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西珩翹起上半身,迎合著她。脖頸微微仰起,在曖昧暗光中將線條拉得長而流暢。
鄢知雀腦海中搜羅著那些年裡他在床上說過的話,照樣學樣:“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求我。”
男人笑了下,聲音磁性撩人。緊接著,他就進入角色中,低沉的嗓音冷了下來,充滿被強迫的意味:“雀總,士可殺不可辱。”
鄢知雀挑眉,“求我,我可以考慮讓你好受一點。”
“我是不會屈服的。”
“很好,那我就讓你……”鄢知雀卡了會兒殼,一時不知道該讓他怎麼才好。
聞西珩從善如流地接下她的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鄢知雀攥緊領帶,重重一點頭:“對,我要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嗯,我好怕。”男人淡聲道。
“你還可以再不走心一點嗎?”鄢知雀說完,就再度將他推倒,並且把他被綁住的雙手舉過頭頂摁住。
她坐到了他的腰上,低下身子,湊近他的下巴。
聞西珩喉結輕滾。
女人灼熱的呼吸仿佛勾引人一般,引誘著他反客為主。
他決定下個狠招:“你就這點本事?”
不出他所料,鄢知雀一聽見他的嘲諷,立馬炸了:“你!彆!後悔!”
……
一番愉快沉浮之後,鄢知雀渾身舒坦,美滋滋地從男人身上滾下來,躺在他身側闔眸小憩。
呼吸微喘,時深時淺。
聞西珩咬了咬牙,嗓音喑啞得不成樣子:“彆這樣,知雀。”
鄢知雀光溜溜地鑽進被窩裡,笑吟吟道:“那就等著它自己消回去吧,忍忍就好了。”
反正她是舒服了,她才不要管他!
聞西珩閉了閉眼,腦袋枕著被子,不再吭聲。
鄢知雀沒聽到動靜,於是睜開眼去看他。
晦暗不明的落地燈燈光中,男人一動不動地挺著,雙手被綁在身前,呈現出一種任人宰割的狀態。
鄢知雀撲過去,雙手撐住他的胸肌。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無奈地笑了:“鄢知雀,彆招我。”
“嗬,我偏不。”說完,她伸出手指挑起他棱角分明的下顎。
聞西珩猛然睜開眼,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
鄢知雀:“!!!”
腦海中的兩個小人又蹦躂出來作祟。
小人A:“讓你作死吧,活該!”
小人B:“就是就是!”
小人A:“欠日。”
小人B:“就是就是!”
鄢知雀:“!!!”
快閉嘴你倆!
鄢知雀剛剛經曆一場滿足的□□,現在被男人壓製住,她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聞聞西珩!我警告你……”
“噓。”男人用氣聲製止她,“彆說話,我忍一會兒就好了。”
鄢知雀抿了抿唇角,“……那要不,我幫你吧?”
畢竟是自家的男人,要是忍壞了,還是她吃虧QAQ。
男人笑了一聲,緩緩往下移動,大掌按住她的肩膀。
鄢知雀慌忙製止他:“我說的是用手幫!!”
鄢知雀:“等等!你手怎麼能動了?!”
鄢知雀:“聞狗你完了!”
鄢知雀:“嗚,有話好好說……”
……
**
東方一道魚肚白劃破天際,天色蒙蒙亮。
沈淮景將被汗水濡濕的黑發往後捋,一邊拉扯訓練服T恤過風,一邊往宿舍走。
室友們正是酣睡,他輕手輕腳拿了睡衣,進浴室沐浴洗漱。
洗完澡出來刷牙的時候,浴室門口傳來很輕的敲門聲。
沈淮景一隻手舉著牙刷,另一隻手打開門。
高天行帶笑的臉露出來,“才回來?”
“嗯,你起好早。”沈淮景含混不清地說。
“我得練舞去。你票數都第一了還這麼努力,我怕被你甩開太遠了。”高天行笑著走到另一個洗手池前洗漱。
沈淮景吐掉口中的泡沫,接水衝乾淨,低頭洗著毛巾。
高天行:“哎,說說看,你覺得成團之夜最後站在頂端的人會是誰?“
沈淮景笑著抬起眼睛,看著玻璃鏡中的高天行:“反正最後C位不是你就是我,總之我會讓我的表現配得上C位。”
高天行:“那我們可說好了,不管到時候結果如何,我們都還是好兄弟。”
沈淮景轉過頭,與他對了個拳頭:“一定。”
睡前,沈淮景取出枕頭下麵蓋著的小盒子,輸入密碼解開密碼鎖。
與她有關的、她所遺棄的他,被裝在這一個小盒子裡,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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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網上輿論現在鬨得很大,我
已經壓不下來了。您那邊公關部沒有啟動應急管理嗎?事件主人公之一好歹是我知雀姐啊!”
一大早,許璋就打來電話求助。
聞西珩將食材與淘好的小米一起放入電飯煲中,淡聲開口:“我聽說了,問題不大。”
早在半小時前,他就看到了薛印與公關部負責人發來的微信消息。
公關部的意思是,沈淮景最近風頭正盛,熱度很大,撤熱搜、壓輿論為下下之策。
正好,這次爆出來的事很容易解決,不如就讓輿論先發酵著,等澄清與反轉的時候,還能幫他拉一波人氣。
許璋驚訝:“那您就不吃醋?”
聞西珩心道,人都在我床上了,我吃什麼醋?而且說不定還能利用這件事,從小孔雀身上謀求一些……
想到這裡,他眼尾揚起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