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Chapter87(1 / 2)

兩人沒有找新房子, 而是一起將林子安的公寓重新布置了一遍,家裡又一次擺滿了橘貓圖案的居家用品。

林子安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小橘了,沒想到小橘還記得他, 橘貓基本一個月一個樣, 自從分手以後它被帶回了江家, 江家的夥食很好,橘貓本身就懶得動, 以前還有他盯著,現在變得更重了。

橘貓見到他就往他身上撲, 一腳踩在他的大腿上,喵喵地叫個不停,林子安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 它舒服地發出咽嗚聲。

“越來越胖了,重死了。”林子安語氣有些嫌棄, 眼底卻帶著笑意。

橘貓像是能聽懂人話似的,撇開小腦袋避開了他的動作,“喵”了一聲傲嬌地跳了下去, 翹著小尾巴跑了。

江念在他身邊坐下,促狹地笑著說:“子安哥,它生氣了。”

林子安無所謂地聳聳肩,“零食得禁了,飯量也要控製一下, 這麼胖容易生病。”

“好。”

兩位爸爸不顧“兒子”的心情,擅自為它之後的生活做了安排。

江念伸手環住他的腰,頭看在他的肩膀上,熟悉的藍風鈴花香淡得幾乎聞不見,卻都又鑽進他的鼻腔裡, 他的心裡又酸又甜,經曆那麼多事情,兜兜轉轉還是走回了原點。

這是他最慶幸的事情。

雖然同居了,但大部分時間還是住在學校宿舍裡,主要是課業越來越重,時常從實驗室裡出來已經是淩晨了。

兩人並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空蕩蕩的道路隻有他們,京城三四月份的風很大,夜裡更是呼呼作響,衣擺在風中掠動,雙手卻十指相握,明明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心裡卻彌漫著暖意,連身體都覺得暖烘烘的。

經曆過很多曲折,兩個人的性格卻意外合拍。

江念和亓函換了房間,如果不是單人床太小,估計他還要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空閒的時候他們就會回公寓,會互相了解對方身上每一個微小的閃光點,隨著相處的時間越長,閃光點就會開發得越來越多。

他們的感情沒有被時間消磨,而是越來越濃,無論聊什麼話題都能聊得很投機,也從來不會吵架。

因為江念輔修了經管專業,每個周六上午都有課,在夏季一個尋常的周六,他輕哼著歌走進電梯裡,一想到回家就能抱住媳婦兒,他的嘴角都克製不住往上揚。

他想,估計還沒睡醒。

林子安一到假期就習慣睡到自然醒,昨晚兩人睡前看了恐怖片,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江念都被他吵醒了,嘟囔著安慰幾句,把人抱進懷裡才老實了。

電梯剛抵達樓層,江念就已經想好了該做什麼。

首先他要先進臥室裡把‘睡美人’吻醒,再體貼地準備一份美味的午餐,然後兩個人待在一塊,一個看劇一個做今天安排的課題。

他一邊想著,一邊雀躍地打開大門,撲麵而來的信息素卻將他的腳底牢牢釘在地上。

江念臉色猛地一沉,匆匆蹬掉腳上的鞋子,大步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個明顯的弧度,臥室裡的藍風鈴花香比客廳還要濃鬱得多,他的心跳異常得快,仿佛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信息素鑽進他的體內,他感覺到自己後頸的腺體開始發燙,灼燒著他的神經,瘋狂的占有欲充滿他的身體,讓他連指尖都開始顫抖。

江念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克製住想要心中的瘋狂。

他腳步儘可能平穩地走到床邊,體內的信息素一點點湧出來,如果濃度太高會刺激到陷入絮亂症中的Omega,很容易造成精神上的創傷。

草木灰味和藍風鈴花香糾纏融合,難以抑製的情——欲依舊像燃料充足的火堆,沒有因此慢慢熄滅,反倒越燒越旺。

江念在床邊坐下,伸手輕輕地掀開被子,露出有些亂糟糟的腦袋。

林子安顯然已經被體內的欲——火燒得幾乎失去意識,江念伸出手,微微冰涼的手心貼在他的臉頰上,林子安的身子不由地顫了一下。

因為Alpha信息素的緣故,他的大腦稍稍清醒了一些,他半睜著眼,艱難地想要抬頭看向來人,江念去將他按會床上。

“彆動,不用擔心,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內心的不安才平複下來,江念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手環住他的腰將他整個抱進懷裡。

林子安閉著眼沒有反抗,渾身放鬆的躺在他的懷中。

“......你,回來了?”

“嗯。”江念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子安哥,我可以嗎?”

林子安大腦還是一團漿糊,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江念沒有催促他,雙手在他的後背上輕拍著,安撫著絮亂症帶來的生理性不安感。

體內的情——欲雖然因為Alpha信息素的安撫平靜了些許,但那種天生帶來的渴望卻沒有遏製住,就像望梅止渴,隻會越來越難以忍受。

“......我不知道。”

江念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他閉了閉眼睛,將心裡不斷翻滾的占有欲死死地壓進最深處,深吸了一口氣,“沒關係,我可以一直等下去。”

林子安的心裡也不好受,他知道這一關總要邁過去,可是這談何容易?

“對不......”

“不要道歉。”江念打斷了他的話,兩個人拉開距離額頭抵著額頭,江念看著他眼睛,“不要道歉,子安哥,我沒事的。”

那雙漂亮的眼眸裡盛著深沉的溫柔,林子安的心重重一跳,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劃過——

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

明明已經確認關係了,連訂婚都已經定下來了,還要繼續下去嗎?

繼續傷害自己,傷害喜歡他的這個人。

江念不願意傷害他,他也不願意讓江念受傷,更何況這傷害還是他帶來的,他怎麼忍得下心。

林子安心中的野獸一聲嘶吼,尖銳的犬牙咬斷拘束的牢籠。

他不能這樣,他必須得走出去,從過去的傷害中走出來,他不能讓自己喜歡的人傷心,他不能抱著過去的自己自艾自憐。

這不是他林子安,他應該是一個不論遇到什麼都昂著頭往前走的人,不管多大的委屈,多大的傷害都不能讓他停下步伐。

眼底湧起一絲果斷,他伸出還在顫抖的右手,扣在江念的後腦勺,將對方拉進自己,毫不猶豫地吻上那張柔軟的唇瓣。

江念睜大雙眼,臉上滿是詫異的神色。

手掌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後腦勺,林子安遵循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勾著那濕滑的舌頭,滑出一個充滿控製欲和色——情的濕吻。

江念閉上雙眼,配合著他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拉開距離的以後都微喘著氣,兩人無聲地對視著,林子安突然噗嗤一下,聲音低沉沙啞:“我還記得有人說,就算給我上也可以,不知道這話還作不作數。”

江念深深地看著他,低頭親了親他的鼻尖,“算。”

“永遠都算數。”

林子安半闔著眼簾,“可是我現在沒有力氣,隻能放到以後了。”

江念的語氣滿是難以置信,還有意外的驚喜,“子安哥,你......”

“對。”林子安又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你偷偷買了藥,拿給我。”

絮亂症需要不是發情期,但是也有受孕的可能性。

這個病症唯一的治療方式隻有終身標記。

江念將他緊緊地抱在懷裡,語無倫次地說:“真的嗎?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林子安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在熬一會說不定會後悔,他好氣地咬了對方的耳朵一口,力度並不輕,“到底做不做,不做就滾下去。”

這種情況下誰能滾蛋?

江念按住他的後腦勺,來了個熱情的濕吻,身子卻悄悄地往外挪,伸長手臂從床頭櫃的最下邊翻出了一個藥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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