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打了個響指,“彆忘了,我們有一架運輸機,它雖然沒有那麼舒適,但也足夠把我們送到阿根廷了。”
“好吧,明天下午,我們搭乘我們自己的運輸機前往阿根廷,當然,這趟航班的花費也算製片廠的投資。”
穗穗話音未落,安菲薩立刻便開始聯係那架運輸機通知值飛計劃。
“你們竟然有一架運輸機?”
夏洛特在聽完衛燃的翻譯之後錯愕的問道,“什麼型號的運輸機?”
“不是我們的,是我帶你去蒸桑拿的那個小幫派的運輸機。”
衛燃笑著解釋道,“一架伊爾76,專門用來運輸水果的,所以乘坐體驗上可能不會太舒服。”
“一個擁有伊爾76運輸機的幫派?小幫派?”
夏洛特幾乎將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顯然是之前從未聽過如此離譜的事情。
“從烏克爛買來的便宜貨”衛燃擠眉弄眼的解釋道,“出乎預料的便宜。”
“依舊讓人吃驚”夏洛特忍不住說道,“水果生意這麼賺錢的嗎?”
“不一定賺錢”衛燃笑了笑,“但是熱帶水果在寒冷的俄羅斯確實不愁銷路。”
“說的也是”夏洛特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顯然一時間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安菲婭”
恰在此時,台上的穗穗翻了翻自己的平板電腦,按照昨天晚上她琢磨出來的計劃說道,“放出消息,知名曆史學者接到神秘富翁委托,準備近期前往南極尋找失蹤的納脆軍人和和納脆鐘、納脆飛碟以及211基地。”
“噗”
這話剛一被安菲薩翻譯完,蔻蔻便笑了出來,緊跟著,夏洛特和安娜老師臉上也各自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相比之下,倒是塔西一臉的興奮,“維克多,你終於也相信南極真的有”
“閉嘴!你這個蠢貨!”
莫妮卡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塔西的嘴巴,總算沒讓他把後麵的那些蠢的讓人心疼的關鍵詞說出來。
“沒問題”
安菲婭忍著笑意痛快的應了下來,隨後不著痕跡的和不遠處的莫妮卡對視了一眼,並且不出意外的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興奮之色。
顯然,一明一暗的兩個海拉組織,又要一起在網絡上攪風攪雨了。
“安娜阿姨,製片廠這邊的拍攝組就麻煩你了。”
穗穗繼續安排道,“明天下午,我們在機場集合怎麼樣?”
“沒問題”安娜笑眯眯的應了下來,“明天我會帶著拍攝團隊準時在機場和大家彙合的。”
“接下來是蔻蔻、莫妮卡還有馬修和塔西。”
穗穗等安菲薩翻譯完,這才問道,“你們要和我們一起去嗎?少則半個月,最久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當然要去”蔻蔻想都不想的答道,接著又扭頭看向莫妮卡等人,“你們呢?”
“我能見到我的爸爸媽媽嗎?”
馬修撓了撓頭,“或者說,我有機會跟著去南極嗎?我還從來都沒去過南極呢。”
“我不確定你有沒有機會去南極”
穗穗格外認真的回答,顯然是把馬修當作了一位正式的投資方,而非昨天那個可愛的天然卷小朋友。
“我不會同意你去的”
夏洛特以家長的身份給出了回答,“馬修,等南極夏天的時候,我再帶你去怎麼樣?我們去接你的父母。”
“阿根廷有披薩吧?”
馬修問出了新的問題,同時也聰明的表達了自己想去的態度,“我雖然很想回學校去上學沒錯,但我更好奇阿根廷的披薩好不好吃。”
“誰知道呢”
夏洛特攤攤手,哈哈大笑著說道,“說不定有維克多曾經提過的菠蘿水果披薩呢。”
“啊?”
馬修捏著個小號的雞爪子手勢,那張可愛的小臉兒上已經滿是糾結之色。
等大家開夠了這個可愛小家夥的玩笑,莫妮卡和塔西對視了一眼之後說道,“我們也跟著一起去吧,這個時候回法國和意大利都不是什麼好選擇。”
“那就這麼決定了”
穗穗拍板說道,“在我們抵達南極之前,卡妹做好網絡宣傳工作,記得多弄出一些陰謀論出來吸引足夠多的注意力。
我們有足夠多的演員,必要的時候可以安排一場對曆史學者的失敗綁架,讓我想想,就用納脆的名義怎麼樣?”
