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條腿也想綁起來?”
聞西珩話音一落,瞬間被鄢知雀一腳踹向心窩。
他精準地扼住她的腳腕,輕而易舉托起來,舉手投足間依舊斯文優雅。
鄢知雀扁著嘴巴瞪他,眸中滿是戒備與不服。
男人的輪廓很深,清高的眉棱骨間滿滿的英氣,一
雙漆黑的眼眸深沉明亮。他垂眼看著她,眼尾微彎,如墨似畫的眉宇間勾勒出溫潤清透的笑意。
手下動作卻絲毫沒有手軟。
隨著一記屈辱的警告,鄢知雀無法抑製地發出一聲悶哼。
“求我。”男人淡聲開口,嗓音磁性內斂、撩人至極。
眼見著僅剩的那條腿也將失去自由,鄢知雀咬了咬牙,“聞西珩,我求你。”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唔!”
鄢知雀徒勞無功地掙紮著,濕漉漉的烏眸在半明半昧中呈現出一種漂亮到了極點的狀態。聞西珩製住她的反抗,咬著她耳朵輕斥:“彆亂動,磨紅了不疼?”
隨即,他溫熱柔軟的唇瓣落到她的側臉,一點一點往中間靠,描摹她精致的眉眼、挺翹的鼻尖,最終來到它的歸屬地。
男人托著她的後腦勺,一點一點溫柔地親吻著。
鄢知雀的意識開始發散開來,整個人仿佛飄到了一團團柔白綿軟的雲朵間,陷入一種舒服又放鬆的感知中。
聞西珩感受到了她的放鬆,感受到了在這個深吻中,她開始慢慢回應。他輕輕舔舐她的小舌頭,弱化她對於外界束縛的觸感。
在這方麵,他懂得剛柔並濟。
鄢知雀很快入了圈套,動情地回應著他的吻。
每次她一進入狀態,聞西珩就會變得有些克製不住自己。
這次也不例外。
他的吻頓時瘋狂起來,撕破溫柔的偽裝,鋪天蓋地地壓下去。他從來沒有想過放過她,再多的花言巧語也不過是從她那兒騙一點他喜歡聽的話,繼而更深地去擁有她。
鄢知雀微微顫了一下,意識回攏稍許,旋即更深地去回應他的吻。
不可否認,雖然每次到了後麵都是慘無人道與漫無儘頭的折騰,但她很享受中間節點裡,她從他身上得到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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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暢淋漓。
鄢知雀軟綿綿地趴在原地,她的雙腿早已被男人從橫杠上放下來,但兩隻手依舊一邊一隻,被吊著。
聞西珩伸手刮了刮她挺翹的鼻尖,指尖撚去鼻尖上沁出的細小汗珠,柔聲誘道:“把你一直關在這裡好不好?”
鄢知雀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走了一樣,根本無暇跟他爭個高下。她呼吸不
太平穩地喘著氣,腦袋耷拉著,雙眼闔目小憩。
但狗男人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輕輕笑:“那我就當你默認了?”
鄢知雀拚儘最後一絲力氣,睜開眼,咬牙懟他:“你能不能做個人?”
聞西珩靠近她的唇瓣,笑道:“我不做人的時候,你的下場隻會更慘。想再體驗一次?”
二十分鐘後,鄢知雀徹底喪失語言與行動能力。
聞西珩解了充當繩索的睡衣,輕輕揉著她的手腕。
鄢知雀枕著他的頸窩半睡半醒,整個人如一尾瀕死的魚。
這種時候,基本不用她分心想任何事情了,她隻需自顧自休息就是。但今天,她不得不提防狗男人給她清洗完後,會將她重新關進櫃子裡去。
於是,被抱進浴室後,她嘟囔著喊了幾聲的疼。
聞西珩微涼的指尖在溫暖流水中觸碰她的肌膚,輕聲問:“這裡,還是這裡?”
“嗯,疼。”鄢知雀語焉不詳地答道。
明明是微微透著點涼意的指尖溫度,但卻仿佛焚燒著她敏感的神經末梢,她有點劫後重生卻又隨時可能被再度拉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局麵的後怕。
她真的承受不起了!!
摔!
男人笑了一聲,揉了揉她的耳骨,“怕我把你關回去?”
鄢知雀頓時從浴缸裡半爬起來:“你敢!”
聞西珩彆有深意地勾唇,“今天剩餘力氣倒是挺足。”
鄢知雀立馬鹹魚癱,閉上嘴巴。
洗完澡,聞西珩給這位大小姐仔細擦乾身子,塗好櫻花身體乳以及其他繁瑣的麵部、頸部護膚產品。
鄢知雀被他抱回床上時,已經睡得朦朦朧朧了。她的身體不可避免地酸脹,方才又在浴室中強撐了一會兒,簡直半分力氣都再難聚起。
聞西珩長臂撐著床,用目光描摹鄢知雀恬靜美麗的睡顏。
黃暗的落地燈燈光中,她巴掌大的淨白小臉膠原蛋白充足,纖長濃密的眼睫毛投下兩扇陰影,說不出的溫柔乖巧。
鄢知雀清醒時,是星眸燦然、顧盼生光。
睡著時,是星河萬裡、惠風和暢。
聞西珩關了燈,在她身側躺下,緩緩地轉過身去。如過去近兩千個夜晚般,背對著他的小妻子。
他似乎能聽見她清淺的呼吸聲。
她已經入夢了。
不知道入她夢的,又會是誰。
但這都不重要,睡在她身側的,就隻會是他。
隻能是他。
感情有的時候就像是一場對弈,機關算儘,步步為營。
但輸贏,從來都牽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