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淩衝江素媛眨巴了一下眼睛,江素媛立馬就明白過來,她媽是讓她給拉過來的。
大嬸一看劉建國的媳婦兒來了,手插著腰跟她講道理:“嫂子,咱們這大院裡一向清淨,一年前都是很和睦的。自大你家這親戚來了,我感覺大院裡就沒消停過。你這侄女以前做的事情我就且不說了,今天她把我晾在外麵的衣服剪得破破爛爛,還不跟跟我道歉,你說這事要怎麼能?”
劉建國媳婦兒看了看地上被剪得不成樣子的衣服,眉頭皺了起來:“你先彆生氣,我問清楚再說好嗎?”
“問什麼清楚?人徐連長媳婦兒抓了她個正著,她自己都不否認的,還有什麼好問的?”那大嬸越說越生氣:“我現在是跟你要個說法的,不是要你聽她狡辯的!”
劉建國媳婦兒見她這麼生氣,賠笑臉:“好,你稍等一下...”
說完,她也挺生氣的看著齊珊珊:“起來!”
“姑姑...我.....”齊珊珊對她姑姑也挺怕的,吼了她一聲之後,她乖乖的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要剪壞人家的衣服?”
齊珊珊委屈的看著她姑姑:“我不是故意要剪她的,我以為...以為是江素媛的衣服。”
聽到這個話,她姑姑氣一下就上來了,腦袋上就給了她一下:“上次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給我長點記性,你就是這麼長的?”
“疼...”她抱著腦袋:“大不了我下次不這樣了,姑姑你彆生氣。”
劉建國媳婦兒哪能不生氣,都快被她氣死了。
他們家在大院裡本應該樹立榜樣的,結果齊珊珊三天兩頭的給他們闖禍。而且齊珊珊的爸媽還溺愛不管,難題就全丟給劉建國一家了。
在外人看來,劉建國是部隊裡的一把手,他們家說話都能硬氣起來。
問題是部隊裡又不止他們一家人,得罪一兩個可以不不管,得罪多了不就是給自己掘墳嗎?
劉建國媳婦兒換上一張討好的笑臉,對江素媛和那個大嬸說:“我責怪侄女太調皮了,你們放心,剪壞了的衣服我照價賠償,是多錢你們跟我說就行了。”
“誰要你的錢啊?”那大嬸似乎更生氣了:“我如果要錢,早都開口要了,還用等到現在?現在的問題是她乾了壞事不認錯,不道歉,還在這裡跟我們吵鬨。如果這事情換做是你,你覺得花錢就能把人給打發了嗎?”
人家說得又道理,劉建國媳婦兒歎了聲氣:“那好,我讓她給你們道歉。”
說著,她把齊珊珊給拉到自己這邊來,大聲吼了一句:“趕緊道歉!”
這麼多人看著,對齊珊珊這死要麵子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江素媛覺得這樣就夠了,讓齊珊珊好好的丟一回臉,回去還少不了被劉建國罵。
然而那大嬸卻不肯:“就這麼道歉也有點太敷衍了吧?我替大院裡受過她氣的人說句話,這地方不是你們家開的,你以後做事之前要再不掂量,就彆怪咱們收拾你!”
“大姐,你就說要咋辦吧。這次確實是她不好,我都聽你的。”劉建國媳婦兒這麼說著,態度從始至終都很和善。
那大嬸想了想:“讓她爸媽帶著她來道歉,也彆給我提啥錢不錢的,我可不缺這點買衣服的錢。”
大院裡的人煩是煩齊珊珊每次闖禍,她爸媽都跟沒事人一樣不管不問。這樣一來,他們都不好跟這個沒多大的小姑娘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