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衛燃三人在安格斯的安排之下,和幾個美國大兵登上了一架休伊直升機。
不等這架直升機起飛,機艙裡的幾個大兵已經各自掏出了一個塑料小藥瓶開始嗑藥了,甚至就連駕駛直升機的飛行員,都往嘴裡丟了一顆藥片。
在這讓人心驚膽顫的“毒駕”模式下,這架直升機平穩迅速的升空,一番盤旋之後,飛往了相隔並不算遠的另一片營地。
幾乎前後腳,牛棚營地卻又起飛了幾架直升機,在黃昏的餘暉中,徑直飛往了東北方向。
吵鬨的機艙裡,衛燃趁著紮克和那些士兵們閒聊的功夫,已經從這裡麵認出了不少人。
這次同行一起去找樂子的人裡,有T隊的三級軍士長布拉德,也有那個名叫羅伯特的黑人通訊兵,倒是其餘幾個,都是之前沒印象的生麵孔。
但這絲毫不影響這些大兵們熱情的和他們三人分享著香煙和安非他命。
接過那位排軍士布拉德遞來的藥片,衛燃將其丟進嘴裡,隨後取下水壺灌了一口,順便,也暗中將那顆藥片吐進了水壺裡。
“維克多,今天上午拍的照片什麼時候能洗出來?”
排軍士布拉德遞來一顆香煙期待的問道,“我正準備給我的妻子寄一張照片呢。”
“恐怕要等我們回到峴港之後了”
紮克幫著衛燃回答了這個問題,“如果你想要底片的話,等今天回去就可以,但是那樣的話,你們的照片說不定就沒有機會出現在報紙上了。”
“我可不會放過上報紙的機會”
布拉德立刻擺擺手,“不過紮克,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們要等明天白天才會回去呢,在天亮之前,我們可以儘情的享受。”
“這真是個誘惑力十足的好消息”紮克期待滿滿的附和著。
“朋友們,拿著這個。”
布拉德說著,已經打開了腰間的彈藥包,隨手從裡麵抽出了一把針劑分給了包括衛燃在內的所有人。
“布拉德,今天你怎麼這麼慷慨?”駕駛直升機的飛行員接過針劑大喊著問道。
“今天下午我收到了我妻子的來信”
布拉德開心的說道,“我們的女兒已經出生了,所以當然該好好慶祝一下。”
“這確實是個值得慶祝的好事!”機艙裡的其餘幾個大兵一邊附和,一邊迫不及待的接過了分給他們的針劑。
“先生們,看這裡,請允許我用相機記錄下來這個值得紀念的時刻。”手裡仍舊拿著針劑的紮克說話間已經舉起了他脖子上掛著的半格相機。
見狀,機艙裡的幾個人幾乎動作一致的收起了剛剛到手的毒針,勾肩搭背的讓紮克幫他們拍下了一張滿是燦爛笑容的合影。
這些人渣,不,這些畜生...
衛燃接過今天得到的第二支空運崔辱季的同時,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真是可惜,安格斯和喬治排行這次沒來。”紮克放下相機惋惜的說道,“我還想和他比試比試呢。”
“喬治排長可沒那麼多的時間”
布拉德大聲答道,“而且他是個正派人,才不會去那種地方,至於安格斯...”
說到這裡,布拉德和機艙裡的其餘大兵帶著笑意對視了一眼,那個名叫羅伯特的黑人通訊兵羨慕的說道,“安格斯可看不上俱樂部裡的那些二手貨。”
“這話怎麼說?”衛燃故作不滿的大聲問道,“難道他藏了白人姑娘?”
“這裡可找不到什麼白人姑娘”
布拉德樂不可支的解釋道,“他可不止是醫療兵,而且還是刑訊官,現在他可能正在忙著享受我們上午抓到的某個女遊擊隊員呢!”
