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職工樓外麵,萬萬沒想到遇見了張巧。
她見到張巧倒是挺驚訝的,問題是張巧見到她卻一點都不驚訝。
“還好意思回來,還住在職工樓裡,你這臉皮也太厚了吧?”
“我隻是回來拿點東西,又不是住在這裡,你說話能不能彆這麼不講道理。”
張巧手叉著腰:“得了吧,昨天晚上都有人看到你進去住了,今天早上才下來,你當人人都是傻子?”
江素媛一愣,她還以為沒被瞧見,原來早都被察覺了。
“怎麼?辭職了還不讓回來看看?再說了,我又不是來看你的,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說你是個害人精吧,你自己還不承認。程銘今天被廠長叫去罵了一頓,兩人吵了一架,估計他是不能在廠裡留了。”
“嗬”江素媛冷笑一聲:“誰那麼無聊啊,芝麻綠豆點小事,就跑去跟人告狀,上輩子肯定是上吊死的,舌頭這麼長。”
“你說誰呢!”
江素媛雙手環抱在胸前,得意洋洋:“我說長舌婦,有些人可彆對號入座。”
張巧有些氣急敗壞:“江素媛,看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爭辯。”
江素媛一臉不屑:“這裡怎麼了?說你坐井觀天,你還不承認。韶華現在什麼樣子還用我說嗎?我猜你們最近肯定很艱苦吧?”
負責人自立門戶了,肯定是帶走了一大批客戶資料的,以後還有韶華的苦頭吃。
再加上張巧和鄒建寧這種管理,不玩完都難。
“你咋知道這麼清楚?”張巧警惕的看著她,想到了上次競爭投標的事情:“你該不會是,幫著......”
江素媛不否認:“我幫著怎麼了?你還能把我吃了怎麼著?”
“素媛!”
遠遠的,胡娣雯朝她奔了過來,看到張巧的時候愣了愣:“你...你咋在這兒?”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我就住職工樓裡,有啥不能在的?倒是你,一個沾光的人,居然也敢把江素媛給帶進來。”
胡娣雯白了她一眼:“我帶我朋友進來,有你什麼事兒?你除了會去打小報告,還能做啥呀?”
說著,胡娣雯直接拉著江素媛走了。
張巧在後麵喊了一聲:“彆得意,你今天晚上想在這兒住,門兒都沒有!”
胡娣雯回頭衝她吐了口唾沫:“誰稀罕呀?搞得就像彆的地方住不了人一樣。”
走遠了之後,江素媛問胡娣雯:“我聽張巧說,廠長不讓程銘在廠裡乾了?”
“估計是不行了吧,程銘哥剛才來找我,讓我帶著你收拾東西去招待所住一天。他說明兒帶著我去他家,以後就不在廠裡了。”
江素媛有些擔心:“廠長是他大伯,他爸爸是廠長的弟弟,這樣能行嗎?”
胡娣雯撅著嘴,委屈巴巴的:“他找人來騙程銘,說是啥首長家的姑娘,有想過程銘的意願嗎。程銘說他自己都承認了,兩人也吵開了,乾脆就不留了唄,省得叔侄兩以後見麵還尷尬。”
這倒也是,鬨開了個親戚,那就是半個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