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小裴勾人(2 / 2)

楚魚咬了咬唇,抬眼看他一眼,點點頭,伸手捏著那自己親手設計的黑色項圈,靠近他脖子。

裴行知低下頭來,人也靠過來一些,他的呼吸幾乎就在她耳側,令她麻癢難耐。

楚魚咬了咬唇,親手將那項圈戴上,“啪嗒”一聲,項圈便戴上了。

像是一種桎梏,她給他戴上的,獨屬於她的桎梏,若是這項圈有繩索,繩索的另一端便握在楚魚手裡。

楚魚剛想跟他說好了,便感覺自己的耳朵一熱,接著溫熱濡濕的觸感隨之而來。

裴行知輕咬著她的耳垂,帶著本能的撩撥,輾轉撥弄,舌尖輕掃著。

如被雷擊了一般,楚魚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動,她瞬間屏住呼吸,身體止不住蜷縮一下。

楚魚的指尖更是蜷縮著,握緊了,她抬起水潤的杏眼,小聲道:“你在勾引我。”

裴行知便也看著她,輕笑一聲,“是,我在勾引你,小魚,你才發現嗎?”

楚魚穩住心神,紅著臉,艱難地拒絕:“我一定守得住清白。”

裴行知眯著眼睛,眼底有魔氣在繚繞,柔軟濡濕的唇瓣貼著她的耳垂,卻又捉著她的手放到他胸口,捉住那岌岌可危馬上就要掉下來的布條。

楚魚指尖一顫,布條就散落了下來。

她呼吸都急促起來,抬起來的眼睛都有些可憐,“裴三哥,你冷靜一點。”

裴行知閉上眼,在她耳邊說道:“我是魔族混血,體內靈氣與魔氣共存,所以,李鬱白教了我一種功法,這功法名為《九轉》,修靈氣與濁氣轉為魔氣,將附著在肌骨血肉裡的靈氣剝離,再化出魔氣,滋養身體與神魂。隻是有融骨之痛,欲念難忍。”

楚魚紅著臉認真聽著,手還緊緊揪著他的衣服,使勁往上拽,試圖遮掩住他的身體。裴行知稍稍後移一些,眼睛看著楚魚的眼睛,近在咫尺,“我們合歡雙修,修為能漲得更快,師父說了,金丹境才能去黑魔海,現在我們都是築基境後期了,再努力一點,就可結丹了。”

楚魚的臉上露出一些糾結,裴行知說的話確實對她誘惑好大啊!

可是她都沒滿十八歲。

楚魚都不敢看裴行知此刻的眼神,臉很紅。

她緊緊抓著他的衣服,磨磨蹭蹭的,“可是……”

“可是什麼?”

少年聲音冷清又沙啞,抬起來看她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專注。

楚魚很小聲地說:“神交行不行?”

楚清荷女士耳提麵命不許她十八歲之前與人合歡雙修,可是,卻沒說過不能神交,而且,她看一些書裡麵說,神交對修為也是有幫助的,尤其是對神魂益處多多。

裴行知動作一頓,呼吸也一窒,他低喃道:“神交?”

楚魚連忙點頭,和小雞啄米似的,大眼看著裴行知,“不知道能不能解決你的難受,我看一些書上說是可以的。”

裴行知彎腰攬著楚魚的腰,換了一下位置,坐在床沿,將她抱在自己腿上,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

他紅著臉,喘了口氣,抬起眼時,烏黑的眼睛透亮清澈,“如何做?”

楚魚一聽,就很為難:“這……我也不知道。”

書上就說神識交融,沒說是怎麼開始的,而且這種事怎麼能問她啊,肯定是他帶著她做啊。

裴行知從未研究過神交,他抱著楚魚,渾身都是汗,肌肉緊繃著,他喘了口氣,想了想,從芥子囊裡找出一本書來。

與此同時,楚魚也從自己專門放書的芥子囊裡翻啊翻,找出了一本書。一摸芥子囊她就又想起來另一隻芥子囊被江無道搶走了,那裡可都是寶貝和靈石,皇辰書碎片也在裡麵。真是可惡!

楚魚想著,湊過去看裴行知的書,也給他看自己的書。

裴行知的那本書名為《論述神交的利弊》,而楚魚的那本書就要刺激許多了,封皮上寫著《神交的一百種技巧》。

裴行知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書,再看了看楚魚手裡的書,最後看向楚魚的目光變了。

楚魚趕緊解釋:“我想起來了,這是我阿娘硬塞給我的,我都還沒來得及看呢!現在我們可以一起看,研究一下!”

裴行知捏緊了書,點點頭,抱著楚魚微抬起臉,楚魚低下頭紅著臉親了一下他的臉,道:“裴三哥,那我們一起看書吧!”

裴行知:“……好。”

……

學習是無止境的。

但有的人自信自己才高八鬥,尤其是被人一誇,那就直接飄起來了。

謝雲珩和嬰離兩個人在屋子外守了會兒,見江無道那邊沒有動靜,便有些坐不住了。

此時,離鄴洲比較近的幾個修仙世家和宗門子弟已經到雲渺聖宮了。

嬰離直接喜滋滋換了一身粉紅衣衫去找他的聖女了,而謝雲珩則是跑去了雲渺聖宮的廣場。

雲渺聖宮的廣場,向來是各宗門世家子弟切磋論道的地方,從前就是鄴洲最出名的地方,這裡每天都很熱鬨,前幾日時,謝雲珩也會來這裡看熱鬨,聽說切磋論道論得好的,還能給聖子大選加分。

但那幾日,謝雲珩僅限於看熱鬨,沒有去湊熱鬨,畢竟心裡掛念著裴行知,沒辦法分出心神做彆的。

但今天不一樣了。

今天,裴弟從後山出來了。

今天,裴弟和小魚已然恢複成從前他們相處時的狀態。

最重要的是,今天,嬰弟誇他才高八鬥成語用得呱呱叫,這種激動的心情,必須要宣泄一番!

