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開口說些什麼,已經長高了不少的馬修小朋友也換上了法語,略顯耿直的說道,“莫妮卡姨媽過來進修廚藝的主要目的隻是為了合理的把經營餐廳的工作丟給彆人。
而且因為他們都來巴黎了,為了照顧他們,連我也隻能跟著一起過來了。”
蹲下來用酒瓶子和這個小大人兒端著的果汁輕輕碰了碰,衛燃笑著說道,“看得出來,你把莫妮卡和塔西照顧的都不錯,他們變的開朗多了。”
“謝謝你的誇獎,不過這可不是我的功勞。”
馬修這小家夥露出個開心的笑容,順便還像模像樣的輕輕晃了晃手裡那個高腳杯裡的果汁,這才學著大人喝酒的樣子抿了一口。
等衛燃和這個小朋友打過招呼,塔西也在灌了一大口酒之後繼續說道,“也是因為認識你,我們才和蔻蔻成為朋友的。”
“可不止這些”
蔻蔻開玩笑似的說道,“等塔西畢業之後,說不定會去你的遊行珠寶店擔任設計師呢。”
“隻要塔西願意留在法國,我當然歡迎。”
衛燃痛快的說應承下來,恰在此時,穗穗也帶著卡堅卡姐妹和瑪爾塔等人從樓下走上來,像是宣誓主權似的攬住了衛燃的胳膊,氣場十足的朝著蔻蔻的那些同學們笑了笑。
“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最好的朋友阿芙樂爾。”
蔻蔻用一個精致的小餐叉輕輕的敲了敲酒杯,帶著一絲絲的炫耀成分,熱情洋溢的將“因塔女王”和“知名曆史學者”介紹給了她的那些同學們。
“你怎麼也在這兒?”衛燃略顯警惕的朝艾妮婭問道。
“我也在法國上學,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裡?”
艾妮婭翻了個白眼兒,不滿的提醒道,“我和蔻蔻也是朋友!”
“你也在上學?”衛燃狐疑的打量了一番艾妮婭,“你為了追蔻蔻也太下本了吧?”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艾妮婭愈發不滿的瞪了眼衛燃。
“季馬”
穗穗在心裡無聲的和衛燃說出了同一個名字,並且頗為默契的在心裡和衛燃同時又說出了另一句話,“女版季馬”。
三言兩語成功氣跑了咬牙切齒的艾妮婭,接下來的趴體也在略顯狂躁的音樂中愈發的熱鬨。
“看出什麼了嗎?”樓梯口,穗穗拎著一瓶果酒貼著衛燃的耳朵,大聲用母語問道。
“什麼?”衛燃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個趴體的目的”穗穗繼續貼著耳朵提醒道。
“不是為了歡迎我們過來玩嗎?”衛燃故作不解的問道,他當然看出來了一些什麼。
“蔻蔻在搭建自己的團夥了”
穗穗說這話的時候,笑的可是格外燦爛和欣慰,“而且這次來玩的那些年輕人裡,有些人似乎之前根本就看不起蔻蔻。”
“所以我們成了蔻蔻的靠山?”衛燃頗有些後知後覺的看向身旁的姑娘。
“你不一直都是她的靠山嗎”
穗穗開玩笑似的說道,“她在努力證明給她周圍的人看,她有朋友,或者不如說,有拿得出手的朋友。
也因為她有這些朋友,所以她並不比那些驕傲的大公雞們差多少。簡單的說,我們的好朋友蔻蔻是在朝著她周圍那些很可能根本就看不起她或者不如說嫉妒她的同齡人示威呢。”
“所以我們是來站腳助威的?”衛燃笑著問道。
“當然!”
穗穗理所當然的說道,“不但要助威,還有給她周圍的那些同齡人一個下馬威,讓他們不敢小瞧了蔻蔻才行呢!”
“看來我們的因塔女王要發威了?”
