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淵以為是他最近練劍累著了,畫畫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
梅堀紫想了一會,還是開了口:“你打算……給他一個名字麼?”
季淵怔了一下,忽然聽懂了潛台詞。
沒褲子這個名字確實太惡搞了,他先前給還是石膏人的骷骷取著玩的時候,腦子裡沒有想那麼多。
如果這個魔法師能有一個正式的姓名,那對梅堀紫而言就不夠公平。
“我給你改一個名字,好不好?”他詢問道:“你想要叫什麼?”
梅堀紫沒想到他願意改,神情有些拘謹:“我……不知道。”
他醒過來的時候,既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其實我一直覺得,梅川這個名字挺好聽的。”小青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的很開朗:“一這麼喊你,就好像能看到清澈的長河,兩旁都栽著梅子樹,蔥蔥鬱鬱樹影落到小河上,很有夏天的感覺。”
男人低著頭幫他把剪貼本收好,半晌開口道:“加一個姓氏吧。”
“嗯?想加什麼?”
“季。”
姓季?想和我一個姓嗎?
季淵怔了一下,指尖掃著瓷杯上浮起的紋路,半晌應了一聲。
“好啊。”
“以後你就叫季梅川了。”
黑石墳場的小酒館裡。
“我跟你說——那個嘰咕咕嘰,你們瞧見沒有,是重華之館的二老板哎!”一個小混混仰頭乾了杯啤酒,抹了下嘴道:“我發現他每個星期一下午都會去銀行,回回都揣著一堆錢!”
“人家那館子裡的姑娘,瞧見有多好看了嗎?能不賺錢?”另一個混混把杯子砰的一放:“我上回就進去喝了杯茶聽了首歌,小手都沒摸著就被哄得五迷三道,把錢全掏出去就想逗她笑一笑——媽的跟中了**術一樣!”
“我瞧見他身邊就跟著一個守衛,要不我們……”
“人家是白金一的水平!就咱們三個?你瘋了吧!”
“明著不行我們可以來暗的啊,”另一個小混混慫恿道:“給他隨便下點藥,剩下的事不就隨便我們搞了?”
“你彆說,他那小腰還看著挺想讓人摸一把的……”
三個人喝完酒勾肩搭背的走進了小巷子,準備去找個暗館賭兩把玩玩。
還沒等他們走幾步,前麵的路就被堵住了。
一個茶色碎發的少年單手插兜站在前麵,深灰色的眼睛帶著笑意。
“喲,小朋友跟大爺們來玩啊。”小混混走路還有點飄,嬉笑著就要去摸他的臉:“條很順啊——”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那少年笑意加深,另一隻手抬到了虛空中,做了個抓握的姿勢。
那男人如同被鎖住咽喉般直接給提到了半空中,兩條腿開始本能的亂蹬,雙手拚命想解開束縛卻根本抓不到什麼:“嘶——”
“救——命——”
其他兩個同夥愣了一下,這時候酒都醒了扭頭就想跑。
少年長眉一抬,那兩人竟也跟著浮到了空中,如缺氧的魚般開始嘶聲呼吸,窒息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那雙灰眸注視著他們絕望又好笑的樣子,抬到空中的手開始一寸寸收緊。
三個人的脖頸同時發出了肌肉被擠壓的抽氣聲,緊接著又是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
再鬆開手的時候,三具屍體砰的墜落在地上,猶如被扔在這裡的麻袋一般。
敢多看他一眼,都該直接把眼睛剜掉。
少年麵無表情的轉身,雙手插兜走進了虛空之中。
死的這麼快,便宜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出現了!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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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婆們遞冰淇淋小桃子O3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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