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真希!”
禪院真依震怒,剛想擼起袖子上前去,就被一旁的三輪霞攔下來:“真依不要衝動啊!現在就連什麼情況我們都沒有搞明白!”
京都校幾人在侍從的牽引下來到了距離東京校比較遠的席位,他們沒有完全放鬆緊惕,桌子上的酒水飯菜一口都沒碰,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高處的東京校幾人身上。
西宮桃和與幸吉坐在靠窗的席位,剛剛京都校的幾人就這麼從他們二人身邊經過,他們兩人呆若木雞坐在原地假裝吃菜吃水果扮做npc,愣是沒敢出聲引起同學的注意。
得益於二人的穿著打扮,還真被他們稀裡糊塗的糊弄過去。
西宮桃主要覺得自己第一個被生擒,穿成“敵軍”的模樣坐在這裡太丟人。
與幸吉則是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恢複皮膚這件事情短時間很難解釋,貿然用這幅賓客的健康模樣出現在這裡就怕被京都校當成投敵叛徒。
他們兩個人各懷鬼胎坐在相鄰的位置,看著周圍都是華裝異服的人們推杯換盞,互相說著吉祥話和聽不懂的“家事”、“國事”;有些尷尬。
與幸吉看著和美少年在那裡嘰嘰喳喳說話的釘崎野薔薇還有禪院真希,眉毛直跳。
少年聲音不爽:“那兩個家夥,心也太大了,這種場合都不觀察周圍的麼?…還有那兩個男的有什麼好的?長的像女孩子一樣。”
西宮桃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同學。
人家東京校的有什麼可警惕的,虎杖悠仁可是他們那邊的啊,說不定這個結界人家都不知道私下團建用過多少次了。
西宮桃:“你酸什麼酸?膚白貌美的美少年有什麼不好的,我和霞最近可是超級喜歡這種類型——要不是怕被我們同學發現我們兩個人的位置,我就拜托桃子桑給我也安排一個人來陪我說話了。”
霞,最近喜歡這種類型的。
“……”
與幸吉僵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頭腦風暴思考自己與這個定位的關係,他看了看纖細的雙手,突然麵色一紅,抄起酒杯一飲而儘!
“你瘋了?!這裡的東西可以隨便喝嗎?!”
西宮桃人都看傻眼!
他們剛剛演了半天量子吃飯到底是為了什麼?
與幸吉臉色通紅的盯著杯底,聲音輕不可聞:“…我大概,也算這種類型的吧。”
西宮桃:“……”
西宮桃:“這我不太清楚,但是她大概不會喜歡興趣是把綠豆鸚鵡當寵物遛的男生。”
與幸吉:“……”
他眼淚都要噴湧而出,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
……
加茂憲紀:“他們的身上既沒有咒靈的氣息,也沒有詛咒的味道…按照常理來說,陰陽師所對敵的【鬼也多多少少會有一些詛咒的氣息。”
來自禦三家加茂家的未來繼承人詭異的望著周到富麗堂皇的廳堂,又看著周圍散發著古樸氣息仿佛穿越時空而來的人群,眉頭緊緊鎖在一起。
【皇族,百年供奉,公主,神秘庭院】
如果說虎杖悠仁身體裡寄宿的是這種存在的話、以及這些身上沒有半點咒力與詛咒氣息仿佛是侍奉鄰國公主的侍從和官員——那虎杖悠仁身體裡那位的存在,還可以稱之為咒靈麼?
什麼東西可以接受供奉?
祖先與神明。
廣泛意義來講,詛咒彙集著來自於人們的怨念,所以汙穢而富有攻擊性;而在傳說中神明接受著人們的信仰與供奉:所以神力龐大,永生不死。
“……”
加茂憲紀不安的握緊拳頭,看著桌子上那個可以用手指觸碰到實體的白
玉酒杯,一時間感覺荒謬又詭異。
虎杖悠仁的身體裡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如果那位來自鄰國的公主,真的是他心中所想一樣……那麼,她與天元大人,會不會是同樣的存在?
不。
這個想法已經出現就被加茂憲紀否決!
他的瞳孔縮小,額頭上有冷汗流出。
上一次他怎麼緊張和慌的時候還是真正的看著母親被下人們趕走的模樣。
【公主】到底是以什麼形式從鄰國的大敏時期存續到現代?她是否需要如同天元大人一般更換身體?
如果不需要…僅僅是接受供奉就能存在的事物,那無疑比天元大人恐怖的多。
“……”
加茂憲紀感覺很口渴,他想去喝水,不敢動桌子上的東西,隻能死死盯著坐在自己前麵樂岩寺校長那顆光溜溜的後腦勺。
他剛想上前扒拉校長的肩膀——
“吉時到!!!”
門外突然進來一個穿著藍色袍子,頭戴簪花的年輕男性,他喜氣洋洋的敲打著手中的銅鑼,高亢的聲音壓過在場所有嘈雜紛亂的聲音,傳達到眾人耳邊。
東京校和京都校的學生們齊刷刷一愣。
“駙馬爺來了!”
“快去看看駙馬爺!!”
周圍衣著華美賓客嘻嘻哈哈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紛紛朝著庭院的方向湧去。
禪院真希手上拿著雞腿呆坐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旁的美少年興奮的大笑兩聲,突然拽著她的手將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走了阿希!去看看駙馬!沾沾喜氣!”
禪院真希差點被拽的個臉啃地:“等等叫不出名字的人,你剛剛反抗時候力氣怎麼沒有這麼大?”
少年皺著眉頭怒視眼鏡少女:“我名長佑!才不是什麼沒有名字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