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知雀:“……”
這算土味情話嗎?
不,不算。
沒有人能比她更了解這個狗男人了。
他的世界裡是沒有情話這種東西存在的。
所以他大概率隻是霸道地宣布,你的這塊地方,也是屬於我的地方。
聞西珩低下頭,微垂的眼睫毛如兩扇緩緩擺動的小扇子。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尾微彎,狀似桃花。
“知雀,我想和你睡。”
男人的聲線很溫柔,帶上幾分繾綣的情愫。
鄢知雀被他氣笑了:“我說你怎麼突然陪我回家呢,原來是想睡我?”
“我們的家,才是你的家。”他非常嚴謹地糾正她。
“我今晚不想和你睡。”
“我們可以不做,但我想和你躺在一張床上。”
鄢知雀:“……”
狗男人什麼德性她還能不清楚麼?
哪次不是做之前溫柔纏綿,做之後拔X無情?
嗬,我可去你的吧!
鄢知雀用力關門,但她全身力氣全使上了,也抵不住聞西珩按在門板上的一隻手。
“聞西珩!”她一邊使著吃奶的力氣使勁推門,一邊氣呼呼地瞪著他。
聞西珩滾了滾喉結,垂眸道:“你回來睡,我今晚繼續睡書房?”
這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不然……”
他沒有說下去,幽幽看著她。
鄢知雀迎上他的目光,挑釁道:“不然你想怎樣?”
她腦海中頓時蹦躂出兩個小人。
小人A:“鴨,雀雀殿下,你這不是欠操嘛?”
小人B:“是呀是呀。”
鄢知雀:“……”
鄢知雀一晃神的工夫,聞西珩推開房門,將她扛在肩頭扛進房間。
鄢知雀腦袋嗡了一下,反應過後這狗男人對自己做了什麼後,她立馬狠狠捶打他挺拔如鬆柏的脊背:“你這叫偷襲!”
聞西珩扛著小妻子大步流星往床的方向走,然後如電視劇裡那般將她扔到了柔軟的被褥之上。
鄢知雀還來不及翻身起來,男人高山一般的身軀就壓了下來。
聞西珩壓製住她的手腳,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在燈光下顯得斯文敗類極了。
“你說我想怎樣?”他慢條斯理地開口,黑眸緊緊攫住她的目光,“鄢知雀,我看你是不記得我在床上是怎樣疼你的了。”
男人的語調危險又旖旎,仿佛渲染著鞭撻的前奏。
鄢知雀的腳背都勾了起來。
她舌頭都捋不直了:“我,我這就回房碎……”
咬著唇,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男人淡淡勾唇,流暢優越的脖頸線頎長而性感,依舊是一副渾然天成的矜貴模樣。
他將她的雙手按至頭頂,歸並到一處,然後輕嗤:“出息。”
鄢知雀:“……”
聞西珩鬆開她,利落起身。他看了看周圍,目光落定於不遠處的沙發上。
“既然你不想回房,那我今晚就在這裡的沙發上將就一晚。”
鄢知雀驚魂甫定,沒什麼情緒地給他發好人卡:“哦,那你可真是個好人。”
聞西珩回頭看了她一眼,唇角的嗤笑濃了兩分:“我還當你真出息了。”
鄢知雀:“……………”
嚇唬人就算了!
你這嘲笑的表情和語氣算怎麼回事?!!
嗬,狗男人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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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會一結束,聞西珩就吩咐薛印:“今晚原定與珠隆地產的薑總談合作,你問問薑總今晚是否已有其他安排。”
薛印詫異:“您不是要帶夫人出席宋安平導演的生日宴?”昨天聞西珩取消了今晚與薑總的會麵,以留出時間陪鄢知雀參加社交活動。
聞西珩:“哄好了,不去了。”
薛印:“……”
你這種人怎麼有的老婆?
薛印敢暗自嗶嗶不敢言,轉身走出總裁辦公室,打電話聯係薑總那邊。
聞西珩走到落地窗邊,垂眸往下看。
這是南城市中心最高檔的CBD辦公區,哪怕現在並非上下班高峰期,馬路上依舊車水馬龍、毫不停歇。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進則退。
如果你沒有披荊斬棘、一路往前,哪怕你身家萬貫,也抵不過時代的浪潮。
這是絕大多數成功人士銘記於心的危機意識。
再過一個多月就是他三十歲的生日了,也是他接管萬森集團六周年的紀念日。這六年來,他坐在這間辦公室裡,手段淩厲,殺伐果決,將萬森推上一個又一個新的輝煌。
而作為代價,他犧牲了幾乎所有的休假時間,連對妻兒的陪伴都少之甚少。
但他很滿意自己現在的狀態。
三十而立。
成家立業,家和業,他都已經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鄢知雀:你馬上就沒有老婆了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