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莫西,你好,我想舉報…”
圍觀群眾中,一名女生正拿起電話向警察舉報眼前不堪入目的畫麵,然後她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輕輕地拍了拍。
女生一愣,連忙轉頭回去看。
她的身後站著一位帶著複古禮帽、麵容豔麗俊美的橙發黑西裝青年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可能是被青年那宛如搖滾歌手的容貌驚到了,又可能是被青年的身高失望到了。
女生呆滯的看著他,一動不動。
中原中也輕輕的從女性手上拿過手機,然後掛斷電話,將手機重新放回到她手上。
“抱歉,那是我們社團在排練話劇,我會管管他們的。”
橙發青年朝著女生笑了笑,揮手道彆,留下了一個芳心失竊的姑娘。
另一邊,虎杖悠仁手腳並用的將小喜子抱進了白毛女咖啡店,少年剛一進咖啡店,就看到了讓他更加窒息的一幕——
伏黑惠麵色放空的坐在ins風的卡座中,雙手僵硬的放平在自己膝蓋上。
他作為旁邊是穿著服務員衣服的小孟子,正一臉和善的拿著一柄新疆玉的長柄扇子,輕輕給伏黑惠扇風。
另一邊是穿著服務生衣服的小常子,他將白毛女所有的小料散開用小碟子一個一個裝起來,然後用銀色勺子動作充滿技藝與美感將其一個又一個挑起,輕輕地放進伏黑惠麵前的奶杯中。
周圍拿著筆記本工作或者營造氛圍的年輕男女都不喝咖啡了。
他們就這樣安靜的看著伏黑惠一行人,仿佛再欣賞某種複古的行為藝術。
甚至還有想在女朋友麵前裝逼的男人叫來了白毛女服務人員,指著伏黑惠那一桌:“他們那種服務是什麼價錢?拍照上傳互聯網的話會給優惠嗎?”
白毛女真正的服務員臉上的笑容僵硬。
哈哈,看看,這哪裡來的大傻子?彆人都當看戲看行為藝術,就你給當真了。
“……”
虎杖悠仁一瞬間就想抱著小喜子離開,同時他的內心也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快意——跑什麼跑,躲不掉的吧!哈哈!
“……”
伏黑惠睜這一雙充斥紅血絲的雙眼,麵無表情的看著虎杖悠仁。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虎杖悠仁終於沒敢再皮,老老實實的抱著小喜子坐到了伏黑惠的卡座上去。
小喜子不虧是勞模。
孩子屁股落沙發的一瞬間,立馬擦乾眼淚,吧嗒吧嗒拖著小腳,來到了白毛女櫃台,扔下一把不知從哪裡來的錢幣,聲音溫和的交代前台女服務生:“勞煩這位姐姐,把貴店的招牌飲品和糕點多上幾份,送到那桌去,糕點儘量擺盤講究一些。”
女服務員:“……”
她仿佛目睹了現場版《小鬼當家》大型節目反應秀;一邊糾結的收錢找錢,一邊想怎麼樣的擺盤才算得上講究?
與此同時,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與中原中也推門而入。
中原中也對著太宰治罵罵咧咧,進門才收斂聲音,但是依然對著太宰治麵色難看的做了兩個要揍他的動作。
“少爺,這是我家主子。”
小喜子朝著太宰治輕輕鞠躬,又對著虎杖悠仁雙手作揖,壓低聲音說道。
“……”
太宰治不動聲色,眼睛慢悠悠飄到虎杖悠仁身上:“哦~他就是你的主人哇~”
“不,我不是任何人的主人。”
虎杖悠仁聲音堅決搖頭,連忙否決這種對於當下社會過於複古的關係。
幾個人擠擠攘攘的來到卡座前落座,織田作之助還搬了幾張椅子過來給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以及小孟子等人加座。
白
毛女員工全程圍觀,敢怒不敢言,隻因為那幾個人身上的氣質一看就像不好惹的;在橫濱這種扔一個磚頭能砸死七八個黑手黨和流浪混混的地方,他們還真不敢隨意上前搭話。
“嗯,虎杖先生出行的場麵還真是厲害呢,在當前社會中,這樣的程度可不多見。”
太宰治笑眯眯,漂亮的麵孔上一上來就是暗搓搓的陰陽怪氣;隻不過他的聲音聽上去溫柔又慵懶,虎杖眉頭一緊,還真沒聽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小孟子就不一樣了。
作為陰陽人陰陽學家,他立馬就聽出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少年定是話中有話!
隻見小孟子兩眼一瞪,目光詭異的看向坐在對麵的太宰治:“真要比場麵,我們家虎杖老爺可比不上那些整日裡裝腔弄勢的紈絝子弟。”
小孟子得意的抬了抬頭:“我們家老爺樸素節儉,早膳隻用十二道菜!”
小孟子話音剛落,就被身邊的小常子懟了懟手臂:“十道!你忘了老爺又削減菜品啦!”
此言一出,虎杖悠仁立馬瞪大了眼睛,虎眼巴巴的看向小孟子和小常子,眼神彆提有多可憐。
兩位哥!彆說了!
“……”
伏黑惠麵無表情的看向虎杖悠仁,要不是有外人在他可能直接會翻個白眼。
十道菜,大早上的怎麼沒把你給撐死?
織田作之助很詭異,他不明白小孟子說這種話是在運用中的暗諷手法還是什麼的,但是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他們又不熟,不好評價。
太宰治笑了笑,沒說話,那表情就像聽了個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