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光線不是那麼強烈,陽光被牆壁擋住,隻剩下淺淺一層明亮鋪進房間。
沈意濃盤腿坐在床上看了會,總覺得哪裡有點不舒服,她環顧了眼四周,恍然大悟。
一個人看電影,還差了點飲料和吃的。
她不由想起了上次那包兩人沒有吃完的零食,立即踩上拖鞋跑出去,在一樓茶幾底下找到了目標,沈意濃還打開冰箱,拿了兩罐啤酒。
回房間時,她望著正中那張床猶豫了下,如果在程老師床上吃零食的話...
可以在他回家前收拾乾淨!
腦中兩個小人剛開架,沒兩秒,沈意濃就找到了讓它們握手言和的最佳解決方案。
她找了個小桌板,脫掉鞋子爬上去,把啤酒零食放好,重新打開電影。
牆壁上幕布光影變動,台詞充斥整個房間,沈意濃拆了包薯片,神情專注地望著屏幕一邊吃一邊看,中途還不忘開了瓶啤酒。
借酒消愁,很符合她今天的情境。
電影裡的劇情引人入勝,程如歌的鑒賞品味實屬一流,收藏的片子大多都是經典,還有些小眾冷門的影片也彆具一格的精彩。
沈意濃仰著臉看得目不轉睛,全然沒有聽到樓梯口傳來的腳步聲,直到,門被推開。
眼前映入的場景不由令程如歌怔了怔。
熟悉的臥室裡,牆壁上放著電影,白色紗窗被風吹動掀起一角,沈意濃盤腿坐在他床上懷裡抱了包薯片,在他目光投過去時,正從裡頭拿出一片塞到嘴裡,肉眼可見的碎屑似乎落在了床單上。
他眉心跳了跳,沉聲叫她。
“青青!”
“啊――”沈意濃一驚,肩膀陡然動了下,扭頭過去,正對上程如歌黑沉沉的臉,她看了看,再飛快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東西,往前一扔。
“程、程老師,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不是說今天公司有事要忙到晚上嗎!
程如歌壓著情緒,抬手揉額頭。看來特意想早點陪她是個無比錯誤的選擇了。
“你在乾什麼嗎?”他維持著冷靜問,沈意濃望著還殘留著薯片痕跡的手指頭和麵前擺滿一桌子的零食――人證物證俱全。
她直接認罪,連垂死掙紮都放棄了。
“如果我說在你床上吃東西你會生氣嗎?”她小心翼翼試探,言語中都是小心謹慎。
程如歌:“.........”
他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如歌?”見他在那裡不言語,沈意濃臉上露出幾分緊張,又試探叫他。
程如歌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半響。
“你繼續吃吧。”
“啊?”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反正都弄臟了。”他走過去,撿起那袋被她慌亂扔到桌上的薯片,遞回給她。
“待會叫阿姨幫忙換一床被套就可以了。”
“嚇死我了...”她小聲嘟囔,程如歌沒聽清,“嗯?”了聲低下頭,結果聽到她嘀咕。
“我以為你說要叫阿姨換一張床。”
“......”
程如歌剛想講什麼,一垂眼,看到了麵前兩瓶冰啤酒,他太陽穴再度跳了跳。
“青青。”
“啊...?”
“待會換下來的被套你自己洗。”說完,他又補充了句。
“手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