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稱呼?”
虎杖悠仁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麵前的男孩兒。
“……”
夏油傑一邊和虎杖悠仁漫步在寂靜的小道上,一邊用那雙如墨玉一般的眼睛盯著路邊昏暗的路燈。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有些沉寂;似乎走在世上已經對某些東西失去了欲望和想法。
過了良久,夏油傑才輕聲說道:“夏【納茲】,私下叫我夏就行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男孩的臉上突然有些忌諱的神色。
“但是在劉桑和…你未婚妻的麵前,還是叫我夏公子。”
虎杖悠仁目前正處於一個精神緊繃的狀態,他並沒有注意到男孩有些心不在焉,順勢低聲開口:“…夏,你有這方麵的經驗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知道那人為什麼要跟蹤我們嗎?”
“沒什麼大事。”
夏油傑眼神朝著玉犬藏匿的方向瞟了一眼:“是咒術師……”
第一眼夏油傑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以為就是個普通的咒術師術士罷了。
等男孩仔細探測玉犬的方向之時,才發現了問題的重要性。
“什麼鬼?”
夏油傑愣住。
他要是個鄰國人這會兒必將說一聲臥槽。
因為那不是什麼普通的術士,看形態是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
由咒力構建而成的白狗在樹叢中熠熠生輝,額頭上的術印險些刺瞎了夏油傑的雙眼。
在那一瞬間,夏油傑腦海裡閃過了很多問號。
他死去了這麼多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五條家的拽六眼還不夠,怎麼禪院家也爆金幣了?
如今夏油傑自己的身體是由虎杖悠仁體內那個恐怖怪異女人重新構建而成;他尚不清楚自己的實力能不能達到當初巔峰的水平…況且當年夏油傑在麵對禪院家那個所謂的【廢物】時都被打出會心一擊——現在可倒好,直接從草堆裡竄出來了一個繼承禪院家寶貝術法的家夥。
這人極有可能是禪院家繼承人。
夏油傑捫心自問。
這種情況下,他能乾過對方嗎?
如果乾不過怎麼辦?按照小旺子教授的方法,躲進虎杖悠仁的身體裡?
可是萬一虎杖悠仁被對方噶了呢?
那他豈不是連帶著身體裡一大堆親家人就地入土?
“…虎杖。”
夏油傑深思熟慮之後,緩慢的開口。
麵對虎杖悠仁疑惑的眼神,夏油傑平靜的說道:“…現在不要輕舉妄動,表現的自然一點;你可以大聲跟我聊聊一會兒給老師送禮物的事情…但是記住,在我們的對話中沒有幽靈,也沒有鬼怪。”
男孩目不斜視的淡然開口:“我們就像是普通的人,即將要去普通的老師那裡上晚課一樣;明白了嗎?”
不能輕舉妄動,也不能臨時折返回家。
因為那樣會更可疑,隻會讓對方發現你是個懂反偵察的人。
夏油傑現在賭的就是禪院家的人雖然發現虎杖悠仁有些不對勁,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嗯,所以並不敢隨意對普通人出手。
而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虎杖悠仁和他現在像是被什麼東西屏蔽了自身的咒力,以至於讓對方誤以為他們兩個就是沒有咒力的猴子。
不然身為咒術師,怎麼可能乾出讓自己的術式貼對方臉的腦血栓行為?
“……”
虎杖悠仁疑惑的看著夏油傑,他發現對方的臉色不是特彆好。
在這個時候虎杖悠仁並沒有像二次元腦殘熱血漫的主角一樣好奇心爆棚問東問西,他很聰明的保持順從與冷靜,幾乎在夏油傑話音剛落的同時,他就大聲的哈哈笑了起來:“夏,等一下我們給老師的禮物這樣真的沒有關係嗎?”
夏油傑這時候對虎杖悠仁真的有些另眼相看。
這小鬼,沒表麵上看的那麼呆,還是挺機靈。
夏油傑:“禮物重要體現在心意上,至少在財力和時間上,我們並沒有敷衍;接下來就看老師喜不喜歡就好。”
……
“……”
和夏油傑還有虎杖悠仁隔著一條街的伏黑惠露出老人地鐵手機的茫然表情。
老師。
晚課。
現在日本的高中生有這麼勤奮上進麼?這麼陰間的時間上課,你們怕不是想考東大?
虎杖悠仁懸梁刺股這個時間上課就算了,旁邊那個估計才小升初的小屁孩兒湊什麼熱鬨?
伏黑惠就不信這個邪。
他今天就要跟到底,看看這兩個人搞什麼東西。
…
等二人到了學校門口,伏黑惠難得有些緊張;他甚至有在想要不要趕緊聯係五條悟和七海,如果這二人真的去接觸宿儺遺骸,那問題就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