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濃的生無可戀表現得太明顯,以至於程如歌想說的話都不敢說出來,腦海裡滾動的全是方才看過的內容,內心久久無法平靜。m..,
最早的那條,好像是六七年前,那會,她應該還在讀高中吧。
裡頭的文字或傷感、或可愛、或者沾沾自喜,滿屏的自言自語,卻把另一個她更真實的呈現在自己眼前。
程如歌以為,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粉絲而已,沒想到,其中蘊含的深情足以將他吞沒。
這天晚上,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房間陷入黑暗,一片安靜中,沈意濃背對著程如歌躺著,破天荒中間隔了半米寬的距離。
路燈透過窗簾灑進來一點光,影影綽綽的昏黃,照亮了大片朦朧影子。
程如歌心底歎息,朝她伸出手去,動作很輕的把她摟到懷中。
吻隨即落了下來,一點點,從額頭往下蔓延,經過眉間,鼻梁,臉頰,最後落在嘴角。
兩唇相碰時,她臉上未褪的滾燙再次燒了上來,睫毛不住顫抖。
“我好羞恥...”稍分開,她閉著眼嗚咽一聲,像是鴕鳥般把頭緊緊埋到他胸前,
程如歌明白她說的是睡前那件事情,心頓時陷下去一塊,猶如沼澤,又濕又軟。
他摟緊她,聲音低低貼在她耳邊。
“那我還給你。”
“什麼?”她不解其意,抬起頭迷惘地望著他,程如歌唇再次印了下來,濕熱氣息覆蓋了未出口的話語。
“唔。”
被子裡,如雲翻滾,曖昧細碎的聲響持續許久。窗外月亮隱入烏雲,風吹動樹葉,夜寂靜而安寧。
《春鶯》定檔上映,是夏天了,林朝導演很看重這部電影,宣傳造勢一樣不少,首映禮那天,劇組所有主創人員都到場,再見到顧宣和夏蔚,彼此之間難得的客氣,雖然從見麵到現在,沈意濃和她幾乎一句話都沒說過。
媒體采訪環節,問完了電影相關問題後,有八卦好事者忍不住,竟然催生起來,雖然這是已婚人士必然經曆的一幕,沈意濃麵對鏡頭依舊有些尷尬。
“呃...這個,我們暫時還不急。”
結束散場,眾人回到休息室準備各自離開,顧宣看到她,忍不住打趣。
“還不急啊?程如歌都三十多了吧,彆到最後一把年紀還要帶小孩。”
沈意濃:“.........”
她忍了忍,才保持風度淡定回。
“顧老師不也三十多了,彆說結婚,貌似連女朋友都沒有吧,彆到最後老來得子。”
“.........”顧宣心塞,許久無言。
“我就開個玩笑,至於這麼咒我嗎?”雖然這個可能性好像目前看來非常之大。
“我也就開個玩笑而已。”沈意濃輕飄飄道。
電影首映禮在京市,剛好程如歌今天下班回去早,順路過來接她。
車子停在會場後門,看到程如歌時沈意濃還在和顧宣說話,兩人並肩走出來,見到他,顧宣立刻眼睛一亮,上前打招呼。
“如歌。”
“嗯。”
他隨口應了聲,朝他微一頷首。
上車關上門,車窗嚴絲合縫,從玻璃還能看到外麵顧宣立在馬路邊,目送著他們遠去的身影。
沈意濃扭頭立刻告狀。
“如歌,他不是個好人。”
“怎麼了?”程如歌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他剛才還在背後說你壞話。”
“嗯?”
“他說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了。”沈意濃提取重點,其他自動省略。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嗎?”程如歌困惑皺眉,“還是說,他想等我老了然後橫刀奪愛?把你從我手中搶走?”
“.........”
“不是。”沈意濃結束這個話題,掌心撫了撫他臉頰。
“我想說的是我們家程老師永遠年輕貌美,他就是嫉妒你青春永駐,內心極其的醜陋。”
《春鶯》是沈意濃第二次和名導合作,她的人氣跟知名度與上次《出山》上映時相比已經截然不同,再加上一乾重量級人物的主創,電影剛開始宣傳就引起了不少期待。
翹首以待將近半個月,終於到了電影上映那天,預售期間的票數已經逼近破億,影院排片率也給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