“不是可能,是肯定。”通訊兵羅伯特嫉妒的說道,“早知道我也做醫療兵了。”
“那個混蛋!他竟然瞞著我們吃獨食!”紮克用滿臉的嫉妒壓下了心頭的震驚。
“這份獨食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布拉德笑著安慰道,“他的主要工作是拷問出我們需要的情報,其餘的隻是給他的獎勵罷了,更何況那些瘋狂的女查理隨時都有傷人的可能,我可不想冒風險。”
“你們肯定還不知道安格斯的綽號吧?”機艙裡,一個衛燃之前沒見過的白人士兵大笑著問道。
“什麼綽號?”衛燃用食指擋住了自己的一顆牙,抬高了嗓門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道,“獨角獸嗎?”
“是馴獸師”
排軍士布拉德笑著解釋道,“很多女查理都是被他馴服的,另外,他少了那顆門牙,就是在‘馴獸’的時候被一個女查理打斷的。”
“我收回剛剛的嫉妒”
紮克反應極快的壓下心頭的震驚大聲說道,“我一點也不羨慕安格斯了。”
這話說完,機艙裡也立刻響起一片哄笑。
左右不過兩英裡的距離,都不等機艙裡的眾人開始新的話題,這架直升機也開始降低高度,坐在艙門邊上的衛燃探頭往下看了一樣,也立刻注意到了一片同樣被鐵絲網、了望塔和探照燈圍起來的五邊形營地。
不等直升機停穩,機艙裡的眾人便急不可耐的跳下了機艙,招呼著衛燃三人,熟門熟路的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座低矮的建築。
除了這座隱藏著不知道多少反人類罪惡的低矮建築,衛燃還在變得昏暗的天色中注意到,紮克看似隨意的吐出去的那口唾沫裡,似乎隱藏著一片幾乎已經要融化的藥片。
而走在另一邊的黎友福,則找機會屈指一彈,將一枚藥片和抽了一半的煙頭,一並甩到了泥濘的地麵上,並在緊隨其後踩了一腳。
“就是這裡了”布拉德說著,推開了根本什麼都擋不住的木門。
直到走進去,衛燃才注意到,這座建築幾乎就是一座牢房,隻不過這牢房裡關著的,幾乎都是女人。
“傑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貨色?”
布拉德說著,已經掏出一遝美元、拍給了一個含棒士兵,“我們今天要好好慶祝一下,順便招待幾位朋友。”
說完,布拉德還像是在顯擺似的,隔著欄杆粗暴的拽過來一個年輕的姑娘,用另一隻手在對方的胸口擠了一下,得意的朝著衛燃三人展示著流淌到他手背上的乳汁。
“和我來”
這個名叫湯姆的含棒士兵直到布拉德鬆開欄杆裡的那條瘦弱的胳膊,這才招呼著他們往裡走了幾米,最終停在了一個牢房門口,指著裡麵關著的姑娘說道,“這些都是最近抓到的,而且...”
“不不不,我們想要些更新鮮的。”布拉德意有所指的說道,“兩種意義上的新鮮”。
“沒問題”
那個名叫湯姆的含棒士兵打了個響指,帶著他們繼續往裡走了幾米,最終停在了最儘頭的一個小牢房外麵。
“這些怎麼樣?今天才抓到的。”湯姆說話間已經打開了牢房的木柵欄門。
布拉德慢條斯理的掏出手電筒點亮往裡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這些還差不多,紮克先生,還有維克多和特洛耶,你們先選吧?”
“我對這麼小的可沒興趣”
紮克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胸前比了比,“有沒有更大一些的?或者我能不能自己在這裡好好挑一挑?”
“當然沒問題”
布拉德痛快的點點頭,扭頭看向了衛燃和黎友福,“你們呢?”
“難得來這裡,我也想好好挑一挑。”衛燃壓下心頭的震驚,擠眉弄眼的說道,“這些在峴港可看不到。”
“我要那個”
說這話的卻是黎友福,他抬手指著牢房裡一個看著恐怕十七八歲都不到的姑娘說道,“長頭發的那個,我選她怎麼樣?”
“啪!”
