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傑見她答應了,挽起了自己左手上的手袖,上麵有著一條長長的疤痕,像是一條醜陋的蜈蚣蟲似的粘在了那裡。
看到那道傷疤,玄清清被嚇得怔在那裡,傻呼呼的看著他手上的傷,呼吸變得有點急促,她怎麼想也想不到,她苦苦的尋找了半年多人,竟然就是龍翔集團的總裁。
管天笑的兒子,他的身份讓她沒有一絲的安全感。
玄清清突然變的得沒有半點血色的臉龐,讓管傑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是真的認識他的。
“玄小清,你認識我?”
玄清清木訥的像個機器人似的,點了點頭,“認識。”
“你能把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告訴我嗎?”管傑冷靜的追問道。
管傑的冷靜,與玄清清的驚詫,形成了鮮名的對比。
他忘記了她和他發生的一切嗎?
忘了,也許是真的好事,這樣的話,她也無須再苦苦的追求一份不屬於她的感情線。
壓下心裡的悲傷,玄清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想知道什麼?”
“我在上海的一切。”
“你什麼時候到的上海,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十一月底的時候,我出門辦一些事,晚上回家的時候,在康橋彆苑附近看到你倒在了路邊,然後腦袋出血了,我送你到醫院進行搶救…”
這些事,對管傑而言完全就陌生的,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後腦受了兩次重傷,這是表妹白可說的。這麼說,從樓梯口上摔落下來的時候,他是第二次撞到了後腦?!
“後來,你醒來後,你說你失憶了,身上沒有錢,想要住我家。我拒絕了。”玄清清整了整思緒,淡淡的說道,“等我回公司一趟,再回到自己家的時候,你已經和辰辰打成了一團。”
“等等!”管傑打斷了她的話,“誰是辰辰?”
嗬,果然,他把辰辰都忘了…
玄清清強裝微笑,苦澀的說道:“我的女兒,玄辰。”
“哦,你繼續。”
“我本意想把你趕走的,但是辰辰的請求,我把你留下來了,然後和你簽訂了一份合同,你在我家三個月的時間,家務活,照顧辰辰的工作,全部都是你負責。”
管傑不可思議的叫道,“保姆兼保鏢?”
“嗯。”
“我瘋了嗎?我怎麼可能會給你簽這個合同?”管傑氣得眉毛都倒豎起來了。
玄清清瞥了他一眼,“我不知道當時的你是不是瘋了,你還答應了三個月後給十萬元給我。當然,你什麼時候給我轉的十萬元,也是辰辰告訴我的,就在你買手機的同一天,給我的活期卡上轉了十萬元。”
管傑聽得莫名其妙,“等等!你不是說我失憶了沒有錢嗎?那我怎麼會給你轉了十萬元?”
玄清清拿起桌麵上的酒,一口喝儘,到嘴裡的酒,竟意外的十分苦澀,一字一吐的說道:“你什麼時候有的錢?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那時候的你,根本沒有失憶,卻騙我說你失憶了,死皮賴臉的要留在我家裡,具體的原因是為了什麼,我不清楚。你沒和我說過,我怎麼會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的錢?”
“後來呢?”
“沒有了。”
“沒有了?”管傑的臉上擺明了不相信。
玄清清睨看著他,“不相信我嗎?”
“我是沒有辦法相信,因為你撒謊了。”管傑冷冷的話語,刺穿了她的謊言。
“我撒什麼謊了?”玄清清死死的撐著,她絕不能讓
他看出自己的心意,是的,她是喜歡他,但喜歡的是在上海的那個他。而不是麵前這個氣勢逼人,仿似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霸道男人。
“後來,我和你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相片?”管傑從口袋裡掏出相片,這相片,是從奶奶那裡拿到的。
看到那張相片,玄清清的瞳孔還是忍不住的收縮了一下,因為她沒有想到管傑會有這張相片!
“這相片,你從哪裡得到的?”
管傑卻直視著她,“辰辰,不是我的孩子,對不對?”
他想得倒美!玄清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送給他,“辰辰是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孩子?”
“那,這全家福的相片什麼意思?”
玄清清看到了他茫然的樣子,狠下心腸,“那隻是天長地久婚紗店裡的簽訂合同,隻是讓我們拍攝一組婚紗照片,有支付肖像權的費用,你要的話,明天上班的時候,我會拿給你。”
“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