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嗶嗶了後半句:而且我肯定觀望觀望形勢再決定喝不喝手上那杯酒啊!
男人周遭氣場陡然降至冰點。清冽,森嚴,像是ABO故事中Alpha身上有意識泄出的信息素,令人不敢輕易動彈。
鄢知雀望著他冷峻如刀刻的臉龐,有些負氣地說:“我想喝就喝,你管我?”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怎麼那麼像xxj吵架呢?
而且對麵那隻顯然不像xxj,於是就變成了xxj單方麵挑釁高中部學生會會長?
鄢知雀被自己的腦補嚇了一大跳,立馬掃除腦海中的所有想法,淡淡道:“今日多謝聞總出手相助,那我就先告辭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演完獨角戲的拉線木偶,一刻都不想多待。
鄢知雀站起來,拿起鉑金包剛要走,就被男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鄢知雀仰起頭看他。
男人低下頭,雙眸漆黑深邃。
鄢知雀從他明亮的瞳孔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知雀,以後有應酬去DREAM,那裡不會出事。”他說。
DREAM就是那家他曾經一擲千金為她買下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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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知雀走出酒吧。
夜色正濃,這個點南城紙醉金迷夜生活將將拉開帷幕,酒吧門庭若市。
薛井年還候著,一見她出來就走過來:“雀雀,我送你?”
“我帶了司機。”
“那你送送我吧。”薛井年一點沒有不好意思:“這年頭做男人的也不安全了,今天你得對我負責。”
“???”
鄢知雀側眸掃了他一眼,被他的厚臉皮程度驚到了。
薛井年神色自若地迎著她的目光,坦然笑道:“今天的局子是我通過關係拉來的,作為回報,送我一程都不行?”
鄢知雀再度震驚。
你還好意思提?
薛井年看出了她臉上寫著的意思,笑道:“我事先不知道那個日本人會來,對不起,今天是我考慮不周。雀雀,今天不管聞西珩有沒有出現,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鄢知雀有些無言以對:“你以為我不開心是因為遇上不正經的酒局?”
我!
明明是因為!!
被聞西珩那個狗東西!
看到了今天這一幕!!!
丟死人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
跟人應酬,處於下風的時候,前夫衝進來展示了一下他的個人威信度?
嗬。
鄢知雀快氣炸了。
聞西珩也走了出來,不鹹不淡地往鄢知雀與薛井年站的位置睇了一眼。
似乎有感知似的,鄢知雀轉過身來,她的目光恰好與他相撞。
臉上氣鼓鼓的腮幫子還沒來得及恢複回去。
——鄢知雀覺得更丟人了。
與其同時,許璋從酒吧裡頭追了出來:“聞哥,聞哥……哎,你怎麼也不等等我……”
他奔到聞西珩麵前,接著,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鄢知雀。
“啊!知雀姐,你還沒走啊!”許璋咧嘴笑了起來,見牙不見眼:“你怎麼了?生氣了?臉都胖成河豚了,哈哈哈哈哈……”
鄢知雀:“……”
怎麼辦。
想殺人。
聞西珩看著她,似有若無地勾了下薄唇。
薛井年往前走了幾步,笑著打招呼:“聞總,徐總,二位出來玩?”
“是啊薛少,沒想到今朝兒怪巧合。”雖然不混同一個小圈子,但許璋與薛井年也算認識,他自然也聽說過這人追他知雀姐的事兒。
許璋向來看不上他的做派。
男人嘛,要海王就海得瀟瀟灑灑。
要浪子回頭,就回頭得坦坦蕩蕩。
這姓薛的在他知雀姐都嫁給他聞哥了,才開始一個人在那兒演什麼獨角戲,這叫——
欠他聞哥的毒打。
哦,也不儘然。
畢竟聞哥和知雀姐現在已經離婚了。
鄢知雀就沒那麼友好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沒好氣地問道:“你怎麼也在?”
“哦,我跟老婆吵架了,拉聞哥出來喝酒。”許璋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扯了個謊。
接著,許璋重新看向薛井年,用開玩笑的語氣擠兌他:“薛少,你這可不厚道啊,都帶我知雀姐結識些什麼人啊!”
許璋拍了拍胸膛,頗為自豪地說:“今天幸好我聞哥在啊,不然我知雀姐……”
鄢知雀一個眼刀飛過去:“你給我閉嘴。”
許璋:“……哦。”
鄢知雀纖薄的脊背挺得筆直,分彆朝聞西珩與許璋頷了下首,神色倨傲冷豔:“天色不早了,那我們就先走一步。”
薛井年便借著這個機會蹭上了鄢知雀的車。
許璋看著阿斯頓馬丁飛馳遠去,蹤影漸漸消失。
“聞哥,你就放那個薛井年這麼上了知雀姐的車??”
聞西珩淡淡睇了他一眼,“他們如何,與我有關?”
許璋:“……”
您要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個兒現在的臉色有多臭?
臭男人,死鴨子嘴硬。
……不對,好像把自個兒也罵進去了?
許璋撓了撓後腦勺,然後說:“本來想幫你把我知雀姐追回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聞西珩薄唇輕啟:“說。”
許璋抬頭看向眼前麵容英挺清雋的男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怎麼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