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一吸都是生命蓬勃的脈動。
兩麵宿儺陶醉的望著天空中玉盤。
“果然,月亮還是要——”自己看
【彭!!!】
剩下的三個字來沒有開口。
兩麵宿儺直接被五條悟一個偷襲加閃現重拳砸的臉變成猙獰的表情包,整個身體宛如電光毒龍鑽一般旋轉著飛出三四米。
“……”
兩麵宿儺重重砸在鐵欄杆上,琥珀色金瞳陰冷逼人。
他一邊輕輕摸著臉上被打的地方,一邊詭異的看著閒庭漫步、甩著手走過來的五條悟。
摘掉口罩的五條悟整個人氣勢淩人。
“雖然你受肉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白發男人眯起眼睛,和善呲牙笑:“是我還是想問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像海膽的少年?”
“哈?”
兩麵宿儺上下掃視五條悟,最後,目光留在了男人那雙湛藍的眼瞳上。
粉發男人露出了一個惡意的微笑:“啊,海膽頭的少年啊…”
兩麵宿儺:“大概是被這個身體的前任主人吃掉了吧,說不定我現在胃裡麵還剩著他的殘渣呢。”
“……吼?”
五條悟微笑的微微低頭,雪白的發絲蓋住他的雙眼,在他英俊挺拔的鼻梁上留下一層陰影。
五條悟:“…那還真是可怕——”
下一刻,兩個人同時暴起對衝!!
隻不過兩麵宿儺在左邊,所以根據對衝左邊必輸定律;幾乎在第三拳,他就被五條悟狠狠打中胸骨,橫飛出去!
【彭——!】
兩麵宿儺正準備爬起來繼續跟五條悟興奮對捶,天台水箱突然爆裂開來。
兩人同時停下手中動作,不約而同地朝著水箱的方向看去。
【嘩啦————】
水箱炸裂開來之後,噴濺出的並不是清澈的水源;而是一團又一團,濃稠腥紅的鮮血。
就像閃靈中的場麵一樣。
鮮血鋪天蓋地的從水箱的裂縫中噴湧而出,宛如洪流源源不斷;幾乎是三四秒,飛馳的血液飛快沒過二人的腳踝,將整個天台變成了紅色的海洋。
“……”
五條悟鎮定的麵龐上露出一絲裂痕。
怎麼會?
沒有一絲氣息,就像少女悠仁一般。
…還有那個前幾日七海海接手的離奇“咒殺”現場。
鮮血中慢慢走出來一個嬌小的身形。
二人在血霧褪去看清了她的真麵目。
…
頭戴莊嚴金冠的少女,雙眼禁閉,端麗的麵容上沐浴鮮血。
她身穿長尾巴紅袍,衣服上一隻又一隻的刺繡金線鳳凰做出受難泣血的掙紮表情,生動的好似要飛出她的衣裳。
血麵閉目黑發少女一手持佛珠,一手拖玉如意,莊嚴之相的身後有無數血肉臟器與白骨。
她渾身流淌鮮血,皮膚表麵戾氣蒸騰,晦澀與陰冷幾乎要化為實質。
但是少女雙眼輕閉的麵龐上流露出的神色是安穩,解脫,以及平和。
那雙閉起的眼睛,就好像在做一場最平常的夢。
甚至可能是美夢。
雖然——那雙烏黑睫毛的眼瞼之下,正源源不斷地湧出黑紅的鮮血。
【踏】
少女保持端玉如意和持佛珠的姿勢,每當她輕輕邁出一步,全身上下琳琅奪目的珠寶都會發出如銀鈴般清脆的聲響。
“!”
五條悟見著架勢,立馬開無下限從血水中脫穎而出。
【她】大概不是咒靈。
但是【她】的出場方式比任何他所見過的咒靈都要邪門。
惡道與神道的結合。
莊嚴的麵孔與姿態,與其滿身的鮮血形成詭異的詼諧——無形之中似乎是一種對神明的褻瀆。
白發男人察覺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這個少女的穿著風格與虎杖悠仁極為相似,但是在虎杖悠仁的麵孔上,五條悟依然能看出那隱藏在其後的人性。
虎杖悠仁她會緊張,會尷尬。
隻不過她隱藏的很好。
但是這個少女。
【她】的麵龐上沒有人性,唯獨的平和與安靜——那是死亡般的寧靜。
那是一具【屍體】
…
沒有咒力的咒殺,死者是菲律賓的偷渡人員——在他最後的檔案中,他協助同夥一起走私了來自鄰國的古代文物。
死者被發現的時候在出租屋之內,他的房間掛滿了紅繩,地上是大大小小用於祈禱的蠟燭,房間之內至少存在四個香爐。
男人在死前不停的祈禱,最後用雙手把自己活生生掐死。
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
鄰國,古代文物。
少女,鄰國的古裝。
現在,五條悟好像知道了——咒殺事件的真相。
“不錯的架勢啊!”
五條悟還在思索的時候,他聽到了兩麵宿儺狂放的大笑聲。
轉頭一看,兩麵宿儺興奮的兩隻眼睛開始冒紅光,正死死的盯著血水中走來的少女。
“讓我試試。”
兩麵宿儺的雙瞳被血水映紅,沙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