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孫子顯然沒會到她的意思，以為真要他說實話。
孩子低著頭，攪著手指頭：“我...我吐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大嬸一愣，恨鐵不成鋼的推了孫子一把：“你說你是不是蠢！”
“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小孩子理解不了大嬸的意思，以為大嬸是在責怪他乾壞事了，都認上錯了。
胡娣雯冷哼一聲：“自己聽聽！還好意思說你孫子多乖，多聽話，我可沒見哪家聽話的孩子在路上吐人口水的。人家不都說嗎？孩子是有樣學樣，估計你們家裡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給我閉嘴！有你啥事兒啊？叨叨個沒完，你都不是職工樓裡的人，有啥資格管這閒事！”
大嬸氣急，又找不到理來回懟，就隻能拿這個說事。
江素媛也不像之前那麼客氣了：“職工樓本來就是安頓科研院家屬的，上麵哪條規定家屬不能帶朋友進來的？你老拿這個說事，是不是以後你們家也不帶其他人進來？你如果敢保證，我現在就把他們給攆出去！”
職工樓本來就是給科研院大夥兒提供住處的地方，住在裡麵的人完全有自主權的，隻要有裡麵的家屬親自帶人進去，從來沒有說不可以進。
如果大嬸真這麼說了，職工樓裡的其他人該咋想？
她倒是真沒敢這麼說出來，不過也還是咄咄逼人的樣子：“就算帶人回來也得看看是什麼人，就這種沒家教的東西，你也往家裡帶。上回那事情就不說了，這次你必須給我道歉，還得給我賠錢！”
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旁觀者其實早都已經看得很明白了，江素媛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去過多解釋。
她問這大嬸：“這錢我敢賠，你好意思收嗎？”
“我有啥不好意思收的？本來就是你們的錯。”
江素媛冷笑：“那就等於說，以後誰要是碰著你家孩子，或者是被你家孩子給碰著了都閉著嘴。誰要是敢鬨，敢動手，不光要賠禮道歉，還得賠錢，是這個意思吧？”
這事情連貫起來說就是這麼回事，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這叫說的啥話啊？搞得就像我無理取鬨一樣。”
江素媛反問她：“難道不是這樣嗎？”
大嬸想了想，大概也覺得自己理虧了。
之前幫著她說話的那些人都閉嘴了，誰也沒再繼續幫著她說話。
她知道這些人是不偏向她了，說話沒那麼有底氣了：“算了算了！顯得我斤斤計較的。”
說完，她拉著自己孩子就上樓去了，也沒再說賠錢什麼的。
大嬸是要在院子裡繼續生活的人，這麼多人看著她，要做虧心事實在是乾不出來。
她一走，江素媛就客客氣氣跟看熱鬨的這些人說：“好了，事情解決了。咱們街坊鄰裡的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情計較，大家都回去吧。”
看熱鬨的紛紛離開了，就剩下江素媛跟胡娣雯他們三個。
現在外人不在了，江素媛就得好好說說胡娣雯這脾氣：“你這性子是真的要改改了，在我麵前也就算了，換成彆人你可千萬不能再這樣。以後惹出事情，收攤子的還不是程銘？搞不好還得你自己收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