於是,謝雲珩就來到了廣場上專門論道的地方,他心想,作為文化人,自然是要論道切磋,今日他就不耍大刀,專門吟詩作對!

大道三千,這其中也有儒道,修儒道之人便稱作儒修。

儒修算得上是天守界最有文化之人,比如謝雲珩的那枚古戒中的老者魂魄便是儒修。

謝雲珩想起來就很可惜,那儒修前輩一直沉睡著,不能領略到他的英姿。

剛睡醒清醒過來的老儒修睜開眼,神識中就傳來謝雲珩的自說自話,當時白眼一翻,就又暈了過去,氣暈過去之前,他心想,造孽啊,真是造孽啊,他為什麼就偏偏被這謝雲珩撿到啊?!

謝雲珩一到廣場那兒,就看到一群儒修在那論道。

儒修需要熟讀經史詩詞,修的是內蘊,儒修多數斯文儒雅,君子動口不動手,境界高了,便能從書海中抓取文字,汲取其中力量為己所用。

但,以上都是說得較為斯文的說法,儒修真正厲害的是能夠吐字成幻影,惟妙惟肖,化作招式攻擊對方。

不過,斯文的儒修一般招式都是詩詞歌賦,經史典籍,不斯文的儒修則是不講武德,什麼話都說。

但由於越是古樸的文字,力量則越深厚,所以,一般儒修都是斯文的。

但今天,這裡來了個謝雲珩。

謝雲珩不止不是正經儒修,他還不講武德。

“下一場,誰與再下論道辯一辯?”人群中,頭戴進賢冠的年輕儒修環視一圈四周,臉上帶著笑意,幾分儒雅,也有幾分輕狂。

雲見雪也扮做男裝混在其中,她知道一年前與自己定下書麵契書的謝雲珩一行人已經到雲渺聖宮了,畢竟,她看到了那叫做嬰離的男子被她師妹看上了。

再過七日,他們便要一起進入陰陽羲了,她去雲碧宮時沒找見那謝雲珩,所以來廣場這裡看看。

“我來!”

正想著,雲見雪就聽到一聲自信狂傲的男聲大聲喝道:“我來!”

雲見雪轉頭,就看到了一年前的天靈根少年——謝雲珩。

他看起來比一年前要成熟一些,那張劍眉星目的臉仿佛更剛毅了幾分,那份剛毅讓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咬文嚼字吟詩作賦的儒修,反而看起來是天生耍大刀的。

何況,從一年前她對他的印象來看,這人也實在不是個讀書的料。

但雲見雪又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正想著,她聽到前方兩人已經開始論道起來。

某儒道宗門的弟子張口就來:“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1”

謝雲珩沉思三秒,狂傲道:“野火燒不儘,那就他媽烤!”

儒修弟子:“……”

他都顧不上將靈力轉化為詩詞力量。

謝雲珩已經不是以前的謝雲珩了,他是築基境修士了,張嘴一說,一陣風飛來,帶著炭火。

對方被他燒禿了頭。

謝雲珩當即更加自信了,直接念詩:“鵝鵝鵝,明天宰大鵝!”

“天蒼蒼,野茫茫,我家有羊三兩隻!”

“千山鳥飛絕,萬山鳥還在!”

雲見雪見到儒修群裡躥出一群大鵝到處追著那弟子啄,又看三隻小羊咩咩亂叫羊蹄踹那弟子,最後看到的那弟子頭頂盤旋著無數鳥往他頭上拉鳥屎。

雲見雪:“……”

她安慰自己,這是另辟蹊徑的勝利,這謝雲珩定能令自己順利進入陰陽羲,結下陰陽羲契誓!

她正想上前和謝雲珩打招呼,就見那謝雲珩被一群儒修圍住了。

儒修甲:“這位兄台怎如此不講武德?如此更改詩詞是否不配做儒修?”

謝雲珩皺眉:“你自己有頭無腦,還怪彆人英雄蓋世?!”

儒修乙:“兄台是哪個宗門的,如此胡攪蠻纏,簡直是笑掉大牙的文鬥!”

謝雲珩理直氣壯:“我們了不得宗門是你們這些鼠目獐頭的人可以知道的嗎?”

儒修丙:“兄台不妨請出你宗門師長過來一趟,你如此羞辱我等,我等定要討要說法!”

謝雲珩不明白:“不過是一起論道,你們怎麼輸不起,還要請長輩?”

人群裡的雲見雪一看那幾個儒修身上穿的弟子服,一下窒息了,那是鄴洲的儒道大宗萬鹿書院的弟子,那萬鹿書院極其不好惹,被纏上了上下五代人可能都會被記仇,到時候這次去陰陽羲也麻煩了,肯定要被針對。

她剛要溜,就聽到那謝雲珩說道:“……你非要見我宗門的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跟你說,等我師妹來了你就完了,你們確定要見我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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