燒了吧。”
“沒問題”茉莉立刻應了一聲,與此同時,衛燃的眼前,也驟然亮起了濃鬱的白光。 <ter css="cl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