衛燃笑著打趣道,其實毫不誇張,如果說他是蔻蔻的財富監管人。那麼穗穗這姑娘對於蔻蔻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人生導師。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穗穗之前的各種忽悠,蔻蔻這個鄉下姑娘可不會如此的有上進心,也更不會如此的自信且富有侵略性。
當然,如果來個更接地氣的類比,這就像是重點初中裡的某隻乖寶寶好學生,突然有一天給她的同學們展示,她認識校門口收保護費的大哥,而且雙方還是穿一條褲衩兒的鐵哥們兒差不多的意思。
無論這類比是否合適,也無論蔻蔻的目的如何,至少對於衛燃來說,這熱鬨的氣氛和那些年輕人的青春活力以及清澈的愚蠢乃至那純淨的幼稚,也總算是幫他衝淡了這些天一直在心頭縈繞的最後一縷負麵情緒。
年輕人.嗬!
衛燃無聲的笑了笑,他也才不過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哪有資格用這個詞來稱呼那些沒有比自己小多少的人?
放開了心結,衛燃也跟著穗穗儘情的享受著這場年輕人的聚會,並且輕而易舉的拿捏那些蔻蔻的同學同時,還不忘像是看傻子似的欣賞著蔻蔻邀請來的幾個男同學依次搭訕瑪爾塔、陸欣妲、洛拉甚至卡堅卡姐妹,並且不出意外的被無情的一次次拒絕甚至嘲諷的華麗場麵。
等到午夜將近聚會散場,最後留下來的除了艾妮婭這個幾乎在蔻蔻家定居的厚臉皮之外,也就隻剩下了塔西和莫妮卡以及早早的就已經回客房上床睡覺的馬修小朋友。
“今天謝謝你們”蔻蔻一邊招呼著他們下樓一邊開心的說道。
“看來你的大學生活並不如意?”
穗穗笑眯眯的問道,她今天全程就隻喝了不到半瓶果酒,也算是難得的沒有喝醉。
“剛剛已經解決那些小麻煩了”
蔻蔻等安菲婭幫著翻譯之後,笑嘻嘻的攬住了穗穗的胳膊,語氣裡也多了些之前沒有的自信。
見衛燃看向自己,塔西攤攤手,用意大利語言簡意賅的解釋道,“她被嫉妒和孤立了,畢竟她是個年輕、
樸實,而且還算漂亮的富翁,尤其她還拒絕了所有追求她的男生。”
“懂”
衛燃點點頭,好奇的問道,“你呢?之前一直沒問,你怎麼跑去學珠寶設計了?”
“治好了我的潔癖的心理醫生說,我的潔癖源於我對製表工作的苛刻要求。”
塔西攤攤手,“除非我繼續做個潔癖,否則我隻能換個行業了。”
“所以.珠寶設計?”
衛燃古怪的問道,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塔西的心理醫生是哪個大忽悠。
“這可比製表簡單多了,隻是額外需要一點點並不重要的藝術修養和履曆。”
塔西捏著手指頭比了個含棒人最喜歡的手勢,“以後我說不定會成為個鐘表藝術家呢。”
我總算認識些不是人渣的朋友了.
衛燃在心裡無比慶幸且滿足的嘀咕著,隻不過想想身旁這貨以前是個多麼奇葩的潔癖,他對自己剛剛的慶幸又難免產生了些許的懷疑。
恰在此時,他卻又聽對方用意大利低聲問道,“維克多,我聽說安菲婭和安菲薩還有那幾個漂亮姑娘都是你的女朋友?你是怎麼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特娘的老子大意了”
衛燃因為自己的幼稚咧咧嘴,沒好氣的問道,“你聽哪個混蛋說的?”
“莫妮卡”
塔西指了指被卡堅卡姐妹攙扶著的莫妮卡,一臉無辜的說道,“她說網絡上都這麼說,我是不怎麼上網,不過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因”
“你也想?”衛燃心累的問道,卻是根本就懶得聽對方的猜測。
“當然!”
塔西攤攤手,愈發理所當然的反問道,“誰不想呢?”
“早點睡就能實現了”
衛燃無力的搖搖頭,無視了旁邊同樣滿臉無奈的卡堅卡姐妹以及他們身後快要笑瘋了的艾妮婭,在塔西的茫然不解中最後說道,“隻要睡的早,在夢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