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她說的那個蕭小霜就是程銘的親戚嗎?”
江素媛揣著明白裝糊塗,裝得還挺像的。
剛才說話那個連忙搖頭:“不是!這個又是另外一個了,程銘那個親戚叫鄒琴,蕭小霜是鄒琴的朋友,被她帶著來廠裡的。”
江素媛故作震驚:“那怎麼陳昭跟她搞到一塊兒去了?鄒琴知道嗎?”
宿舍裡的人麵麵相覷,一副要笑要笑的樣子,讓這個話題顯得很隱晦。
“到底怎麼回事?”江素媛繼續問道。
這下有彆的人跟江素媛說:“陳昭腳踩兩條船唄,前兩天都見他跟那個鄒琴一起吃飯來著,結果這兩天就跟蕭小霜搞到一塊兒去了。”
剛才說話的那個女人,用嘲諷的語氣說:“我看這個蕭小霜跟陳昭就是天造地設,可憐鄒琴當了個冤大頭,估計還在考慮要不要跟陳昭在一塊兒呢。”
“聽說這個姑娘傻得很,在三車間裡天天讓人欺負,重活全給她乾。我聽我親戚說,有人把自己的活分一半給她,她居然也給乾完了。”
“那倒是真夠傻的。”
不知道為什麼,江素媛在這個鄒琴身上看到了從前的自己,也是傻乎乎的隻知道乾活,被人欺負了還忍氣吞聲。
聽到這些人說鄒琴,就感覺從前這些人嘴裡嘲笑的應該是她。
江素媛現在也差不多鬨清楚了,估計就是這麼一回事,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個鄒琴也挺冤的。”說著,江素媛起來了:“明天還要繼續上班,咱們二車間裡的活還很多,你們早點睡。明天早點起來乾活,要是乾得快,我跟廠長說說月末吃一頓好的。”
彆的不說,這點要求廠長還是會滿足她的。
更何況犒勞員工本來也是一個老板該乾的事情,就算江素媛不去說,估計廠長也多少會給點好處。
宿舍裡的人都高興,笑著送她出去。
江素媛從宿舍樓下來之後,就直接回員工樓那邊去了。
胡娣雯已經回來了,在床上坐著,聽見聲音就伸個腦袋出來瞧瞧:“你上哪裡去了?”
江素媛沒瞞著胡娣雯:“去原來住的宿舍裡走了一轉,跟那幫人敘敘舊。”
胡娣雯吐槽她:“那些人有啥好敘舊的?都是些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你忘了她們以前是早呢麼說你的了?”
“當然記得了,我這不是當了個小主任,去得瑟一下總行吧?”
“行!你厲害行了吧?”胡娣雯笑著問:“現在那些人見了你是不是特彆給麵子?估計主任長主任短的,巴不得貼到你身上來。”
江素媛一副很得意的樣子:“那是,一個個把我當神一樣供著。不過我去倒是聽了點彆的東西,有關陳昭的。”
胡娣雯一聽跟陳昭有關,挺好奇的:“是啥事情?你快跟我說說。”
江素媛當然要跟胡娣雯說了,這個事情還得靠胡娣雯傳到程銘那裡去。
反正就是廠裡人說的閒話,哪怕最後被發現不是真的,那也跟她扯不上關係。
不過就是稍微利用了一下胡娣雯,反正她現在是把自己手裡的那點事都交給陳昭了,走之前給胡娣雯也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