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蘇雲也要被氣笑了,“彆胡說八道,那耶律齊擄走我的原因,可沒你想的風花雪月。”
“哦?”葉昭好奇地一揚眉,“那他為什麼擄走你?是因為那場簪花會吧,他可是有什麼心理疾病?”
蘇雲不意外她能猜到,畢竟以前的鄭雲歌幾乎不可能與耶律齊有什麼交集,而她最近露麵且最有可能惹了彆人眼的場合,也就是那簪花會了。
蘇雲點了點頭,略略想了想要不要把耶律齊的情況道出來,但隨即想到,那耶律齊又不是她正兒八經的病患,她沒有為他保密的必要,而且她們都是她身旁的人,這件事長久下來瞞不住,讓她們提前知曉也好,以後有什麼事發生了,她們也能有個心理準備。
遂端正了一下表情,道:“耶律齊先前在男女關係上,可是有什麼傳言?”
這種事時間長了,肯定會引起周圍人的關注,何況那耶律齊是個身強力壯的青年,又生活在北越這麼一個以子嗣為重的國家。
葉昭微微愣然,想了想,道:“耶律齊一向不近女色,身旁也隻有一個侍妾,是有傳言說,耶律齊很可能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或隱疾……”
忽地,眼眸一睜,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雲,“難道說……”
蘇雲點了點頭,道:“他確實是有隱疾,但我初步斷定,那不是生理上的疾病,是心理上的。”
“我去!”葉昭震驚得都口不擇言了,“那耶律齊竟然有ed!”
蘇雲看了她一眼,為她知道這麼專業性的名詞感到意外,但葉昭的態度讓她下意識地反感,蹙了蹙眉淡然道:“得到那種病的人與普通人沒什麼不同,他們也不是自己願意得病的。”
一旁的蘇娘雖然聽不懂什麼是ed,但其他的她聽懂了,一想到自家少夫人被擄去是要替一個大男人治那種病,一下子簡直要暈厥過去。
更讓她絕望的是,少夫人還一臉淡然的表情,蘇娘簡直要欲哭無淚,這事,郎君可知曉?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畫屏的聲音,“郎君,你回來了。”
隨即,響起顧君瑋醇厚磁性的嗓音,“嗯,少夫人呢?”
“寧王妃過來了,少夫人正在房間裡與王妃說話。”
緊接著,一個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葉昭快速看了蘇雲一眼,在她耳邊小聲道:“我說你啊,有些事在你看來可能隻是一個專業的學術概念,但可彆忘了這裡是什麼時代!在我們那裡,便是女生獨自外出時包裡隨時備有避孕套,都隻是一個自我保護的手段,沒有人會說什麼,但在這裡便不一樣了。我聽李顯說,晚點他要過來與君瑋討論那耶律齊把你擄去一事,以及商討以後的防範對策,我們都是自己人,自然站你這邊,可其他人不是。”
說著,微微蹙眉道:“特彆是那耶律齊,你可以單純以一個看待病患的眼光看待他,可他會怎麼想卻不一定!況且如今他若是認定了你,你的處境也是危險得很,這事你還是要先與君瑋說說,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那件事,放在這個時代的人心裡,卻比所有事情都要風花雪月!
話音剛落,內室的簾子便被撩開,顧君瑋大步走了進來,見到葉昭,嘴角微揚,行了個禮道:“君瑋見過寧王妃。”
葉昭沒好氣地看著他,笑道:“行了,又沒有外人在,這麼拘謹做什麼?李顯說得對,你就是愛端著。家銘那小家夥如今還在學堂裡吧,我去看看他,你們慢聊。”
說著,就站了起來,出去前還不忘把快要昏倒的蘇娘帶了走,然後給了蘇雲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蘇雲還真是,原本沒有多緊張,被她這一看,竟是生出了幾分緊張,不由得有些無奈地望了望天。
她自然知道這事放在這裡很是驚世駭俗,所以,她不是整整做了一晚上加一整個白天的心理準備麼。
看著含笑朝她走來的男人,蘇雲默默呢喃。
“昨晚由著你折騰便是為了這一刻,你可要乖乖聽我把話說完……”
再怎麼說,顧君瑋的心理承受能力,總應該比蘇娘要強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