這話一出口,除了有些不在狀況的塔西和仍在糾結菠蘿水果披薩的馬修之外,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默契的笑容。
畢竟,上次某曆史學者遭到襲擊可是鬨了個大新聞。
如果這次前腳被爆出前往南極尋找納脆屍體和神秘的211基地等等,後腳就遭到了納脆的綁架,那可真的是拉滿了效果釣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如此匆忙的確定了行程和計劃,穗穗最後朝衛燃問道,“接下來該你了,講個好故事,曆史學者版本的好故事,沒問題吧?”
“路上的時間足夠讓我琢磨琢磨該怎麼講個好故事了”衛燃笑眯眯的說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
穗穗將平板電腦遞給了身後的安菲薩,最後說道,“這次我們雖然資金充裕,但是秉承大成本小製作,務必拍出捉鬼紀錄片一樣的真實感,晃動的鏡頭,詭異的氣氛,各種陰謀論一定要拉滿!”
“所以我們拍的到底是紀錄片還是偽紀錄片?”仍舊有些不在狀況的塔西茫然的問道。
“披著偽紀錄片外衣的紀錄片”衛燃笑眯眯的幫忙回答了這個連馬修都已經搞明白了的小問題。
沒有過多耽擱時間,眾人匆匆來匆匆走,眨眼間便又離開了林場。
“那兩個是你的病人?”
紅旗林場主樓頂層的某間辦公室裡,安娜站在陽台邊頭也不回的問道。
“一個社恐,一個潔癖。”
戈爾曼端著咖啡杯走過來笑眯眯的說道,“為了治好他們,我可是沒少費力氣。”
“看家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安娜笑眯眯的說道。
“放心吧”
戈爾曼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轉而說道,“讓阿波利和你一起去吧。”
“他回來了?”安娜挑了挑眉毛。
“一周前才從哈爾磕夫回來”戈爾曼抿了一口咖啡,“他會喜歡南極的,他會喜歡南極冰層裡的藏著的那些細菌的。”
“那就帶他一起去吧”
安娜無所謂的說道,“幫我聯係一下加爾金,他在南極認識不少人,讓他幫我弄些交通工具。”
“沒問題”
戈爾曼應承下來之後卻換了個話題,“阿芙樂爾這個姑娘不錯,至少在做生意這件事情上,她比維克多和季馬這兩個蠢貨還有瑪雅都有天賦。”
“確實是這樣”安娜歎息道,“簡直是個天才”。
“你覺得交給她怎麼樣?”戈爾曼沒頭沒尾的問道。
“確實是個可以考慮的選項”
安娜同樣沒頭沒尾的給出了答複,“你覺得維克多.”
“放心,在這種事情上,他根本就沒有開口的資格。”戈爾曼篤定的說道,“就在我墜機死了之後吧?”
“那就在你墜機死了之後吧”
安娜點燃了一顆香煙,轉而問道,“季馬那個蠢貨在哪?”
“還在忙著拍攝勞改營電影呢”
“讓他跟著吧,不,這次我們不用他。”
安娜笑眯眯的說道,“格列瓦,讓格列瓦跟著,順便從他的幫派裡選幾個有天賦的小混混。”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怎麼演幫派分子了”
戈爾曼一邊摸出手機一邊愉悅的讚同道,“在這件事情上,他們甚至不用接受任何的表演培訓。”
“我這就聯係他們”安娜話音未落,已經摸出了手機。
匆忙決定拍攝紀錄片,匆忙籌集了資金,又匆忙的開始製定詳細的計劃,這些匆忙的工作注定了也讓穗穗和她的朋友們這一整天顯得格外匆忙。
相比眾人的忙碌,即將趕赴南極的衛燃在和夏洛特先生一起錄製了一通滿是陰謀論的電話錄音之後,卻再次閒了下來。
索性,他再次躲在圖書館的地下室裡,在出發之前準備好好維護一番金屬本子裡的那些保命的道具。
“這東西竟然也給我了?”
鎖死了房門的工作室裡,衛燃拎起雪橇車上多出來的一卷企鵝絨睡袋以及那條關節和屁股位置經過了海豹皮補強的連體保溫服看了看,接著卻又意外的發現,在保溫服的內裡,竟然還固定著一枚金屬材質的登山專家徽章。
無聲的笑了笑,衛燃展開那條厚實的睡袋將臉埋進去用力聞了聞。
萬幸,這睡袋裡根本聞不到企鵝糞便特有的腥臭味,而且也沒有掉絨的情況。
“謝謝”
衛燃無聲的呢喃了一句,重新將這些東西收納好之後,罩上了防水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