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傑追了出去,發現玄清清走在公路的大道上,這一帶的彆墅,出入口都有保安廳的,而且地處偏僻,多數在這裡居住的人,都是開著汽車進進出去,路上沒有多少行人。
玄清清走在那條柏青公路上,那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她的背影,她咬著下唇,眼睛卻止不住的留下淚。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
她曾經和他說過,辰辰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女兒,但卻是更甚是自已親生的女兒,辰辰在她心中地位是不會改變的。
隻是這一切,他都忘了。
她,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麼的不堪,以前就算有人說她什麼之類的話。她都會當做聽不見,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但是這一次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話,像是一根刺直接刺進了她的心裡,讓她的心很痛,很痛。
以前的她,不管彆人說什麼,她都會堅強的麵對。
可是,現在獨獨對他,她沒有辦法裝做什麼事也沒有
發生過。
曾經的他是懂她的,知道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他也是她唯一一個真正動心的男人。
董臣向她求婚,她那時的不是沒有動心,但是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她以為董臣會待辰辰很好的,而且她對董臣也是有著感激與好感。可讓她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沒有想到董臣的求婚的要求是讓她把辰辰送走…
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是管傑靜靜陪著她,雖然最後她沒有告訴他拒絕董臣的原因,是因為那時管傑對她而言是外人。
直到,第二次董臣的求婚,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她的心,不知不覺中已經傾向了管傑,就算不知道他的身份,隻知道他對她、對辰辰都很好。不開心的時候,他會和她拌拌嘴,甚至會忍受她的脾性,任由她待他過份,最多隻是怒吼她幾句:母老虎…
母老虎…
一想到這裡,玄清清的眼淚更像是脫離了控製般的掉得更猛。
管傑站在她背後,看見她微微聳動的雙肩,不知道自
己的心為什麼會冒出一股非常壓抑的感覺,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隻是想提醒她,可是沒有想到她卻那般的激動,話也沒有說完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那個…”
背後突然冒出一道男人略有些低沉的聲音。
玄清清咬咬牙,閉上雙眼,伸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沒有回頭。
見她不回頭,管傑隻能是訥訥說道:“我沒有看低你的那個意思,我其實想告訴你,你如果要和奕在一起的話,你要得到奕他媽媽的同意,他媽媽是上層勢利的婦女,你的背景一定不會讓她同意的。我的話,隻是想提醒你,彆讓辰辰受到傷害。辰辰還小,她不該麵對大人那醜陋的麵孔。”
他,是在保護辰辰嗎?
心中一動,玄清清站在原地,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著前方不遠的路燈,那盞昏黃的街燈,像是點亮了她前方的燈,讓她沒有了迷茫。
他的心,還是會關心辰辰的,這也正是當初她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他沒有看不起辰辰,相反待辰辰很好,有時候,好得都讓她妒忌了。
玄清清吸了吸鼻子,小聲的應了一句“謝謝。”
管傑看她還是不願意回首和他說話,也隻能是幽幽的歎息一聲,“對不起,如果剛剛我的話太直接了,我向你道歉。”
“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我不該那麼衝動的打你耳光。”玄清清轉過身,幽幽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