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的圖案來自於鄢知雀的要求。
她那時說:“《犬夜叉》裡我是桔梗黨,我倒要看看,以後有誰來敢做你的戈薇。”
聞西珩並不想刻桔梗,他不太喜歡桔梗帶著的另一重蘊意。但他願意在這方麵遷就她,就像他也做好了一輩子遷就她的準備。他願意為屈從於她的願望,而略微舍掉一些自身利益。
鄢知雀戳了
戳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彎眸:“好看。”
聞西珩抱她進屋,洗了毛巾給醉醺醺的酒鬼稍做擦拭清理。
鄢知雀意識不清地咧嘴笑著,掀開他的襯衣下擺,將一雙不安分的小手往他腹肌上傾壓。
聞西珩捏住她的下頜,輕輕抬起。
女人水潤迷離的烏眸漂亮極了,盈盈地看著他,像做錯事後被逮住懲罰的小孩子。
極大地勾起了他的陰暗麵。
聞西珩喉結輕滾,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說,你是我的。”
鄢知雀依樣畫葫蘆,“說,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他低下頭,埋在她白皙柔美的頸側,蹭了蹭。
“鄢知雀,我這輩子都被你抓在掌心裡了。”聞西珩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低沉飄忽。
鄢知雀伸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抓著他的黑發,呐呐重複:“鄢知雀,掌心裡。”
聞西珩左手抵住她的後背,埋得更緊了些。
於她而言,他不過就是一個報複對象。
因著身材尚可,所以她願意騰出手來時不時逗逗他。
一如多年前,她逗弄那些個對她存在非分之想的男生。
然後呢?
終有一天,為她厭棄,被她毫無留戀地舍棄掉。
而她,連個頭也不會回。
聞西珩在她脖頸間抬起頭,透過她澄澈的烏眸,看見瞳孔中倒映著的、那一個脆弱的自己。
鄢知雀喝得糊塗了,完全體會不到他的情緒,呆愣愣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唇角。
然後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你好軟。”
天生軟糯的嗓音帶上了點微卷的小奶音。
聞西珩彎起眼眸,循循問道:“那你喜歡嗎?”
鄢知雀沒搭理他的話,自顧自戳著他的臉,從唇角一路戳到喉結。而後,將目光重新挪到他的臉上,直至與黑眸對齊。
她彎著唇角,水盈盈的烏眸中盛滿一汪清泉,“你長得真好看呀。”
聞西珩勾唇,微微往前湊了點,平行微翹的桃花眼勾著笑意,引誘她:“那雀雀想不想親我一下?”
鄢知雀搖搖頭,笑容依舊綻著,奶裡奶氣地說:“不要,你長得像聞西珩,雀雀不要親。”
聞西珩眸色一黯,隨即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雀雀可以偷偷親,我
不告訴彆人。”
鄢知雀戳著他的臉,嘰裡咕嚕了一陣,不知自言自語了些什麼。
聞西珩捧著她的臉,認真地問:“雀雀很討厭聞西珩,對嗎?”
“他很壞,特彆壞。”
“可是聞西珩他喜歡雀雀,很喜歡,特彆喜歡。”聞西珩頓了一下,心口一陣一陣揪著疼。
他深吸一口氣,恢複溫柔的笑容:“所以雀雀可以少討厭他一點嗎?”
醉酒狀態的鄢知雀顯然不願意考慮這個問題。
她歪倒在他身上,噘著嘴有一聲沒一聲地控訴:“聞西珩,壞。”
“壞蛋。”
“狗比。”
“傻叉。”
“狗東西!”
她越罵越起勁,翻來覆去地罵,瓷白小臉皺成一團。
聞西珩笑著碰了碰她的臉頰,“是啊,他好壞。”
鄢知雀得到附和,重重點了下腦袋,從他身上爬起來,無比鄭重地說:“雀雀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鄢知雀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身前的男人繼續附和她。
她轉過臉,不滿地看向他,不期然瞅見一雙眼尾帶濕的桃花眼。
聞西珩強自笑了下,眼睫毛低垂下來,輕輕道:“就這麼討厭他啊,那你……”
那你喜歡的是什麼樣的人呢?
我可以改的。
荊桓城,還是沈淮景?
我可以學,能不能請你,等一等我。
想到這裡,聞西珩自嘲一笑。
被人喜歡這種事,如果真能通過學習獲得她的喜歡,那該有多好。
她心裡邊的那個少年時代的荊桓城,恐怕連現如今的荊桓城都無法企及。
他又算什麼呢?
哪敢奢望她的喜歡。
他的下巴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托起來。
鄢知雀左看看,又看看,眨巴著烏眸問道:“我討厭聞西珩,你難過什麼呀?”
他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道:“因為我就是雀雀討厭的聞西珩。”
鄢知雀臉色一變,甜美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
連帶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冰冷起來。
聞西珩好不容易築起的心理防線瞬間坍塌。
他驀地將她按進懷裡,一滴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知雀,少討厭我一點點好不好?”
他胡亂地親吻著她的頭發。
“知雀,你看看我,看看我。不要喜歡彆人。”
不要喜歡彆人。
你可以不喜歡我,我可以等,但能不能……不要喜歡上彆人。
作者有話要說:醉後doi這種事,不會發生
聞狗:要求加戲。
作者君:加你個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