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清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的時候,已經五天後的事了。
她一出房門,便喚道,“辰辰!辰辰!”
四周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玄清清四處看了看,發現還是沒有任何人在,“咦,人都哪裡去了?”
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客廳的地板上有著一塊抹布,已經被風乾了呢!
回首看了看廚房,發現那裡非常的乾淨,可是為什麼客廳裡會有那麼多的腳印呢?而且延伸到了陽台那裡呢!
玄清清順著腳印走到了陽台,一看見陽台那個慘狀,殘骸滿地,白貓桶裝的洗衣粉完全成了一硬石的狀態了,掃打的工具,扔得到處都是胸口一股無名的火冒起,咬牙切齒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回房找出自己手機,給小玄辰打了一通電話。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聽到了小玄辰在手機那頭歡呼著:“清清媽咪!你終於出關了!我實在是太想你了!
你快來醫院接我回去啊!”
玄清清被嚇了一跳,“辰辰,你搞什麼東東?”
(媽咪,我好想你哦!)
“你這是在哪啊?為什麼周圍那麼靜?”
(我在市一醫院。)
“什麼?你怎麼會去了醫院?你發生什麼事了?”玄清清緊張的連心都揪得緊緊的,就差一口氣都喘不上來了。
(我沒事,傑叔叔有事,他的左手骨折了。)
“骨折?怎麼一回事?”玄清清愣住了,追問道。怎麼好端端的就骨折了呢?
(傑叔叔那天在陽台搞衛生嘛,結果一個不小心滑倒了,就把左手給摔得骨折了,據說打了鋼釘哦!)
“額…”
玄清清傻眼了,這是什麼跟什麼,在她家搞衛生,還把手給摔成骨折了?
天,她該不會要負責的吧?
玄清清一想到錢包裡的錢又要大開了,往外飛,璀璨的雙眼迸出了火花,這個管傑是跟她有仇嗎?怎麼動不動
都是讓她破財的啊!
玄清清咬牙切齒恨恨的問道,“你們在幾號病房?”
(A225房,清清媽咪,你是不是要過來啊?順便給我們帶午飯吧,肚子好餓哦!)
“嗯。知道了。”
一個小時後,玄清清依舊是踩著旱冰鞋,一路飛疾去往市一醫院,後天她就要回公司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管傑這個男人居然又給她鬨出這麼一出戲,真是讓人不安心的男人!
市一醫院,離她居住的地方並不遠,走路的話,也就半個小時左右。
到達到醫院,問清楚了A225房在哪裡,她脫下旱冰鞋,穿著帆布鞋,往二樓走去。
這個月,她已經是二度光臨這市一醫院了。
說起來,還是托了管傑的福,她才會來這醫院的。
推門走進那病房,她一抬首就看見了病房裡的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小玄辰正和管傑下著象棋呢!
看管傑那苦惱的樣子,她就知道,小辰辰肯定把管傑那大男人給吃得死死的。和智商高達一百九的人下棋,那
是什麼事?要是換一句網絡流行的話:典型的自找抽型。
她的推門聲,終於引起了床上的人有反應了,小玄辰一個扭頭,就看見了自己久違的媽咪,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樂得從床上一個骨碌就滑了下來,直奔她的方向,開心叫道:“媽咪!你終於來了!”
接抱起起小玄辰,玄清清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捏了捍她有些消瘦的臉,心疼的問道:“辰辰乖,這幾天可有餓肚子?”
“沒有呢,就是醫院的夥食不怎麼好,空氣也不好聞,老是有消毒水的味道。”小玄辰嘟著小嘴,不滿的投訴道。
玄清清抱起她,走到病床上的管傑麵前,皮笑肉不笑的問道,“管先生,請問你住院,花了多少錢?”她可沒有忘記這位管先生是失憶的人員,身上半毛錢都沒有。
她的問題一出口,聞聲而變臉色的人,不單是床上的人,就在她懷裡的小玄辰也隨之一愣,管傑看了看小玄辰,小玄辰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舉動,小家夥知道這幾天住在醫院裡花銷一分錢都沒有花媽咪的,但是若是說這錢不是花媽咪的,那又是花誰的呢?難道說傑叔叔是裝失憶嗎
?
那可不行,要是讓清清媽咪知道真相的話,自己的小屁屁還要不要了?
小玄辰小腦袋趕緊轉啊轉的,情急之下一開口,“媽咪,發票我都留著呢!”
“交出來。”玄清清冷聲說道。
小玄辰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搖出那一遝醫院開出的發票,看見十幾張的發票玄清清的臉色大變,完全就是暴風驟雨來臨前的諡靜。
先將玄辰放在床邊讓她坐在那裡,一把就搶過那一遝發票,低首一看見那上麵該繳納的費額數字,玄清清臉色大變,隨即很成功的發出了她那特有的母老虎咆哮,“3000?拷!怎麼可以搶得如此凶殘?!隻是做個打鋼釘的手術就要那麼多鈔票?!”
一張接一張的看下去,玄清清的臉色從紅潤,轉變成青色,再轉變成了黑色,異常精彩好看!管傑和小玄辰兩人顫抖的看著她,彼此非常有默契,紛紛偷偷的溜下了床,往病房門外閃去,這樣的玄清清實在是讓人覺得恐怖啊!
若是這世界上殺人不用償命的話,管傑毫不懷疑玄清清絕對會拿著刀把他劈成幾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