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仙陷入震驚。
季淵握著梅川的獅爪, 還用指尖撥了撥他軟軟的肉墊。
“筆仙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他們手掌中的圓珠筆沉默了很久，真的開始在紙上寫求根公式, 一邊寫一邊顫抖, 背影非常忍辱負重。
看來是接受過九年製義務教育的好筆仙。
“萬能的筆仙啊, 請告訴我, ”季淵想了想又問：“犬夜叉到底更喜歡桔梗還是戈薇？”
筆仙：你殺了我吧。
“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圓珠筆猛地一顫，如同權威被挑戰了一般，筆尖猛地往旁邊一劃開始轉行寫小論文嚴謹分析, 結合原作進行實時歸納。
季淵撐著下巴看它洋洋灑灑寫了一大串，忽然開口道：“好啦, 我知道你什麼都懂了。”
圓珠筆如釋重負的停了下來。
“問他點彆的，”撒繆爾一個問題都沒聽懂：“比方說我們這邊誰最強！”
季淵環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 五隻雄性生物開始下意識調整坐姿。
“筆仙啊筆仙, 誰是對我而言最危險的人？”
圓珠筆停了一會兒，筆尖開始在他們幾人的名字中遊移。
它先是移到了蒼青的旁邊, 但立刻就感覺到了對方的死亡視線, 抖了一下慢悠悠的往下走。
最後連著繞了幾圈, 名字旁邊隻剩一團亂線。
……看來是真不知道。
季淵惋惜的歎了口氣, 旁邊的梅川又問道：“那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嗎？”
圓珠筆竟在他們的掌中轉了一圈，有些不確定的寫出幾個筆劃，然後匆匆塗掉, 啪嘰一聲把筆頭縮了回去。
……拒，拒絕回答？
這有啥好拒絕回答的？？難道這男人比求根公式還難懂嗎？？
等送神儀式做完，季淵把圓珠筆放了回去, 又拿起了先前他在黑市裡買到的那兩個神器——戰鬥力評估器和生命條顯示器。
兩個東西都是同類款式，一個像紅台燈一個像藍台燈，還配備了厚厚的使用說明。
季淵給台燈接好了充電寶，先把紅台燈對準了自己。
“季淵——”露裡斯起身道：“這個不一定安全，要不讓我們先——”
然而台燈的開關已經被按下了。
雪亮的光芒籠罩在季淵的身上，自上到下有一圈字符般的東西將他掃描了一遍，緊接著光芒閃了兩下，台燈上方浮現出一行圖表。
【被檢測者的生命數值：■□■□■……】
【不穩定警告：被檢測者實際壽命上限無法檢測】
季淵把台燈放到了旁邊，擺了擺手道：“我現在是充值續命，理論上沒有破產就是可以活到世界儘頭的。”
小惡龍把台燈對準了茶灰：“查他！”
玫紅色台燈又放射出雪白的光亮，將旁邊趴在桌上的少年完全籠罩。
【被檢測者生命上限：60000】
【被檢測者實際生命值：5000】
季淵愣了一下，看著茶灰道：“你不是一直在吃小雞崽嗎？為什麼現在還是這個情況？”
茶灰也沒想到這東西會這麼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露裡斯歎了口氣：“他的生命跡象一直不是很穩定，傷口太多，痊愈的速度很慢。”
“是那些祭司做的？”季淵皺眉道：“去看過醫生了沒有？”
“先生，我是劍魂。”茶灰起身道：“其實有些事一直想和您解釋，但是之前太尷尬了，我怕您又生氣。”
“解釋什麼？”
少年站起身來，先是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才緩緩伸手抱住了季淵。
在他走向季淵的時候，台燈上浮動的數字忽然就開始變動。
[+40]
[+50]
[+60]
而在茶灰環抱住季淵的時候，數字又跟著一跳，開始穩定往上增加。
[+200]
[+200]
[+200]
少年緩緩鬆開了手道：“您買的這個東西確實很神奇。”
“如果掉到三千左右，我就無法維持人型，隻能變成綿羊。”
“掉到一千左右，我就隻能成為虛無的劍魂，靠近您時才能一點點痊愈。”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逃亡時遇見了您，我可能已經死去了。”
季淵懵了幾秒：“所以我是你的什麼？泉水？紅BUFF？”
茶灰抿著唇笑，又開始往遠處退。
伴隨著兩人的距離不斷拉開，數字也跟著變化。
[-10]
[-20]
[-30]