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排位最可怕的不是對手超神,而是隊友超鬼。
作為一個需要團隊合作的比賽,五個人裡哪怕有兩個都是大腿,說帶不起來還是一樣帶不起來。
季淵當初從魚塘局一路單排上來的時候,還不覺得這個競技場有多難。
等真的在白金局開始起起落落落落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某個問題。
異世界也是有坑貨隊友的。
像掛機送人頭,奶誰誰出事這種常規操作都已經不新鮮了。
最可怕的是有些人自己打的不怎麼樣,偏偏指揮欲爆棚而且甩鍋天賦一流——
“小矮子開牆啊老子叫你開牆聽到了嗎!!”
我明明一米七五好嗎你才是矮子!
“不是剛打趴了嗎那玩意怎麼又複活了,你特麼不會補刀的嗎?!”
你就站在他旁邊你倒是補啊!!
季淵跟著伊恩贏一局輸一局,又贏一局又輸一局,段位整個下午都非常穩定。
好不容易打到晉級賽,他的隊友手一抖把加強術喂到了對麵的雙頭鷹身上,那黑白獵鷹嗷的一聲就膨脹變大了四倍,差點把季淵從擂台上擠下去。
“藥劑師你是沙雕嗎?!”季淵怒吼:“這種BUFF還能手抖的嗎——”
“嗶!”屏幕上他的頭像旁又多了一道紅叉:“您已觸犯屏蔽詞彙!請文明用語!”
“操!”
“嗶!”頭像上直接被糊了張黃牌:“黃牌判定生效!比賽結束後請自行繳納罰金!”
季淵倒抽了一口涼氣,旁邊拎著錘子的伊凡聳了聳肩:“習慣就好。”
“對對對不起——”藥劑師抱著光球都快哭了,手忙腳亂的想把對麵的那隻巨型雙頭鷹變回去,結果手一抖直接給它加了個烈火特效。
一瞬間整個場子都跟佇立在火山口上一樣,翅膀一扇那滾燙的氣流簡直能拿去烤肉。
完了,這把真的又要跪了,前麵連勝的三把都白打了。
梅堀紫下意識地看向季淵準備去捂他的嘴,後者已經要炸了:“你是笨蛋嗎!!”
沸騰的觀眾席瞬間同時消音,場子裡回蕩著季淵的怒吼聲——
“你用你的小腦瓜思考一下再施法不行嗎!”
“不會打掛機都成啊!你這隻!愚蠢的!土撥鼠!!”
梅堀紫眉頭跳了一下,拎著長刀轉身繼續解決那隻雙頭鷹。
他氣鼓鼓的樣子怎麼……有點萌。
一直打到晚上九點,他們都在原地踏步走。
伊凡吃完拉麵表示他打算先回家癱一個星期,等精神創傷恢複以後再回來上分。
季淵送他出去以後,回餐廳又要了一份炭烤銀蝙蝠,邊吃邊生悶氣。
梅堀紫坐在他的對麵,托著下巴慢慢道:“下次再打,你先放牆把隊友關起來。”
“然後你去一挑四?”季淵還在用叉子悶頭戳翅膀:“這樣不好吧。”
“保護好你自己。”男人慢慢道:“彆的交給我。”
季淵眨了眨眼。
骷骷好像一直都對他挺好的。
是個悶悶的聽話崽。
“走,”他叼走最後一塊肉,起身拉著他的手腕就往外走:“先去給你買衣服!”
“我們這邊的衣服都是自動調整尺寸的——防火防水防子彈了解一下!”
老板娘揮舞著木尺吆喝生意,季淵連著挑了好幾件,蹲在試衣間門口等著他換好了出來。
他先前在這配了兩套,最喜歡的還是那件帶小紅帽的袍子,穿起來輕便又舒服。
男人穿著新衣服走出來的時候,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還……可以嗎?”
深黑色騎士裝自配披風,將腰身與肩線都刻畫的恰如其分,雙排扣上銘刻著獅子的暗紋,胸口垂下的銀色鎖鏈無聲渲染著隱秘的禁忌感。
銀發紅眸被深黑色這麼一襯,更顯得不羈又奪目。
季淵本來懷裡還抱著好幾件,這會眼睛都亮起來了:“就要這件!”
不買皮膚打什麼排位!
梅堀紫側眸看了眼鏡子,伸手整了下立領,語氣不太確定:“好看麼?”
“超帥啊!”小青年笑眯眯道:“一看就是能殺人全家的那種帥!”
由於錘子哥回家學習五講四美三熱愛的緣故,能照顧重華之館的時間漸漸就多了起來。
在總選舉結束之後,附近幾條街上也陸續都開了類似的門店,各種俊男美女搶著在夜場唱歌跳舞,但始終都剛不過他們這一家。
阿蚊老板已經買下了銀羽街四分之三的店麵,把吃喝玩樂產業一條龍做了起來,還設立了TOP10獨有的專屬會館,讓客人臉上倍有麵子的同時也在變著法子預熱明年的第二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