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薑守處理好店內的一些事情,又留下幾個人看店以及招待可能會來的客人之後,就被心急的鸞鳥拉著直接從紐約趕去了哥譚。
當她們兩個抵達哥譚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
落日墜在林立的高樓中間,給這座城市披上了霞光。
但街道上的行人卻沒有這種心思欣賞傍晚時分的哥譚景色,一個兩個大多都行色匆匆,爭取在夜色降臨前回到家中去。
薑守就跟在鸞鳥身後,跟著她穿過一條條街道,最後走進一座公園。
為了不太引人注目,鸞鳥身上的衣服是最普通也比較便於行動的休閒服。頭飾被摘了乾淨,隻留下一根紅色的頭繩紮著簡單的馬尾。她在這座城市公園中左顧右盼地找尋著,一直是表情嚴肅嘴唇緊抿的模樣,還經常踏上被精心嗬護著的草坪,或是深入被裁剪得到的人工林中。
而忙活了一大圈之後,連太陽都已經慢慢消失在地平線上了,鸞鳥卻還是一無所獲。
薑守走到她的身邊,側首看著表情隱約已經透露出幾分焦急的鸞鳥:“所以,鳳皇不在這裡嗎?”
鸞鳥有點失落地低下了頭:“應該不在這裡……如果他不用自己的能力的話,我對他的感應也十分模糊,隻能確定大概位置。”
“不過至少他曾出現在這裡過,因為他的氣息還沒有完全散去。”
薑守了然地點頭,似玩笑又似安慰般道了一句:“若單純就鳳皇而言,你的感應倒是比饕餮還要厲害了——所以不用擔心什麼,我們能找到他的。”
“再說了,那可是鳳皇。你該對他自信些的。”
許是薑守的安慰起了些作用,鸞鳥神色放鬆了些,又有點抱歉道:“真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薑守搖搖頭:“沒有關係的。”
她側頭向西方遠眺了一下,紅日已經幾乎完全墜落到地平線下,屬於黑夜的墨藍色彩從東方開始鋪天蓋地向西方侵染,同一抹尚還未消失的橙紅光芒交織,在交界處融成夢幻般綺麗的紫色。
但很快,天空就隻剩下深沉的夜色。
“天黑了,還要繼續嗎?”薑守問道。
其實黑夜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會造成太大的阻礙,而睡眠更是除非力量消耗過多就不需要的東西。隻不過是在這座犯罪之城哥譚的夜晚,可能會出現很多意料之外的狀況。比如罪犯,比如蝙蝠俠和羅賓。倒不是說薑守真的就害怕他們,她隻是單純的有點想避免麻煩而已。
當然了,如果鸞鳥希望的話,她也不介意繼續找下去。
鸞鳥猶豫了一會兒。
“要不,我們還是先等——”
她的話語說到一半驟然止住,猛地睜大了眼睛扭頭看向一個方向,朱色的唇中無意識喃喃出聲:“鳳皇……”
“我感受到他在哪兒了!”
鸞鳥的彎起眼睛,眼中的歡喜幾乎要滿溢出來:“快跟我來!”
薑守沒有猶豫,跟著鸞鳥就跑到了……
夜店門口?
薑守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店鋪,確定自己沒有搞錯之後,語氣遲疑:“……你確定?”
恍惚間,薑守覺得自己回到了一天前聽說鳳皇在哥譚的時候。
如果在哥譚還能說是有不可避免的原因的話,在夜店就……咳,說不定也是事出有因呢。
同薑守莫名幻想破滅的心情不同,鸞鳥在短暫的驚訝過後,愈發氣憤了。
在她心目中,鳳皇就是天邊的那一朵高高在上又不受拘束的浮雲,世間的汙穢都不能接近到他的身邊。就像是古時候的某些隱士一般,世亂而無道則隱,每日聽風吹竹,自歌自舞——總之怎麼不食人間煙火怎麼來。
但不管如何,這一定不是鳳皇的錯,那麼他就一定是被他人脅迫了才到這家夜店裡來的。
鸞鳥一想到鳳皇可能會受人威脅這件事,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她大步上前,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順著鳳皇的氣息望去——
鸞鳥:“…………”
後她一步趕來的薑守,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意外且頗有興趣地挑起了眉,還感慨似的歎了一聲:“哇哦。”
夜店五彩斑斕的燈光很容易就造成一種頭暈目眩眼花繚亂的感覺,再搭配上耳邊分貝不小的充滿了節奏感的電音,讓人忍不住沉溺其間,受其感染不自覺搖擺起來。所以一般情況下,夜店的舞池中總是充滿了舞蹈著的發泄情緒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