布拉德打了個響指,那個名叫湯姆的含棒士兵立刻走進牢房,在那些年輕的女孩們驚慌失措的尖叫中,將黎友福選中的那個拽了出來——她的手被反綁著,嘴裡也塞著布條,而且同樣被綁著。
等黎友福抓住了這個瘦小姑娘烏黑的長發,布拉德等人這才像是等級森嚴的獸群一般,依次走進牢房,從裡麵拽住看中的姑娘就往外走。
個彆性子急迫的,甚至已經將提前準備好的針劑紮在了那些姑娘們的屁股或者胳膊上。
不著痕跡的擋住了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的紮克,幫著打掩護的衛燃饒有興致的一個個牢房挑選著。
“湯姆先生,你的含棒名字叫什麼?”
衛燃給那個名叫湯姆的含棒士兵分了顆煙,換上含語問道。
“你會含語?”這個名叫湯姆的士兵接過煙的同時驚訝的問道,“你的含棒語可真標準,就像廣播裡的主持人一樣。”
“謝謝你的誇獎”
衛燃理所當然的開始了胡謅,“我在助含美軍基地工作了很長時間,當然會含語了,所以你怎麼稱呼?”
“樸昌國”湯姆立刻答道,“我叫樸昌國,您怎麼稱呼?”
“寫實的好名字”
衛燃暗自念叨了一句,親熱的和對方勾肩搭背的跟著已經有目標的布拉德等人,一邊往外走一邊繼續用含語問道,“所以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更好的?”
“維克多先生想要什麼更好的?”樸昌國熱情的問道。
“我對這些臟兮兮的姑娘可沒什麼興趣”
衛燃幾乎貼著對方的耳朵低聲說道,同時還用夾著煙的那隻手給身後似乎正在偷拍的紮克打了個手勢,“我想找些更加乾淨點的姑娘,比如...”
“比如什麼?”樸昌國同樣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比如有沒有過來慰問的含棒姑娘?”
衛燃說著,將手裡的煙叼在嘴角,隨後把手伸進兜裡,摸出一遝美元,從裡麵隨意的抽出幾張塞到了樸昌國的領口,嘴上也頗為遺憾的說道,“上次在峴港,我本來有機會和那些來慰問的含棒姑娘交個朋友的。”
“我們這裡可沒有來慰問的姑娘”樸昌國捂著領口的美元遺憾又向往的說道。
沒等衛燃開口,這名被衛燃搭著肩膀往外走的羅圈腿士兵卻低聲問道,“你對child有興趣嗎?”
“這裡有?”衛燃壓下心頭的震驚,饒有興致的問道。
“當然”
樸昌國得意的低聲說道,“而且都是沒有被碰過的,不過...”
“不過什麼?”衛燃立刻追問著這個意外之“喜”。
“這些美元可不夠”
樸昌國抽出領口的美元諂笑著開出了價碼,“每一個需要50到100美元。”
“隻是美元而已”
衛燃渾不在意的再次掏出兜裡那一遝美元,抽出幾張湊夠了150美元晃了晃,“先帶我去看看,我要兩個,如果有我滿意的,這些就是你的了。”
“你的朋友...”
“讓他們在這裡慢慢挑吧”
衛燃根本不等對方說完,也根本沒給他回頭的機會,嘴上迫不及待的說道,“快走吧,我路上吃的安非他命已經開始起效了。”
“和我來!”
眼睛都沒離開過衛燃手裡那一遝美元的樸昌國幾乎沒有猶豫便做出了決定,帶著衛燃離開了這座半地下的建築,順便還不忘安排門口的一名士兵給黎友福和他選中的女伴找個房間。
在樸昌國的帶領下,衛燃跟著他往營地邊緣走了能有近百米這才停在了另一個同樣風格的建築邊上。
這裡雖然沒有衛兵守衛,但那道門卻嚴實了許多,而且還上了一道鎖。
等樸昌國打開了掛鎖,衛燃卻發現,這個充斥著哭聲的建築裡竟然連一點光都沒有。
“用我陪您進去嗎?”樸昌國說著,已經遞來了一支L型手電筒。
“我自己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