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旭茗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打蛋夏也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鄢知雀勾了下唇角,“沒事。”
有意思。
她是A型血,據她所知,她家老鄢是AB型血。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鄢姿然九成九不是她爸爸親生的!!
天降大喜事。
砸中了鄢小孔雀。
鄢知雀心情大好,施施然起身,“哎呀,看來這天色是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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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
鄢知雀走進總裁辦時,鄢父正與劉叔坐在沙發上喝茶。
鄢父按了按額角,“什麼事?嘰嘰喳喳,吵得我腦殼疼。”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嫌棄的話,望向小女兒的目光中卻是毫不掩飾的慈愛與縱容。
“劉叔叔。”鄢知雀乖巧叫人。
“雀雀來了啊。”劉叔抱著大茶缸站起來,笑道:“你們父女聊,我要回辦公室批文件去了。”
“哎正好,把我桌上的也帶走。”
“嗬,做夢,臭老鄢。”
鄢知雀收起正要迫不及待開屏的翅膀,俯下身環住鄢父的脖子,笑盈盈地說:“爸爸,我最近聽說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鄢父冷哼了一聲,手指隔空點了點她:“又打什麼壞主意?一肚子個壞水。”
“這還不是遺傳了您嘛!”鄢知雀彎起明眸。
“你就不能遺傳我點好的?”
“這不還是怪您嘛,儘遺傳給我一肚子的壞水。”
鄢知雀鬆開手臂直起腰,驕傲地挺了挺纖細削薄的身板。
鄢父笑著搖了搖頭,說:“說吧,肚子裡的壞水可以倒出來了。”
“再等等,等姐姐來了再說。”鄢知雀往長沙發上一坐,坐在靠近鄢父單人沙發座的位置。
鄢父更加無奈了,“你們姐妹倆又要作什麼了?都跟你們講過多少次了……”
“姐妹和睦,我們鄢家才能繁榮,我們世尊才能走得長遠。”鄢知雀笑眯眯地將鄢父後麵的話一股腦兒倒出來。
鄢父吹胡子瞪眼:“就你會說!”
鄢父讓助理找出棋盤來,跟鄢知雀下了兩局圍棋。
第二局剛下完,助理進來說鄢姿然來了。
鄢姿然進來後,先看了一眼鄢姿然,然後才笑著看向鄢父:“爸爸
。”
“坐。”鄢父十隻交叉,“你們姐妹倆到底又有什麼事?”
鄢姿然繞到長沙發另一邊,朝鄢知雀身側坐下,言笑晏晏:“雀雀喊我來的,我也很好奇是因為什麼事情。”
鄢知雀劃開手機屏幕,笑眯眯地說:“姐姐不是熊貓血嗎?我托人聯係了一些熊貓血O型的人,這樣姐姐就可以和他們互幫互助了。”
鄢姿然麵色一僵,緊接著就笑著說:“謝謝雀雀,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加入互助群了。”
“那看來是我多慮了。”鄢知雀轉過頭看向鄢父,“爸爸。”
鄢父已經猜到她打的什麼主意,臉色微沉,“有話直說。”
“我很好奇,為什麼爸爸您是AB型血,姐姐會是O型血。”
根據遺傳學定律,生理學上的父母一方為AB血型,孩子的血型一般不可能為O。
鄢父並不意外,語氣驟降:“鄢知雀,你姐姐就是你姐姐。姿然跟你一樣都是我的孩子,今天這種事,我不希望再發生。”
鄢知雀蹭地站起來,麵色難言訝異:“爸爸您竟然早就知道了?”
鄢父冷臉看著鄢知雀:“這個家你要是不想待,就給我滾。”
鄢知雀頓時脾氣上來:“那當初她們母女倆嫁進來算怎麼回事?您就任著一個跟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欺負我?對了,鄢姿然她母親生她的時候你們還沒離婚吧?那她媽就是給你戴……”
“啪——”
被辦公室寂靜的氛圍襯得無比清脆響亮。
一巴掌下去,鄢父先愣住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站了起來,什麼時候將這巴掌落在了他最疼愛的小女兒臉上。
鄢知雀睜大眼睛,隻條件反射性地捂了一下臉頰,緊接著就垂下手。
她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好,我明白了。”
鄢知雀幾乎是以半走半跑的腳步走出辦公室,沒有理會鄢父那句情緒複雜的“雀雀”。
史南一見她出來,馬上從工位上走過來,“雀雀,怎麼了?”
鄢知雀眸中含著淚光,使勁把眼淚往回憋,儘量維持優雅與體麵地說:“沒事。”
她腳步沒停,徑直往電梯口走,“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史南快步上前幫她按了電梯,欲言又止,最後隻是笑了笑:“那
你路上小心。”
司機將車就近停在世尊大樓前方的空地上,沒有專門停到地下車庫去。
鄢知雀上了車,淡淡道:“去竹棲陵園。”
司機看了眼中央後視鏡,看出鄢知雀臉色不太好,“雀總,您還好嗎?”
鄢知雀在電梯裡的時候就拿出補妝用的小鏡子照過臉頰了,鄢父手下得不重,幾乎看不出來痕跡。
她現在臉色差純粹出於情緒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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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知雀抱著母親生前最喜歡的百合花,站在山體扶梯上緩緩往上。
鄢知雀的生母叫殷梔,蘇州人,曾是鄢盛鴻的秘書。
當年鄢盛鴻與鄢姿然的母親朱婉蓉離異後,不到半年,就迎娶了殷梔。
殷梔是懷著鄢知雀嫁入鄢家的,因此後來鄢盛鴻與朱婉蓉複婚後,鄢姿然沒少在私底下指摘鄢知雀是“野種”。
鄢知雀當然忍不了,於是就沒少跟鄢姿然扯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