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小魚跟著附和,“媽
媽都不疼魚寶了!”
聞小魚將小腦袋埋進鄢父懷裡:“媽媽凶魚寶,魚寶不喜歡媽媽了!”
鄢父笑得合不攏嘴,一邊拍著聞小魚後背,一邊好聲好氣地哄:“外公疼魚寶,魚寶喜歡外公就夠了。”
鄢知雀:“……”
聞小魚小嘴巴跟抹了蜂蜜似的,跟鄢父膩歪了好一會兒。
鄢知雀沒眼看,正要去廚房給他們爺孫倆倒個牛奶,轉身的刹那間衣角被聞小魚攥住了。
聞小魚眼睛亮亮的,一眨不眨地仰望她:“媽媽,你親親魚寶,魚寶就不生你的氣了。”
鄢知雀俯下身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不要,魚寶都不喜歡媽媽了,媽媽也不要喜歡魚寶了。”
聞小魚的骨相生得很好,特彆是高挺的鼻梁,與他那個容貌出眾的父親一脈相承。
聞小魚趕緊伸出小手臂抱住鄢知雀頎長的脖頸,急道:“魚寶最喜歡媽媽了!魚寶親親媽媽,媽媽也要最喜歡魚寶!”
說完,他吧唧好幾下,口水糊了鄢知雀半個臉頰。
“都是口水!聞小魚你臟不臟!!”鄢知雀生無可戀地將頭往後仰,卻避不開兒子的連番攻擊。
聞小魚見她躲,嘻嘻哈哈地親得更開心了,吧唧吧唧個不停。
暴躁的鄢知雀在鄢父虎視眈眈的目光下……
隻能忍了忍。
忍了忍。
忍不下去了,擦!
“爸爸你也不管管他!”鄢知雀扯著嗓子告狀。
鄢家三代其樂融融的時候,聞西珩正坐在萬森總部大樓的辦公室裡加班。
薛印將最後幾份文件彙報完,收攏後隨口問道:“總裁,今晚不早點回去給魚寶講睡前故事?”
自從按照輪流撫養的原則,聞小魚回到了聞西珩身邊,聞西珩就一改往日作風,每晚雷打不動地到點下班,回去哄聞小魚入睡。哪怕工作再忙,他也會先回去,然後再回到公司。
聞西珩不緊不慢地說:“送去他母親那裡了。”
薛印收了文件後,略一沉吟,說:“董事長最遲明年年底就會退下來,莫家人要不要先留著?”
“不必。”
薛印點點頭,“那我就繼續動作了。”
“這件事之後,我會向董事會提議任命你做萬森新一任總裁。”
薛印氣得磨牙:“
我看你就是想甩鍋!彆以為到時候做了董事長就可以不管事了,信不信我這就倒戈?”
聞西珩微微笑:“萬森走到今天,也有你的心血。不管未來如何,我想我們都會共同帶著萬森走向下一個高峰。”
“想閒下來專門追鄢知雀?”
“可以考慮去應聘她的助理職位。”
“……”
“我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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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一點不能沉住氣?”鄢母恨不得指著鄢姿然的腦門罵醒這個蠢貨。
鄢姿然抿著唇角,一言不發。
鄢母深吸一口氣,“我們手上就隻有這一張王牌,我有沒有跟你講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亮出來?就此打住,聽見沒有!”
“可是……”
“姿然,你能不能聽我一句?”
鄢姿然抿了抿唇角,目光黯淡下來:“我知道了。”
鄢母揉了揉太陽穴。
其實站在鄢姿然的立場上,這個時候將王牌打出來,雖然不是最好的時間點,但也不絕對算差。
但鄢母好不容易熬到鄢盛鴻提了領證的事情。
這麼多年下來,周圍基本沒有人知道她和鄢盛鴻其實隻辦了一場複婚的婚禮,並沒有經過法律認證。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實打實的鄢太太。
連鄢姿然,她都沒有告訴。
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不想橫生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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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姿然驅車離開鄢家彆墅,趕回城西店。
助理將上個月的財務報表遞交上來,鄢姿然草草掃過兩眼,就將人支了出去。
她從手提包中取出一把小鑰匙,打開辦公桌最下麵的那個抽屜。
抽屜中,有兩個保鮮袋,一個袋子裡裝著一個長發,另一個袋子裡是一根短頭發。
鄢姿然想起俞醫生那句“跟親近的人有心結就好好說開”,勝券在握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不管鄢母究竟為何畏手畏腳,但對於她來說,第一張牌已經打出去了,如果不把最後一張同時打出去,怎麼能算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